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师父总是教育她,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要狠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现在不是在战场耶,战场上也不能一概而论见着就杀。
再说了,反正都逃了一个了,灭口也灭不掉。
何田田不由得有些苦恼,下山之后,似乎天天都是些烦心事,算是有些明白父亲的苦心了。
虽然山上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总是省心很多,忽然有些怀念山上单调又痛苦的生活
想着想着,何田田渐渐化成雕塑静静的坐在那而,手托腮,眉轻蹙,思绪已不知飘到哪里。
一抹诡异的思绪从心头飘过,连叶休天忽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眼前之人似乎完全将他无视掉了,真不知道是自己存在感太差;还是她太过单纯,刚刚跟人干架时候的精明不知道这会儿跑到哪边去了?乍一看去,简直判若两人嘛。
“来者是客,不请在下进去坐坐吗?”连叶休天忽然憋出一句,打破沉寂,这话说的一派风流倜傥,好似现在不是夜晚,而他只是闲庭散步,见着小姐,问一声好,仅此而已。
呃,何田田回过神来,总算想起窗外的事儿了;轻咳一下掩饰内心的慌乱。
真的,回来几天或者在山里从来没这么失神过,何田田眼里甚至有一闪而过的惊恐,大敌当前啊,竟然可以如此失神,若是对方有恶意像刚才那个人那样,那她大概都死好几十回了。
奇怪,大概外面的人太讨厌了,似乎比记忆中所有出现过的人还讨厌,或者一样讨厌,讨厌。
何田田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还站在那里,脸皮真厚,一下子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何田田的世界里清楚记得的只有师父和师兄两个人,师父只知道叫师父,还知道她也是女扮男装,装的比男人帅比女人媚;别的比如叫啥名字之类就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