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十万,妈妈,你先拿去付个首付,分期我会慢慢还的,不要租房了,不安全!”
“不,我们不能拿司先生的钱!”
夭夭像是推开烫手山芋一样推开了那张存折,她没有任何立场拿他的钱,更不想因为这些钱而牵扯不清。
“这是我的钱!”
“还有我的!”
嫣然也立刻举起小手,虽然不多,但她也出过力是真的!
“什么?”
夭夭有些天旋地转,天啊,她听到的是真的嘛?两个七岁的小毛头竟然有三十万的存款,这还让她们这些大人怎么活!
“谁批准你们搬出去了?”
司翰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玄关处,浓重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听语调应该是相当不爽的吧!
“司先生,你今天回来这么早,本来打算吃晚饭的时候再和你说的,我的伤好得出不多了,工作也排满了,继续住在这里有点不方便!”
像是被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夭夭有些心虚,说实话,她曾真的有趁他不在时偷偷搬出去的念头。那实在是因为要面对着他说搬出去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我不准!”
从前,司翰说话的模式是先思考,再筛选,最后再出口,尽量避免那些不经大脑的答案蹦出口,但是当夭夭说要离开的时候,他的“我不准”是真正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的。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难道不应该住在他的家里吗?
蓦然,司翰发现大脑里闪过的对陶夭夭的称呼竟然是他的女人,对,他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愿意让她靠近,或者是靠近她,但是他一直以为那是内疚感在作祟。
可如今?
“司先生,君然也说了会留下来和你住,我也不反对你和嫣然见面。这并不妨碍你做父亲的权利!”
“我不准!”依旧是那个答案,冰冷得让人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司先生,你这样蛮不讲理我很为难,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不准!”
谈判不欢而散,以破裂结束!
夭夭气得晚饭也没有吃便早早地回了房,无奈之下司翰只能叫了外卖让两个孩子果腹,君然象征性地动了两口以示自己吃过了,而嫣然则是一脸厌恶,明目张胆地表示这自己的不爽!
几乎不抽烟的司翰,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庭院里点着了一根烟,习习晚风使得他衣裳飘扬,眉宇间多了一个愁字。
那个女人是怎么了,原本每天煮煮饭,带带孩子,一起吃个晚饭不是挺开心的,为什么突然又提出来要离开?
女人的心,是比K线图更难懂的深奥理论!
“喂,不要对她痴心妄想!”
君然小小的身子并排站在了司翰的右边,仰着头,带着警告的意味。
司翰自觉地掐灭了烟,“记得请称呼我为父亲,或者爸爸也行!”
“不要岔开话题,不管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妈妈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过的生活,也许以后她还会遇到喜欢的男人再组家庭,你不可以干涉!”
君然的眼睛在夜幕下闪闪发光,他不允许任何人让妈妈不开心,不快乐!
“再组家庭?”
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突然停儿子提出来,有点接受不了。
再组家庭,就是说她会为别的男人做饭收拾家务,为那个男人的晚归点亮一盏灯火!
想到这里,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楚!
“对!其实,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妈妈她对你总是在保持距离,我想这应该代表了她怕你,或者是不喜欢你,所以我不希望你来扰乱她的生活!这不是建议,而是通知!我代表自己和嫣然,通知你,你可以做我们的父亲却不可以当我妈妈的丈夫!”
一本正经的君然让司翰发现,原来他真的很失败!
但君然有句话却说得很对,夭夭总是和他刻意保持距离,就算是和平相处时,总是温馨,却还是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狼:最近思路开阔了很多,有什么奇遇吗?
沉默了一会。
小可:可以算是吧。
狼:看来最近这阵子发生奇迹的不止我一个。
小可:狼,你有孩子吗?
狼:有,而且是两个!
小可:那你一定是个严厉却很合格的父亲。
狼:可惜那两个小兔崽子并不这么认为。
小可:看来,你的孩子并不会珍惜自己的幸福,有父亲陪伴成长的小孩是很幸运的。
接着,沉默的那个成了狼。
许久,不见新的字幕出来。
小可:还在吗?
狼:在。小可,你觉得孩子需要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父亲?
小可:不需要很富有,只要口袋里有买一根冰激凌的钱就行了。不用很成功,每天晚上准时回家吃饭,周日一起出去走走,或者打打球什么的吧!你不用太在意,这些也只是我的想象而已。
两个相邻的书房,两台距离不超过40米的电脑,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一起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司翰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看着小可对于父亲的描写,有些心痛。
原来,父亲这个名字不光光是血缘关系的一种称呼,它更是一种责任。
他缺席了太久太久,没有见证过他们在母亲肚子里由一颗胚芽茁壮成长,也没有焦急地在产房门口等待过他们的降生,没有替他们换过一块尿布,洗过一次澡,更没有牵着他们的小手教他们蹒跚学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