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叶休天自己也说不清为何非想先来看看不可,那种感觉非常奇怪,就是听说她进门了立刻就想飞过来,对,“飞。”过来。
难道八年了还想那么见一见那个小人儿?
甚至觉得当年那只狼真幸运,因为它得到了许多人类都得不到的深情与爱护,虽然它最终死了。
还是说,那晚的见面太糟糕,这会儿还想弥补点儿什么?
毕竟想了他八年,若是撇开家庭背景不论,还真想和他好好交往。
连叶休天懊恼的摇摇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那个小人儿,早都长大了,长成那个呵,依旧那么骄傲,那么桀骜不驯。
虽然旁人说他装作何甜甜,像到了十分里去;可是见到自己的时候,那晚,他还是露出了锋利的猫爪子。
哦,他没变,那么,或许有些东西还值得期待吧。
红烛摇曳,晃花人眼;温香盈室,蛊惑人心。
连叶休天甩一甩头,八年都挥不去的影子,实在恼人的很。
脚下踉跄一下,大步踏入内室,忽然就觉得,不对!
这种感觉,非常之不对!
新娘子坐的很端正,但,她的脊梁不够直挺,似乎还微微发抖,像个寻常的新娘子,紧张,不安,略带欢喜和扭捏。
对,就是这种感觉,让人相当不舒服。
连叶休天一步顿在门口,只觉得喉咙发干,他的小人儿那是悍不畏死的倔强,瘦小的脊梁犹如标杆;那是老天得罪了他也敢去捅个窟窿的桀骜,发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晚面对自己的调情,她最多亦不过脸红或是发呆,哪里有半分畏惧的模样啊。
连叶休天慢慢靠近二步,床头的人儿肩头抖动,头低的很低,恨不能蜷成一个圈保护自己,略显紊乱的气息,更加不像。
连叶休天淡淡摇头,小人儿肩头比她窄,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干爽以及,不得不承认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