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前两日备下的菜不能用了,我嘱咐厨房扔了,请问还要不要备菜了?”掌柜的在门外道。
“先扔了,备不备等我回来再说。”我推开门,换了身衣服的我格外精神。悄悄从偏门出去了,然后在街上溜达了一下,其实我已经在周围考察过很多次了,眼见着食客们看都不看就进了对面的福满楼。于是慢慢地踱进了那里。一进去倒不象是到了酒楼,倒象是进了书画馆。满是什么这个皇亲那个国戚写的扁额,和提的字。什么‘生意兴隆’啊,‘福满楼’啊,……全是好听的。我点了几道菜上来。一尝。基本上只有盐味,谈不上好吃,只能说淡雅。心里全明白了。这里不过就卖个名人效应。来吃饭的大多估计是想结交名门上流的。
“原不如此!”我微笑着,心中一个计划落成了。
晚上我坐了一辆马车来到了宰相府外,主香巧去叫了我大哥。他出来一把拉住了我,“你上哪去了,我到处找你!”
“大哥,我不是很好嘛,只是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呢。”我亲呢地挽着他的手臂道,但感觉他的肌肉一下子竟僵硬了起来,整个人也愣在当场。“大哥,你好强壮哦。肌肉这么结实。”我抡起拳头捶了两下。伸伸舌头,甩了甩手。“好痛!”
“瞧你,什么时候这么贪玩了,爹不在家,你且随我回屋去。回头我再跟爹说你的事好不好?”
“不好。”我眼一翻,松开了他。上官淋似下子失去了一根拐棍似的,竟鬼使神着地伸手拉住了我。
“蓉儿!”
“啊?”我看着他一脸不解。
“你在外面,大哥不放心啊。”
“放心吧,我总要自己飞的,你就给我个机会好了,再说我在外面遇到困难还是会来找你的呀。”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没有,只是前两日与个朋友打赌,说我能弄到名家字画什么的,我想咱爹好歹是个臣相,这些个玩意总该是有的吧。”我对着上官淋眨了眨眼晴。他疑惑地看着我。
“蓉儿?你怎么了?”我一惊,细想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呀。不觉也疑惑地看着他。
“大少爷,您不要怪小姐,小姐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发了场烧,醒来忘了好多事情呢,并不知道咱们老爷可是当朝数一数二的大文人呢。”香巧的话让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是啊,大哥,我刚醒的时候,连香巧都认不出来了。”
“那你记得墨景成吗?”大哥小忙翼翼地问道。
“他是我表哥,仅此而已。”
“唉,你知道吗?听说他逃婚了,可能近期会来京城,想必会去找你,到时你可要好好把握,千万不能做出有损咱们家风的事来。”
“哦,知道了,我现在心中了无牵挂,只想好好玩玩山山水水,多在外面走走。”
“告诉我住哪了,不许再瞒我,不然我告诉爹去。”
“好嘛好嘛,听你的,好大哥,求你了,既然咱爹是收画名家,那你给我求副字画来好不好?”
“你是他的掌上明珠,你去求不是更好?”
“不好,说实话,这个爹我走在大街上未必认得出来,我现在只认得你,我还要找大夫好好瞧瞧,说不定哪天好了才来见他,不然他岂不会伤心死啊?”我的话让上官淋陷入了沉思。
“也行,只是做什么都不话瞒我。”
“嗯。”我朝着他直点头。
“告诉我你住哪回头得了我给你送去。”
“现在不能说,我在这等。”我带着笑看着他。
“小淘气,这么急啊?”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让我一下子鼻子酸了起来。
“怎么了,好好的竟哭了起来。”上官淋手忙脚乱了起来。他哪里知道我这个现代人在现代是独生子女,从小没有兄弟姐妹,哪里感受过如此的真情。
“大哥,有你,真好。”我抱着他。上官淋竟有一阵的慌乱。
“蓉儿!”他慢慢地也抱住了我。
“咳,咳……小姐,时候不早了。”香巧在一边假咳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看上官淋。他拍拍我的肩。
“你等一下,爹书房里正好有一副字,昨儿晚上才提的,还没表,我先给你拿来。”他急匆匆地走开了。
“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呢。”香巧在一边道,我好奇地看着她,“可他是我的亲哥哥呀。”
“亲哥哥也要避嫌的呀,男女超过十岁就不能同榻而眠了,亲兄妹也是如此呢。”
“落后啊!”我咕哝道,香巧以为说了这一翻话我会感到羞愧,没想到我发出这样的感叹,不觉翻了翻眼晴,“没办法,这个小姐,醒来完全跟以前不一样了,完全没有了原先孱弱的样子,反倒强势了不少,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来了。”不久上官淋就拿了一副卷好的画轴给我。
“谢了哈。改明儿找你喝茶。”我如获至宝。拿着画轴就跳上了马车。
“轻点,瞧你莽的。”上官淋无比宠爱的样子让我心里满满的。一下子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不象在现代,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担心明天会不会睡到马路上。曾经最苦的时候,我确实去打探过一些桥墩啊涵洞之类的地方,想要在实在不行的时候谋个安身的地方,无奈我到过的地方里面都早已有人了。我只得灰溜溜地另谋他处。
驱车回到酒店,已经打烊了。我拿出画轴打开一看,不禁更加欢喜。“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