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落在车夫旁边位置上的风安安拍拍身子爬起来,冲车夫叹气道,“唉,我家娘子最近恼我呢。这不,又把我赶出来了。大叔,只好和你挤一挤了。”
话音刚落,马车里‘砰’的一声,明显又有什么东西被毁坏了。车夫一脸同情的看着风安安。风安安又叹了一口气,把怨夫样做了个十足。
就这样,风安安和车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车夫到也把先前对风安安的惧怕忘了。突然间又摇了摇头,“我看公子一表人才,穿戴不俗,必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却独爱他那一种。大叔,谁叫我稀罕我家娘子呢。”
车夫很替风安安不值,但也不好说什么。风安安摸出两个油饼,一个递给车夫,自己咬了一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钻进马车里。
又掏出一个油饼,“美人,给你。”说着就把油饼扔过去。祁寒避开,满脸的寒气。风安安撇撇唇,“这路上可就只有这个吃了。真是不识好歹啊。”又咬了一口,然后突然凑近祁寒。还没等她开口,祁寒猛地一下扣住她手腕。
那力道,疼啊。风安安讨好的笑,“美人,你可轻点,唉哟。”给了教训祁寒满脸嫌恶的扔掉风安安的手,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忍掉。然后,抬腿,踢人,一气呵成。
风安安再度冲车夫笑,扬了扬手中的葱油饼。“我家娘子受不了这味儿。”话音刚落,一根细细的银丝一闪,她被卷进了马车。
祁寒开始认认真真的看风安安。他真的一点也不怕他?
风安安看着祁寒那张美轮美奂的脸,真想亲一口啊。想了,就做了。这是她一贯的原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祁寒震撼不小,脸都气白了。他居然被一个男人亲了!还是这样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风安安笑嘻嘻的,“亲了你一下,不得不说,你的脸真是嫩得都能出水了。比我皮肤都好。真想……啊!”
死亡,咫尺的距离。玩过火了。风安安觉得呼吸困难。脖子被掐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右手却悄悄的探向腰侧藏毒针的地方。虽然眼前的人杀了可惜,可是她也不想丢了自己好不容易自由的小命啊。
祁寒看着那水漾漾的双眼,那憋红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这一冷静了些,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馨香,不同于任何脂粉花香,而是一种很特别的,很……舒服的香味。
一个男人,居然香喷喷的,祁寒满脸鄙视。就在风安安的银针慢慢上扬时,毫无预警的放开了她。“管好你的嘴!”冷冷酷酷的警告。
不着痕迹的收好了银针,挑眉不怕死的说,“是,是,不会偷亲你了。”
“你!”他指的不是这个!
风安安无辜,歪头看他,很是无邪。“难道,你让我多亲几下?”
祁寒闭上眼睛,索性不理她。这个该死的娘娘腔,等他伤好了,一定扒了他的皮!居然,居然敢亲他!胆子这么大的人,他只遇到两个。一个是皇宫里那个古怪的丑女人,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娘娘腔。
风安安勾勾唇角,这人,还是像第一次遇见那么有趣啊。
翌日,途径一个小茶棚,一行人停下来休息。今天的祁寒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在常人的眼里终于算是有脸了。风安安却撇撇唇,这人皮面具比起他本人可是相差太远了。
茶棚很简陋,生意倒是不错。毕竟,这段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这里可以歇歇脚。各自要了茶,风安安见祁寒总是一脸不善的盯着自己,索性拿了茶坐在车夫那一桌去。车夫很理解风安安这个畏妻如虎的‘软脚虾’,一脸同情。
“这位兄台,拼个桌子如何?”端着茶杯走过来的年轻男子一袭白衣,摇着折扇,风度翩翩的摸样。
风安安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随便。”
那人也不在意,径自坐下。那眼睛却一直在风安安身上打转。凭他身经百战的经验,一眼便看出眼前的美公子其实是一个绝色少女。而且她身上有一种比她本身的绝色容颜更吸引人的东西,那种东西说不清是什么,可是很致命。
“不知兄台家住哪里,是何方人士?”风安安很反感,而她一向不喜欢委屈自己。站起来就要离开。那摇扇子的公子哥哪能让到口的鸭子飞了,也没想许多,一下子就抓住了风安安的手。
是个练家子。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从来只有她风安安轻薄别人,这等货色就想轻薄她,看来不给点教训都不行啊。正当风安安想怎么出手时,一把硕大的剑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在了那公子哥的脖子上。快得都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
祁寒很生气,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娘娘腔被人抓着的手让他觉得很碍眼。公子哥显然也被吓到了。一下子松开了风安安的手。就在那一刹那,他刚刚抓风安安那只手被完完全全斩断,落在地上手指还在抽搐。茶棚里的人吓傻了,尖叫都叫不出来。
风安安也有些意外,更让她意外的还在后面。因为祁寒酷酷的照样霸道的宣布了一句,“他是我的人,只有我可以动他!”
被砍了手得公子哥脸色煞白,捂住断臂满面怨恨的跑了。这个仇,他一定会报!放眼整个江湖,谁不给他三分薄面!他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