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G城城郊的第二男子监狱门口,一个四十多岁满脸刀疤的男人拎着一个破旧的蛇皮口袋慢吞吞的走了出来,男子长得又高又壮,而且满脸刀疤很是吓人,有来探监的人看见了,也是远远的躲着走的。这个男人叫刚子,三年前,因为一场弃尸杀人案被第二特警大队的陆少桀抓捕归案,他的妻子因为这个原因跟他离了婚,带着她的儿子改了嫁,至此,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梁子君从机场开车直接回了家,吃过晚饭后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个人在家的感觉有些无聊,她忽然怀念起和陆少桀一起斗嘴的日子来。
北方的天气到了冬天每年都会刮一场季风,梁子君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呜咽作响的风声惊醒了,起来顶着风把阳台上的花草移到室内来,然后把落地窗关好,又缩回被窝里睡觉,不一会儿稀里哗啦的大雨便如子弹一般敲打在玻璃窗上。
“咔嚓,咯蹦~”夹杂在雨声里的极细小的响动引起了梁子君的注意。梁子君一个翻身坐起来,然后摸索到了床边的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拧开门把,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客厅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梁子君以为自己多心了,刚想按亮客厅里那张雕花型的奥地利水晶吊灯的时候忽然后脑勺被什么重力敲击了一下,她只感觉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梁子君发现自己被人用绳子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嘴上还贴了胶布,半点都动弹不得。四周黑漆漆的,常年不见阳光的模样,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子霉味,似乎是一个地场下仓库。
没多久,仓库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梁子君看到了一张满是疤痕的脸,那个人拉亮了梁子君头上一盏吊灯,然后大步走到了梁子君面前抬手撕了她嘴上的胶布。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梁子君嘴巴一得到自由立马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刚子看了梁子君一眼,扔了一本军事杂志在梁子君面前,然后指着封面上的人物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梁子君一看杂志上的人正是陆少桀,心思活泛了一下说:“我不认识他。”
谁知道刚子一听抬手就给了梁子君一个耳光,打得梁子君脑袋一偏,唇角溢出血来,又一把揪住梁子君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别他妈糊弄我,你都住在他家了,不是他老婆也是他重要的人!”
梁子君算是听出了端倪,冷眼看着这个满脸刀疤的男人,问道:“你跟他有仇?”
刚子许是没见过遇到这种情况还能这么镇定的女人,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松了松:“我要他偿命。”
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甩开比在梁子君白皙幼滑的脸蛋上:“给陆少桀打个电话,让他来换你,否则我先划烂你的脸蛋儿!”
“都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他!”梁子君偏了偏头,想要避开刀身那冰凉恐怖的触感。
“还嘴硬!”刚子说着就要动手。
梁子君眼珠子一转立马叫道:“别别别,我打,我打还不行吗?”
刚子一听她答应了,掏出手机开始按号码。
“155xxxxxxxx!”梁子君报出一个电话号码,电话通了三声才被那边的华兆廷接起。
“喂?”华兆廷的声音清清润润格外好听。
刚子见电话通了就把手机贴在梁子君耳朵边示意她说话。
“少桀?”梁子君故意叫陆少桀的名字。
华兆廷多精明的人啊,一听梁子君用陌生号码打他的电话找陆少桀就知道情况不对,于是也不出声,听梁子君继续说;“少桀,我被人绑架了,那个人要求你过来和我做交换。”
梁子君只来得及说这么几句话,电话就被刚子拿去了:“陆少桀,听到没有,城西郊区的一家废旧仓库,只准你一个人来,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就弄死这个小娘们儿!”
电话那边的华兆廷一听这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进来给他送文件的秘书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低垂着头退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华兆廷挂了电话第一个拨的就是陆少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