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俊逸的脸上尽是满足,褪掉了一切暴戾,残忍,纯透得如同初生婴儿般,把头埋在风安安的颈窝里,嘴角挂着一丝从来没有的轻松甜蜜笑意睡去……
风安安却是一直醒着,醒着静默了好久。
风安安一个人慢悠悠的在皇宫僻静一些地方走着,虽说感觉不到身体完全好,不过精神却是好了很多,不在那么犯困了。
天气依旧炎热,走了半晌见一清澈无底的湖泊,风安安索性坐在湖边,三两下褪掉鞋袜,把白玉般的脚伸进去泡着。享受的微闭起眼睛,凉凉的,柔柔的。太舒服了,也没顾忌提起来的裙子,等风安安站起身时裙子下摆湿了大半截。风安安颦眉,这裙子湿了穿着不舒服。就这样随意套上鞋子,快步往宫里走。
恍惚间,顿了下,有种危险逼近的感觉,脚步微停,却只听见某种类似闷哼的细微低吟。左右望了望,不见任何人。
风安安加快脚步,继续走,没走多远,一个宫女看到吓得要死,谁不知道皇上现在多么的宠皇后娘娘啊,于是急切地领着风安安到最近的屋子里去换衣物。皇后娘娘要是生病,她们可担待不起。
绕了一圈,终于拐进了偏僻的小屋,宫女点了蜡烛,退下去娶衣物。这种小屋在皇宫也并不少见,是供皇帝和妃嫔偶尔逛累了休息的地方。风安安轻飘飘打量了一圈,在屏风后去褪下身上湿了的衣裙。
那取衣物的宫女还没回来,风安安走出屏风目光无意落到桌子上的茶杯上,挑了挑眉,走过去摸了摸杯缘。果然,热的。
这皇宫内院屋子成堆,不是每一间都有人住的。而且,很显然,这间屋子,更不是个长期住人的地方。不然,怎么没有换洗的衣物?
但,茶,却是热的!
风安安笑,笑容里的冷意让人看不真切。看来还真是不让她消停了,她虽然也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不过现在没那份闲心。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好尽快出去,以免着了别人的暗道儿。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安安,你没事吧?”进来的人一拢白衣,干净纯透,一如他焦急却完美得没半点瑕疵的谪仙般容颜。秦月夜目光落在风安安身上时凝住了,半晌没反应。因为风安安衣服还没穿好,全身光裸的。
憋了半天,笑,露出脸上浅浅的梨涡,纯净怡然。“安安,你真好看。”秦月夜脸上自然生成薄薄好看的红绯,风华无限。目光却很纯洁,并没有带太多复杂的成份。他本就是一个心思纯透之人,在对待女子这件事上更是如此。
风安安却冷静很多,“你怎么来了?”一边问一边穿衣。
秦月夜反应过来,又紧张起来,把风安安就这样光裸的转了两圈,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见他这般样子,风安安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动手把衣物飞速往身上套,秦月夜自然也伸手来帮她。却不想秦月夜本是好心,却手足无措的无比笨拙。纵然他没太多歪心思和邪念,可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男人,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有的。
本来风安安可以自己轻松搞定的事情被秦月夜一搅合反倒是加重了工作量,一拉一扯间,踩着裙摆就是一歪,眼见身子向后倒去,秦月夜条件反射去拉,于是两个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风安安还是衣衫凌乱的。
生活无处不狗血。门被大力踹开的瞬间,风安安反倒是释然的笑了笑。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姿势暧昧的风安安和秦月夜。而当风安安的目光与秦炎重叠时,在秦炎眼中看到一抹惊愕和隐忍的怒气。
不知那妃子叫什么名字,风安安压根没屑于去记,只听见她带着颤音,惊声尖叫道,“好个不知羞耻的贱货!竟然敢****宫廷!”
又一女人大义凛然恨声道,“枉费圣上如此宠你,你竟然做出偷人之事!来人啊,给我拉出这对奸夫****!杖刑,打死!”呵,这女人也没见得比别人多长了一个脑子啊,居然也学别人陷害人,说得真够声色俱厉的。
有人蠢蠢欲动,企图去抓住已经从秦月夜怀里站起来的风安安,秦炎不紧不慢地沉声道,“朕说动手了吗?”
所有人,齐唰唰地跪下,不敢忤逆圣意。
秦炎缓步渡进屋子,就那么走到风安安面前。
就在这当口,秦月夜很自然的把风安安护在身后,清透的目光淡淡扫过那些咋咋呼呼的女人和那一群为虎作伥的奴才,没什么感情波澜,并不凛冽却有一股威严让人下意识不敢去看。
最后,秦月夜才把目光落在秦炎身上,没说半个字,意思却很明显,他自然不会让秦炎莫名惩罚怪罪她。
秦炎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时,眼中闪过一抹寒气。“你有什么话说?”这话是问的后面的风安安。风安安笑,“有,不过只给你一个人说。”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先前开口说风安安****宫廷的女人刺耳尖叫道,“皇上,千万不可,以免着了这贱人的奸计。”而秦月夜也侧头看着风安安,不知她是何意。风安安向秦月夜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又才把目光移到秦炎身上。
“你们都出去。”秦炎下令。
那两个女人纵然万般不甘也只得下去,而秦月夜却是站了半晌,最后看了秦炎一眼才转身出去。身影缥缈翩然,一如既往的天人之姿。
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风安安和秦炎。秦炎抿着唇,目光深邃的凝视着风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