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是什么?”
“天堂鸟!”
“这个呢?”
“白藤!”
“那个呢?”
“食蝇草”
嫣然看着司翰的眼神儿不自觉地流露出崇拜来,原来这个凶巴巴的喷火龙知道那么多奇怪的东西呢!
比哥哥还要厉害!
对着女儿崇拜的目光,司翰有些飘飘然,果然昨天让KEN收集资料的决定是对的,虽然看了一整夜有些吃力,但是效果很不错啊!
君然不屑地看着飘飘然的父亲,原来这人也有自我膨胀的时候,还以为他真的冷静得喝神差不多,看来也不过如此!
今天早上起床路过书房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地上洒了一地的植物百科权全识。
嫣然像是好奇的小猫咪,伸出手,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然后瞪大了眼睛听老爸讲解其中的奥妙,心中从前的那些疙瘩一下子已经无影无踪了!
对于某人得意忘形的嘴脸,君然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他指着角落里的一棵无名小花,问:“你那么博学,想必这个也知道吧!”
“当然,这个是——”
司翰顺口说到一半,睁大了眼睛,这个,这个怎么没有见过?
“我想你应该不会知道吧,这叫凌霄花,有它资料的那张纸掉在了书桌底下你大概没有发现吧!”
君然冷笑着,出口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A4纸,扬了一扬!
“切——”
嫣然撇撇手,立刻很势力地收回了自己的崇拜,留下被抓包而很不好意思的司翰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
终于,跟在身后的夭夭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个外表冷酷的男人,其实和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上午十点的太阳,带着炎炎的温度,让人有些头晕眼花。
司翰顺手将从小摊上买来的牛仔帽扣在了夭夭的头上,又从旅行包里拿出三瓶水,递给被晒得红彤彤堪比番茄的女人和两个孩子,比起她平日里没有血色的苍白,他更喜欢现在红红的脸色,让人感觉到生气!
“那个是马耶,很高很大哦!”
嫣然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跑马场,看着那些个只在动物世界里看见过的生物高兴地上窜下跳。
“嫣然,不要乱跑!”
夭夭焦急地跟在身后,修长的双腿在阳光下泛着丝般的感觉,让身后的司翰感觉更加地酷热。
记忆中,她的身躯,柔软但过去瘦弱,那时还只是一个未曾发育完全的少女,但是转眼八年,她纯真依旧,但却多了几分不经意间的性感,让他无法抗拒!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色狼似的眼光看着我妈妈?”
君然很不满意地捅了捅一边“沉迷女色的父亲”,在妈妈的面前装得一本正经,可以只要妈妈一转过身,他的视线就火热得几乎要把人烧出一个洞来!而且还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这让他很不爽!
“君然,你不应该反对你的爸爸追求你的妈妈吧?一个正常的孩子是不会那么做的!”
司翰蹲下身,开始了老狼和小狼的谈判,一脸的奸诈!
“可问题,我们中有哪个人是正常的嘛?”
正常这两个词,用在他们家里,是一点也不合适的,就像古典阿姨说的,他们四个人组合的家庭,是完全就是怪胎集中营。
“但无可否认,你妈妈开始慢慢地接受我了是不是?他已经不再怕我,甚至有时候他也会看着我的背影发呆,会担心我的健康,会操心我的饮食,就像是一个妻子对待丈夫一样,是不是?”
司翰此刻的语气,更加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表情像是一只偷了腥的鱼!
“哼,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了!”
君然此刻就像是一只煮熟了的鸭子,也只有嘴巴是硬的了!
没错,和迟钝的妹妹不同,他早就发现了,在这个外表冷漠的孤狼发春的同时,妈妈的身上也像是发生化学反应一样,有了细微但是却是本质的变化。
面对司翰的接近,她不再惊慌失措地后退,如果他一天不出现,她甚至会打电话来司宅,吱吱唔唔说上半天废话,只为旁敲侧击地问一问,他去哪里了!
就像是落地的水银,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妈妈的心底,在不知不觉中剥去了妈妈坚硬的伪装,露出了柔软的部分!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偏见,又或者是司翰冷漠的个性让君然无法放心,直到此刻,他依旧不认为自己的爸爸是自己妈妈的最佳伴侣,相反,他倒是更倾向于另一个人。
在妈妈的诗集中,夹着一张微微发黄的照片,由于时常婆娑,照片有些陈旧,但是还很清晰。
照片的男人年轻但俊朗,有着一双明媚如春日的眼眸和干净清澈的笑容,纯净如水。
和司翰冷漠淡定,波澜不惊不同,那个男人是温情而又柔和的,一个似冰,一个如水!
更要要的是,相片中紧紧依偎着那个男子的妈妈,笑得没有任何负担,云淡风轻,真的很开怀,那个笑容看得出来,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可是,和妈妈相处那么久以来,他却从没有见妈妈如此笑过。
如果,可以选择的,他愿意选那个能让妈妈幸福地微笑着的男人!
隔着高高的围栏,嫣然有些羡慕地看着骑在马背上尽情驰骋的骑手,那么矫健,那么优美,尤其是他们敛紧缰绳,马儿两个前蹄高高跃起的时候,更是,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