包子脸不由分说,直接拉住我胳膊就把我往里拽。力气之大活生生把我给扯了进去。美其名曰帮我一把,我真是谢谢她了。
与那只鬼东西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忍不住打了寒颤。脚还没落地,徐淼淼就抱怨道:“大半夜的你扒窗户干嘛,吓死人了。”
我心说:你以为我想呀,要不是你招来了这个鬼东西,姑奶奶至于这么惨嘛!若是这个鬼东西一直不走,我真的得另谋一条夜归的门路了。
马尾辫随后也说我。“可不嘛,把我们都给吓得半死,之前那鬼叫声也是你吧。我们宿舍里是不是有谁和你有仇呀,你至于这么吓唬人报复吗!”
这锅背的我可真是冤枉,赖不得我!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那只鬼东西,它真是阴魂不散!
我想是不是应该给徐淼淼敲个警钟呢,暗示一下也好。于是故作害怕说:“我没有吓你们,我今天手机摔了,开不了机了,所以我就想着偷偷爬上来叫徐淼淼好了。可是刚爬上来,我就看见你们宿舍里有一个鬼影子站在窗边。把我吓的直接摔了下去。”
为了力证我说的话,我就把今天在天下传媒被踩坏的手机拿了出来。其实我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公司配备的手机。一部是我自己的手机。被踩坏的是我自己的手机,那个手机已经是老爷机了,总舍不得换。所以一直带着也只是和巫一七联系。
除此之外我还亮出摔在地上时蹭擦出来的泥渍。
“我就说我们这间宿舍有鬼吧!”
包子脸这么一说,几个女孩都吓的缩了起来,不自觉的就围作一团。
徐淼淼又怕又恼。说:“王小玲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啊!这世界上哪里有鬼啊!咱们都是大学生了,不能这么迷信。”
可是她的话一点都不起作用,几个人还是害怕的瑟瑟发抖,尤其是包子脸。
“不是啊,我真的感觉咱们这间屋子不对劲,比别的房间都要冷。”
波波头说:“会不会是因为咱们是一楼啊!”
“扯犊子!”马尾辫辩解道:“那怎么以前没觉得啊!又不是头一年住了。”
我赶紧成热打铁翻出陈年旧账。说:“以前我们宿舍里的那个陈芳你们还有印象吗?”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蛮久,但是毕竟曾经在学校里掀起一番八卦热潮,而且故事的男主角现在还没毕业呢。好好的上着学,天天在学校里晃悠,前段时间被一个女孩猛追,更是把这件已经被大众渐渐淡忘的事情翻了出来。很多人都为一尸两命的杨雪感到不值。
“之前杨雪来找陈芳索命的时候,我们宿舍也骤然变得特别冷。感觉跟屋里装了空调似得。”
我都没怎么说,包子脸就已经吓的不行了。波波头大喘气的“嗷”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陈芳出事那天你也在场对不对。这件事学校里传的神乎其神,你身为当事人和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呗。”
徐淼淼立马反对。“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大半夜的聊这些,你们不觉得渗的慌啊!”
“你怎么回事啊!平时不都是你最热衷这些东西嘛!今儿是怎么了,谁踩你尾巴啦!你要不想听,可以蒙头睡你的大头觉去。”
马尾辫应该属于这四个人当中大姐大的角色,一句话把徐淼淼凶的不敢吭声,闷闷地爬上上铺不理我们了。
剩下我们四个人一个鬼围坐在在一起。她们看不见那东西,自然不觉得什么。可是我却感觉很奇妙,估计没几个人有过这种当着鬼面前说鬼故事的经历。
还好这个鬼东西挺安静的,看样子她与其他的鬼还真有不同,黑裙蓝褂,典型的三四十年代的学生装,两条麻花辫束的一丝不苟,末端系着与褂衫同色的绸带。脸白如雪,一双眼睛却格外灵动,好像会思考似地。
鬼会思考,想想就觉得渗的慌。
我把陈芳和杨雪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几个人听,徐淼淼虽然蒙在上铺的被褥里看不见,可是我知道她一定能听见。
令我没想到是,马尾辫、波波头、包子脸三个人听我说完之后竟然大失所望,埋怨一点都不恐怖。
心说:我又不是说书的!这也不是故事,你们是没在现场,要是在现场就知道恐不恐怖了。
“不过这个杨雪也够蠢的,活着的时候不聪明,做了鬼脑子还不好使。咬水枪带也真是够奇葩的!”
原来马尾辫和杨雪是同系的,两个人虽然不认识,但是也有过檫肩而过的缘分。况且自打杨雪入学以来,一直打着青梅竹马的由头高调恋爱。恩爱秀多了,明里暗里总会招人艳羡和妒忌。据她说,不单只有她们系,整个学校里几乎很少有人不知道这对情侣的,可谓是名人了。
看波波头和包子脸不予置否的样子,我可算知道原来我就是那“极少数”中的一个。
“这就叫秀恩爱,死得快。死的可真快!”包子脸现在也不害怕了,开始说起了风凉话。“以前天天秀恩爱,记得她在ES里说什么‘此生契阔与子成说……’弄的跟琼瑶剧似得。结果人没了,人家男的照样活的滋润。她找陈芳报仇真是报错了,应该拖她对象一块下去才对。”
包子脸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马尾辫却没替杨雪感到惋惜,反而问我是不是有阴阳眼。
我连忙摇头否认。“我怎么可能有那玩意,那天见鬼也真是奇遇了,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那你既然没有阴阳眼,刚才怎么会在我们宿舍里看到鬼影呢?”
这下问的我就尴尬了,只能推辞说:“可能眼花吧!我也不是很确定!昨儿一夜没睡,脑子有点晕。”
我这样一回答,立马就不讨喜了,包子脸最先埋怨道:“你这眼花把我们可吓得不轻呀。”
“不是!”波波头突然没来由的讲了这么一句,把我们几个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这见鬼啊。就像感冒一样,有一就有二。这段时间我也总有些奇怪的感受,比如说现在吧,我这左半边的身子就比右半边身子凉。好像左边靠着冰块似得。”
其实她不知道,那只鬼东西就站在她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