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唯,你和他玩我就不理你了!”大胖非常生气。
不玩就不玩!楚唯拉着小青蛙,两个人去旁边玩‘占土地’。不一会儿又是不亦乐乎了。大胖是个没记性的,又过来玩到一起了。自此,楚唯多了个压寨夫人小青蛙。大胖成了凶猛的山寨打手。楚唯寨主一举称王,雄霸稻田……
一群孩子撒丫子跑着,跳着,笑着,闹着,光阴里似乎没有痕迹,都是那般美好。直到楚唯的压寨夫人小青蛙被放进木匣子里带走……
一群孩子躺在稻草上。没有了那个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小青蛙,大家都隐隐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听娘说,小孩子死了就会被装进木匣子挂在山里最高的树上。或者放进山崖的石缝里。”有孩子说。
“胡说!要埋到地下的!”有人不同意的立刻反驳。“楚唯,你说是不是?”楚唯咬着草杆子发呆,那孩子推了她一把。楚唯满是认真的说道,“小青蛙那么胆小,他怕不怕黑?”
“肯定怕!他连蚯蚓都怕呢!”有孩子说完又不解道,“为什么要把小青蛙关进木匣子呢?”
“笨蛋,因为他死了啊!”
“什么叫做死了?”
“这个我知道!死了就是你再也看不到他了,就是没有小青蛙了。小青蛙不会和你说话,也不会跟在我们后面跑了!”大家七嘴八舌。大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话。“楚唯,你爹也要死了,是不是会放到木匣子里啊?”
楚唯愣了一下,猛地一下扑到大胖身上,“爹爹才不会死!”
大胖不服,“会!河边洗衣服那些大婶都这么说!”楚唯发了怒,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拳头打下去吼道,“不会!我说不会就不会!”
“会,就是会!”
天雷勾动地火,两人在地上扭打得滚来滚去。谁都不服输,谁都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大胖无论年纪体型都比楚唯大,不过楚唯发了毛,也有一股狠劲。一时之间,不分上下。两人衣服扯破了,头发乱了,楚唯脸上皮蹭破了,大胖鼻血被打出来了……
这一架简直打得昏天黑地,最后以楚唯黑马夺冠胜利。楚唯拐着小腿儿,甩着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泥巴,顶着个乌青的熊猫眼和一头乱草似的头发,昂着头,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般迈步走了。
众小朋友一阵膜拜。这一架,直接奠定了楚唯在这小村孩子中的霸主地位。
楚唯回到醉客居,风安安吓了一大跳。问她什么她都紧闭着小嘴,半个字也不说。不过,小孩子打打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楚唯不愿意说,她也不强迫她。不过伤口总得处理吧?
找到楚唯时,楚唯在自己房间趴在白猫肚子上睡着了。时隔两年,白猫已是一只成型的雪豹大小了。
楚辞走来,见白猫肚子上的楚唯,笑道,“看来,是累坏了。”过去把楚唯抱起来,地上的白猫微微睁开琥珀色的眼睛,见是楚辞,便舔了楚唯一口,又睡了。
看得风安安也笑了。这哪是雪豹,就是一只温顺的家猫嘛。
大胖妈带大胖来时,风安安一看到大胖那肿得弥勒佛一样的脸,嘴角抽了抽。大胖妈是带大胖来道歉的,顺便关心关心楚唯小朋友有没有伤着。村里人多淳朴,不过孩子打架而已。
两个女人开始拉家常唠嗑,大胖早已一溜烟往醉客居后院钻去了。老远便看见楚唯懒洋洋的躺在白猫身上。白猫见到大胖,略微仰起头,鼻子哼了哼气就不理睬了。
大胖眯着肿得一条缝的眼睛,“我娘说好男不跟女斗!楚唯你就别小心眼儿生气了。”
“我才没生气。”楚唯只抱着白猫蹭。看得大胖羡慕不已,也非常想在白猫身上蹭蹭摸摸的。“没生气就给我摸摸你的白猫!”
楚唯想了想,“给你摸摸,你弹弓要给我玩。”
“好,给你。”交易成立,大胖宝贝的掏出弹弓给楚唯。于是,大胖心满意足的摸白猫蹭,楚唯则拉着弹弓装着小石子满院子打小鸟。
两人华丽丽的不计前嫌和好了。再说大胖妈,和风安安说着话,时不时眼神也四处瞟瞟。“你家那位呢?”
“在酿酒呢。”
“咦?”大胖妈本想说怎么不好好休息,又觉得不好这样说。便转话题,“说起来,你家那位酿的‘醉春风’,真是好喝。”说了好像又有些觉得尴尬。正不知眼神往哪里放时,楚辞抱着一坛酒出来。含笑道,“顾大嫂喜欢,便带一坛家去喝吧。”
“那怎么行呢。”大胖妈连连摆手。这一来,先前的尴尬倒是被楚辞一句话就不知不觉化解了。大胖妈抱着酒拉着恋恋不舍的大胖走后。醉客居有客人上门了。那人腰系长剑,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掌柜……”那人一看见风安安眼里惊惶闪过,站起来就跑。却不想,刚跑出门就撞上一个人。赶紧绕过那人跑了。来人蓝眸金发,正是蓝斯。蓝斯嘀咕道,“慌慌张张的。”对风安安和楚辞扬起一抹有气无力的笑脸,“看来,宝宝没来你们这里。”
风安安挑眉,促狭道,“你把人家怎么了?”
蓝斯哀怨,“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楚辞笑,“贝姑娘又离家出走了。”
靠在楚辞身上的风安安一脸惋惜的样子。“宝宝真可怜,被自家爹爹抛弃了。”
蓝斯抓狂,“你们两个太不厚道了!”
醉客居四周有许多桃树,都是爹爹种的。每逢阳春,醉客居便掩映在桃花影中了。没有客人时,娘亲喜欢去捡桃花,一大篮子给爹爹,让他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