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非君然不可了?”夭夭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要冷静面对。
“对!”
简单利落的一个字,让夭夭先前所有的幻想破灭。
这个男人,在伤害了自己之后,又妄想把她的儿子培养成一个和他一样,眼中只有利益,心中只有版图的工作机器!
不行,绝对不可以!
她的人生已经像是一面摔碎的镜子,即使粘合起来也有着巨大的裂痕,她不允许她的孩子也那么不完美的活着。
她要君然在她的护翼之下,过着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无论他将来成为一个科学家也好,或者只当一个普通人也罢,她要他自由自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快乐地活着。
“司先生,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虽然在血缘上你的的确确是君然和嫣然的父亲,但是实际上,你没有尽过一点做父亲的责任!我生他们难产的时候,没有家属在同意书上签字,是我自己按的手印,因为我那时候疼的连笔也拿不住!当他们还是婴儿的时候,是我每天打两份工把他们艰难地抚养起来的。在最困难的时候你没有出现过,现在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你觉得他们需要你这样一个父亲吗?”
夭夭气愤地走到司翰的面前,指责着这个凭空冒出来,却口口声声要夺走儿子的男人。
她不会放弃两个孩子的,坚决不会!
“我可以想象一个单身的女人独自生养一对双胞胎的难处,所以我说了我会补偿你们!但是君然我一定要——”不过你仍然可以和孩子们住在一起!
“啪!”
宽敞的办公室,一记响亮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夭夭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微微发麻,刚刚是她出手打了他吗?
“我,我不会让出自己的儿子的,你死心吧!”
丢下一句苍白无力的示警,夭夭夺门而逃,生平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她的心情很复杂!
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敢打自己!
******,本来他还想好心告诉她另外一个消息,看来不必了!
这个女人,竟然逼得从不说脏话的他一心只想大骂“三字经”!“砰!”
巨大的压力,使得没有关上的门被撞开了,身形微微有些臃肿的古典和博弈两个人差点滚了进来,出于礼仪仁爱,博弈给孕妇当了一回肉垫,被压得龇牙咧嘴。
“小,小典,你真的好重!”
“死人,以前不是还说只要我一个点头就抱着我私奔到天涯海角,现在借我坐一下都不行啊?”
“今夕非同往日啊!”你现在真的是很重很重啊!
古典很不情愿地从博弈舒服的人肉沙发上爬了起来,走近臭着一张脸的司翰,准备看看战况如何!
“我不记得有请你们两个人来我办公室叙旧!”
冷得足以冰封千里的语调,显示着主人此刻是真的真的很不高兴!
“哈,我嘛,正好逛街逛到追风,顺便来关心一下公司的运营情况,好歹我和阿宇也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它要是倒了我们也没好处是不是?”
真的是很烂的理由,司翰几乎都懒得去反驳她!
逛街逛到追风,这里方圆十里之内全是写字楼,连个卖袜子的都没有,她逛的哪门子街?
司翰眼神一凛,转向博弈。
“我也是凑巧,好久不见,有点想你而已!”
这个理由更糟糕,想他?鬼都不会相信!
这个脑子长在下半身的家伙一天到晚只会泡妞,换女人!
看来,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追风的内部出了内奸!
“哈,大哥,你这脸上是怎么一回事,好大一个红手印啊!该不会是六十八楼也有蚊子吧?”
古典隔空描绘着司翰脸上纤长的手印,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捧腹大笑的欲望,没办法,胎教很重要,她要学会调解自己的情绪嘛!
“哦,大概最近天热很热的缘故吧!”博弈故作正经,其实已经内伤很严重了。
这家伙也有今天,上天真是太公平了!
不过夜妖这一巴掌甩得可真用力,没个三两天应该不会消吧!
“滚,你们俩全部给我滚,以后不准踏入追风一步!”
终于,暴风雪席卷了整个追风大楼,一时人人自危。在更大的风暴来临之前,博弈摸摸鼻尖,识时务地拖着没有满足的古典出了门去!
看笑话,以后机会多的是,再说他还没买人寿保险,暂时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我需要一把钥匙,开启你关闭很久的心门,轻轻地抹去藏匿着的恐惧,在烟囱中扫除猜忌。
我一直忽略着心底的痛,坚强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因为我坚信,我们可以拥有爱情!
人潮涌动的街角,寂寞地站着一个黑衣黑裙的黑发女子,她白皙的肤色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大大的墨镜将她与外面的喧闹完全隔绝,显得更加寂寞。
她低着头,走着自己的路,仿佛整个世界与她毫无关联。
孤单,无助,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八年前自己怀孕的那个时候,没有可以诉说的人,也没有寻求帮助的人,她只能一个人走在路上,试图用路上的风来吹散心中的阴霾。
“滴滴!”
如同一抹深夜之中的孤魂,夭夭游荡在白日车水马龙的街头,无视对面变幻着的红绿灯,她自顾自地走着自己的路。
等她抬起头时,发现的却是骇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