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其他的想法,她第一时间便将手稿藏进了这里,因为她感知,屋子里的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冥冥之中她似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命运会与这些莫名其妙的手稿有关一样。
做完这一切,她的心已是跳得咚咚咚咚的了。
还好,这个中午乐大业没有回来,他只是委托外面餐厅的人替她送了午饭——一份牛角面包、一份煎牛排、一个生菜什锦沙拉。
一看这些食品她就没多大的胃口了,才来F国时还感兴趣,现在她只怀念Z国炒菜和米饭的味道。
她将这些食物弃在偌大的餐桌上,准备去厨房做点什么。
当她跑到厨房时,她又愣住了,厨房里什么材料都没有。最要命的是,就算有了食材,她也什么都不会做。
对了,是不是今天又忘了吃药呢?
华大业总是告诫她:“你要记得吃药!不吃药你的病就好不了!”
可是,她却想:我有什么病呢?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要长期吃药,否则的你的腿会产生排斥反应。”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腿到底怎么了,她已经观察了好几百遍了,不都和其他人一样的吗?
她觉得自己的病不应该是在腿上吧?而应该是在头上!因为她总是记不起过去的事!
可是华大业说她的病在腿上就在腿上,因为他才是专家啊,他是真正的医生,而且在Z国还经营着一家他自己的民营医院呢。
只要有华大业在古堡里的日子,每天早上他总是起床的第一时间便会给她端来一杯水,也不管她是否还在睡觉,他都会坚持将一颗小白药片送进她的嘴里,然后看着她吞下去。
她也不知道这药叫什么名字,因为药瓶上没有任何药品标签,华大业说这是“抗排斥”药,要每天坚持服用,终身服用。
好吧,他是医生,听他的,反正她也不懂,她就这样“麻木不仁”地过着她的华太太的生活。
古堡里的日子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她想给父母打电话,却不知道他们的电话是多少。她想找朋友询问,却不知道朋友是谁,除了那个一有机会便偷偷跑来看她的唐文菲。
在这偌大的古堡里,没有电脑,没有佣人,有的只是庭院里树上喳喳叫的鸟儿。
有时侯,实在无聊,她就对着鸟儿练习说话,因为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长期的不说话而变成一名哑巴。
这样的与世隔绝的生活迟早会让马可心发疯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整天只会绕着这估计不出有多少平方米的大大小小的房子转圈。
她烦躁地朝窗外发出嘘声赶走了树上的鸟儿,然后茫然地来到楼梯口,往上一瞅。
这一瞅却给她带来了惊喜——
她发现在从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顶端的防盗门好像没锁上,隐隐透着一丝光缝。
她这一喜非同小可,绝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三楼对于她是充满着无限想象力的,先甭说楼上那半夜的“踢踏”声,就那道时常紧锁的防盗门就完全有理由让她觉得门那边隔着一个神秘的空间。
楼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