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罪恶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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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女儿

话及此,徐凤居然真下手朝徐沐打去,我愣了一愣,完全没料及母女俩见面还没一会儿,便一言不合转变成了这种状况。好在我动作迅速,赶在手掌落下去前抓住了她的胳膊,随即,又以一个近乎抱的方式将母女俩的距离隔开。

徐凤大力挣脱着我,眼睛却死死瞪着徐沐,仿佛马上就要喷出火焰一样,道:“你个死丫头,再敢给我说这样的话试试?”

“你要是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好,那就去认别人的家孩子当女儿,何必跑过来纠缠我这个你不喜欢的死丫头呢?”徐沐毫不示弱,一字一句的重复道。

这下徐凤眼中的怒火真喷出来了,情绪激动的她先是用力踩了我一脚,我猝不及防,因为疼痛不自觉松开了她,接着,她挥起手毫不犹豫地朝徐沐再次打去。

徐沐虽然有下意识的躲避,但还是重重吃下了她一巴掌,可是徐凤并不肯善罢甘休,看起来内心真的积攒了太多对于徐沐的愤怒,借此机会,她好似想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倾泻而出,所以,她又抓着徐沐的长发,边拉扯边使劲掐着她锁骨处的肌肤,与此同时,嘴里还喋喋不休的骂道:“死丫头,老娘就是对你太宽容,导致你变得越来越大胆,我让你再顶撞我,还敢瞪我,说,下次还敢不敢这样了?”

徐沐没有言语,紧咬着嘴唇,不知是身体传来的疼痛,还是内心种种的情绪,终于她红了眼眶。然而,她还是像一个不肯投降的女兵,恨恨地瞪着敌人,瞪着徐凤。

我终于反应过来,我也终于忍不下去,于是,上前硬是掰开了徐凤的手,大声地吼道:“够了!!”

徐凤好似被我震住一样,愣了小片刻,我趁此机会,把她对徐沐施暴的另一只手又用力拿开,力量作用之下,导致徐沐的肩带被扯断了开。

徐沐浑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依旧是含有怒意的紧盯着徐凤,好像恨不得把徐凤看穿,窥视她的心理,看看她究竟是如何想的。

“小雪,你先把徐沐扶回卧室去。”

“把她扶回卧室去。”我加大了声音道。

妹妹看着我欲言又止,却也终于听了话,徐沐并没有反抗,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拉着断掉的肩带,在妹妹的搀扶下慢慢朝卧室走去。

这时徐凤不再出神,她先是怒喝让徐沐站住,随即看起来又是准备动手,我用力将她扯了回来,再次说道:“你够了!”

徐凤终于把愤怒迁移到我身上,她愠怒地盯着我,我暂时没有理睬,而是冲那边已经停下脚步的俩个姑娘道:“回卧室啊,还愣着干吗,小雪,把徐沐拉进去啊!”

俩女总算回了卧室,我暗自松下一口气,心情却又变得更加沉重,将注意力放回徐凤身上,我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她直接下了楼。

她倒是蛮配合,直到车里才开始爆发,但一开始还是看起来情绪很稳定的冲我问:“小志,你这是什么意思,心疼我打那个死丫头了是吗?”

我深深呼了口气,道:“徐凤,你现在先别这样好吗,我只是纯粹看不下去你那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我怎么对待那个死丫头是我的事儿,如果你不是心疼她,你又怎么会看不下去?”

“是,我心疼她,但是这种心疼只是出于朋友,出于普通人之间,并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心疼。”

“呵呵,你倒是划分的挺清,每次找的理由都十分恰当,是,现在我没有充分的证据,但是小志,你若是再让我抓到一丝丝破绽,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反感她总是威胁我,也终于忍不住道:“你喜欢胡思乱想我管不住,但是拜托你了,徐凤,请你善待你心中的我,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滥情,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龌蹉,我不是人渣,没有办法见到一个爱一个,如果我真的是,就不会是每天你缠着我上床,而是我主动扒光了你的衣服。是,我害怕你用妹妹威胁我,但是你这样疑神疑鬼,也就等于在侮辱我的人格,与此同时,也在侮辱你自己。还有,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和徐沐关系不好,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徐凤,你是时候该反省一下了,有时候错的真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啊!”

即便我说的如此认真,可在徐凤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她还是只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疑神疑鬼,她如同一个可以听见的聋子,听得到,但是听不进去。

最终因为分歧我们没有多谈下去,算是不欢而散,不过也因此获取了一天的自由,虽然开头就是令人感到不愉悦的。

在去找姚明洋之前,我考虑再三,还是给妹妹打去了电话,询问徐沐大致的状态,妹妹告诉我,徐沐自己一个人闷在卧室里不肯出来,她现在也不清楚什么状况。

我只好亲自给徐沐打了通电话过去,铃声响了许久,电话才被接通,我隐隐听见了轻微的啜泣声,心犹如被小竹签轻轻刺了下似得,有点疼,但是极为短暂。

我沉默良久,把千言万语化成了三个字,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接受我的道歉,总之,我话落没有多久,她就沉默不语的挂断了通话。

我舒了一口粗重的气,收起手机朝宾馆出发。大约用去二十分钟,到达宾馆时姚明洋还在睡觉,我按了许久的门铃,他才困意连连的打开房门。

我惊讶他几个小时前才给我打的电话,为什么现在又继续睡起了觉。姚明洋告诉我,这是在睡回笼觉,男人也需要补觉养颜,白白嫩嫩的好泡妹子。

他就和张猛一样,说话让人无语,却又好笑,不过就在刚刚发生的事儿,让我根本提不起开心的念头,就好似有个小偷,大清早就把情绪中属于开心的一面全都窃走了一样。

我说服他,让他别睡了,他终于打消了再继续睡下去的念头,当着我的面直接开始朝身上套衣服了,还和我开了两个荤段子玩笑。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在电脑面前坐下,随手动了动鼠标,谁知发亮的屏幕里尽是劲爆的画面,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东西,惊讶反感之余带着好奇,但还是很快暂停播放给电脑关了机。

我觉得自己脸都在发烫,估计是脸红了……我纳闷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平时和徐凤发生关系时,脸偶尔也会发烫,大多是因为热,而此时此刻则像是羞……

姚明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应,不过电脑是背对着他的,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关机了,而是坏笑着问:“周老哥,怎样,是不是很带感?这可是我阅片无数收集来最喜欢的一部作品,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每次看的老弟我欲罢不能,恨不得挤进屏幕里都。”

我无语道:“你怎么还看这些东西啊?”

“这话说的,难道你没有看过啊?”我沉默了,他又接着惊讶道:“我靠,不是吧,你还真没有看过啊?”

我终于点了点头,平时我很少碰电脑,手机玩的也不多,就是刷一刷朋友圈,看一看书城的纯爱小说,这种东西印象中不记得听谁谈论过,但还真从未看过一次,严格来说,方才就算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大概因为如此,所以给我造成的冲击感觉比和徐凤做的时候还要强烈许多。

“天呐,我要是不知道你有个美御姐女朋友,还就真信了你这单纯小处男的模样。”我没有言语,姚明洋挑了挑眉对我道:“你该不会是小说看多了,又想学里面装逼打我脸吧,我就被打死都不信嘞,你和美御姐都啪啪啪了,难道还没有看过这些东西?”

我确实没有接触过,而且聊及这些话题感觉很别扭,有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可不像姚明洋,还能大大咧咧的说出口来,于是乎,我对他说道:“好了,你快点儿起来,之前不是嚷嚷着要玩吗,我领你去玩儿。”

“哟哟哟,转移话题了还,都二十一世纪了,这种事儿有啥见不得人的,先不谈片儿,你个老司机肯定看过。透露点其他事儿呗,据说啪的时候很爽,分享一下什么感觉。”

他越问越让我感觉别扭,我告诉他,没有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姚明洋鄙夷的看着我,说:“我都受不了你,成天净装低调,要是真没感觉,你能成天一副肾虚的样子啊?我靠,大家都是老爷们,说说又不会掉块肉。”

我想告诉他,其实我不想的,但是我又觉得这样说显得自己很虚伪,事实上,从心理方面来说,我确实不想和徐凤做,但是她从一开始就逼迫着我,然后距今如此之久,早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磨平了我的抵触心理。

再者来说,还有男人的天性,只要****一来,感觉自己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不到释放过后,就好似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在折磨着自己。

这样的想法有一股为自己开脱找借口的浓浓味道,但是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身同感受呢。

这一下午,我们几乎把苏州逛了个遍,古典园林,古镇等地方,我都带他依次去了个遍,其实这边美丽的景点真的很多,大概是“近处无美景”的心理,我可没有他那样动不动就惊讶的发出感叹。

当然,不止看风景,他还打着“美女就是一条靓丽风景线”的名义,肆无忌惮地盯着路上来往的姑娘,遇到好看的,眼睛都能看直了,更为夸张的是,期间有一次险些栽到河里去。

回去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黑了,我好奇的问他:“明洋,你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怎么还和个饿狼似得,逮着女孩儿就使劲儿看。”

他告诉我,欣赏美是人的本能,男人喜欢看美女,女人喜欢看帅哥,这都是一样的道理。我似懂非懂,但不太能接受他的说法,在我看来,如果有了另一半,再色迷迷盯着别人看,有一种类似精神出轨的感觉,或许因为我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大男孩,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心理吧。

终于把姚明洋送到宾馆,这时,我接到了妹妹的来电,电话那头她声音很是焦急,告诉我,她和徐沐在一家高级餐厅吃饭,但是徐沐喝多了,她们身上的钱也不够。

我询问了地址,告诉她马上过去,姚明洋看我脸色沉重,问我怎么了,我示意他没事儿,让他先上去休息,怎料他顿时不悦,道:“我靠,是不是兄弟,有事儿非要瞒着我啊?”

我想了想,让他先上车,随即去往的路上给他说了来龙去脉,他一听当即斜眼瞅我,损了我两句,然后说肯定要喊上他啊,不然俩个姑娘都喝醉了,我一个人还能背两个啊。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抵达地方已是十分钟后,我匆匆赶去那个包厢,门口守着两个服务员,朝里面一看,徐沐趴在桌沿像是睡着了,妹妹则是一脸的急切和无奈。

看见我,她顿时舒展眉头,起身朝我迎过来,我询问了一下账单,把钱付过之后,又看了一眼徐沐,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妹妹身上,她面颊微红,仔细闻可以嗅到淡淡的酒味,我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她心情不好,然后拉着我出来喝酒呗。”妹妹苦着脸说。

我原本还想教训妹妹两句,但想了想似乎她也没错,如果换作是我,想来我也会陪徐沐喝上两杯,于是我就把之前想说的话硬咽了回去,问:“你没喝多吧?”

“没有啦,才喝了小半瓶啤酒,就是刚刚头有点晕乎乎的,现在好很多了。”

我还没接话,那边姚明洋抢在前面道:“小妹,能正常走路不,要是不行我背你下楼啊。”

“没,我可以的,谢谢你了。”妹妹面露尴尬的道,紧接着又朝我身边站了站。

我把手机连同钱包递给她,然后走到徐沐旁边轻轻推了推她肩膀,又小声地喊了她的名字。这个姑娘半天才有反应,抬起红透了的俏颜,醉眼泛着星光,目光迷离的看着我,居然慢慢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许久才呓语似得道:“爹地……爹地你终于回来看我了,真好,沐沐好开心……好开心……”

我懵了,妹妹和姚明洋也楞了一愣,徐沐说完以后,胳膊一伸主动搂住了我,然后将脸埋在我的胸膛,又呢喃了两声“爹地”,然后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带着颤抖和醉意的问:“你不会离开我了对吗……”

她的呼吸刚好拍打在我的心口,尽管隔着衣服,也能感觉痒痒的,暖暖的,但是并不能暖热皮肉之下一颗复杂的心,她的举动让我十分难受,鼻子竟有一股泛酸的冲动。

我轻轻地回道:“嗯,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嗯,爹地真好,那我原谅你,原谅你……”

她真的很瘦,轻到仿佛风一吹就会飞起来一样,我慢慢把她放在车后座,然后轻轻拿下了她抓着我衣服的手,接着,让妹妹坐在旁边照看着她。

我故意放缓了车速,一路上都十分安静,终于抵达租房,我把她抱进卧室,对迎面进来的妹妹道:“你帮她擦擦脸,然后把衣服鞋子脱了,我去下面先把明洋送回去,等会儿再过来。”

妹妹似乎有心事的看着我,半晌才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得到回答,我没有多想,直接下楼送姚明洋去了。

折回去的路上,姚明洋大眼瞪小眼的瞅我,我被他看的怪难受,所以示意他有事儿就直接说,结果他一开口就把我雷到了。

“周老哥,看不出来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啊?!”

“你觉得我这个年纪像是有女儿的人吗?”

“哈哈,玩笑,玩笑咯,话说刚刚喝醉的小美女是谁,我的天,长得太漂亮了吧,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女呢。”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女朋友的女儿。”

姚明洋一脸懵逼:“what?美御姐的女儿?周老哥你在开玩笑吧,美御姐看起来三十岁不到,怎么可能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趁着等红绿灯间隙,我一本正经的道:“我没有骗你。”

“我靠,那照这么说,美御姐该快四十了吧,而且还是有个女儿的人妻……我的娘诶,周老哥你个死变态,人妻控!!”

我虽说听进去了,却没有回答,姚明洋又自言自语道:“这是作弊啊,有女儿的人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随即,他又对我道:“嗨,真是羡慕你,不仅有个肤白貌美的女朋友,虽然年纪可能大了一丢丢,但主要是看起来年轻又美丽,而且连可爱的女儿都有了,转眼再看看我,现在连个女孩子都还没追到,你说这人与人之间咋差距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