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蛋,什么意思?
昨儿说他轻薄吧,最终亦不曾做太过出格的事儿;
说他人模人样吧,那轻佻的眼神笑容话语动作,又历历在目,和谦谦君子好心好意离得十万八千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父亲以为呢?”父亲在朝堂打滚也有四年,总该比自己清楚吧;何田田绝没有强出头的习惯,知己知彼,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很现实也很有用。
“无非笼络和牵制,但纳为夫人,与你身份并无不妥。如今这样说他笼络,或许可能;但我总觉得有蹊跷。你想,我手头并无兵马,实权上他还不如直接拉拢仲商管用;特意提出皇亲,咱们显然和浩儿更亲,他在装模作样。”何如老脸皱的像苦瓜,也捉摸不透。
何田田眼前又出现那个混蛋,每一句话仿佛都带有玄机,让人参不透,真不知道有人心机竟然可以深成这样,连父亲也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这可,真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啊。
眼看着点心送进来吃完了,何田田还是没头绪。
若说他对妹妹有意思,那也不像,昨晚的举动,没吃人就算不错了。
如说是牵制,很勉强;毕竟仲氏十八军主权不在父亲手里,越过仲商如此兴师动众,何田田想半天也不觉得这事儿划得来。
代王的夫人,蛮有身份地位,此事绝非儿戏。
将碗筷收了,漱完口,何田田换个问题问到:
“父亲,既然代王的意思不明,有所顾忌即可。恩表兄呢?父亲对他如何看,靠得住吗?”
何如庙堂权术很生疏,女儿说算了就算了吧,倒是对她的问题有些奇怪,扭头看她一眼,道:
“浩儿才情上并不输代王,这一场帝位之争,输赢还说不定。虽然圣上偏爱代王,但赵王之后十三年来,圣上一直未曾册立太子。这事儿,天下人都摸不透,也为代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