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想做什么?想用美人计?就凭她这样子?
秦炎稳住呼吸,不怒反笑,邪魅异常,“你的真心朕看不见。那么,你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来?”
风安安挑眉,柔美一笑,在秦炎错愕的目光中软软贴上他性感的唇角。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要臣妾做下去么。”
撩拨是一门艺术,完美的诱惑并不是仅仅靠漂亮的容颜火辣的身材那般肤浅。秦炎一滞,眼光幽深起来。揽着风安安的手臂下意识的一紧。风安安低低的笑,硬生生的多出了莫名的风华。柔荑沿着秦炎的腰侧下去覆上他的大手,“皇上,你抱得太紧了。”
秦炎就像抱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反应过来时俊脸上有些狼狈和愤怒。他居然被一个厌恶的丑女惑了心神!风安安笑得无辜,她自然知道秦炎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否则她也不会主动去诱惑他,她只是想玩玩,如此而已。
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哪怕是自己的身体他也不准它背叛他!
暴戾化去,他突然对风安安展开迷人笑颜,“看来朕当真错失了一个宝贝,来人啊。”一个小太监利索的跑进来。
“赏赐皇后雪锻五十匹,珠宝首饰一百盒,锦……”
“等等。”风安安出口打断秦炎。
“皇上,可不可以把那些东西统统换成银票?”她脸上没有半丝不好意思,她的目的很明显,她就是想要实实在在的钱。小太监一颤,这皇后娘娘难道不知道皇上最讨厌女人太过贪婪的嘴脸么。
“好,以后给皇后的赏赐通通折换成银票。”秦炎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小太监满脸讶异,恭敬回答,“是。”
这天,皇宫各处炸开了锅,丑皇后突然受宠,皇上万般怜爱。甚至为了她把甚是宠爱的丽妃打入了冷宫。风安安得势,月怜宫的一干众等也挺直腰杆了。
夜,零落的星子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风安安仰躺在寝宫房顶之上浅眠。
风过,一抹影子翩跹落在她旁边。风安安微微睁开眼睛,仰望之处是少年脸上淡淡的笑,一下竟看呆了。
他身上的服饰是太监惯常穿的蓝衣,饶是这样却是那般的高雅,那种气质风安安还真没见过几个,心下莫名一滞。如果说谪仙美男是透明纯净的水,这人就是温润和熙的玉。还是一块让人摸不透看不到底的璞玉。
“楚辞?”风安安试着开口。
珠儿曾经说过,她嫁入皇宫陪伴来的不是陪嫁丫鬟而是一个被净了身名唤楚辞的少年。只是这人自从陪嫁进来的那一天就重病了,一直在他自己的住处修养。
太监?这个认知让风安安无端的有些郁闷。这样的人居然是太监,暴殄天物啊……
楚辞微微低头对她伸出手,纤长的骨架,剔透晶莹的脉络,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主子,夜深了,小心着凉。”
有一种人,是天生存在一种气场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与什么人在一起,落魄也好,光鲜也罢,那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特殊存在,没有什么可以取代,也没有什么可以遮蔽。
楚辞就是这种人。他的眉目不算最好看那种,却是在任何场合都是最吸引人那种。唇畔的温润笑意尽是那般晃眼,狭长的凤眸漆黑无边。
风安安微偏着头,把手放进他的掌心。楚辞的大掌包住她的手,不算灼热,少许温暖。轻轻一带,风安安落入他的怀里。风安安唇瓣的浅笑极淡,伸出手摸上楚辞质感的容颜,“怎么就是太监呢?”
楚辞微微一僵,低头看着怀中一脸惋惜的少女眼神有些奇怪,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她飞身下了房顶。绝对的高手。
寝宫里珠儿不在,楚辞把风安安放在软椅上。“我去端水。”风安安看着楚辞倾长的身影移动着,举手投足间都是万般气质。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太监么?
楚辞把银盆放下,抬起风安安的脚褪去鞋袜,而后把她一双白皙的玉足放入银盆里。水温刚刚好,风安安满脸享受的闭上眼睛。人是不能相比的,给人洗脚还能做到这般从容这般高雅,楚辞第一人也。
清水里映出楚辞的黑眸,深不可测……楚辞一边给风安安轻缓按摩脚部,一面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主子,你是谁?”
换做另外一个人,在这般蛊惑的声音下一定着了他的道了。饶是风安安心下也是一惊,享受的心情也没了。睁开眼睛多了一丝凌厉,“本宫是谁难道你还不清楚么?要不要验验?”
这个社会有多迷信她多少了解一点了,若是借尸还魂那般的说法别人不但不会放了你,第一反应是灭了你。何况,这风安安可不是个善茬,身边危机重重啊。
楚辞依旧不急不缓的给风安安搽干净脚上的水,净了手。一切做完才抬头似笑非笑看着她,看得风安安这样的人都心虚起来。就在风安安心下一片冷冽之时,楚辞脸上的淡笑回笼,眸中流露出丝丝莫测之意,柔和道,“你自然是我的主子。”
这个人很危险,直觉。
楚辞再度笑笑,很是纯稚无邪,“我先把水端出去,主子若是有事就叫我。”
微闪的烛光中,楚辞不疾不徐的走出去,背影是那般的孤绝料峭,和刚刚的温和截然不同。风安安吸了一口气,再一次诅咒水妖娆。
坐在铜镜前,风安安无力的扯着头上累赘的装饰品,她是个俗气花痴的皇后,去见皇帝自然得这般打扮一番。不过可苦了她的脑袋了,纵然先前回来后就让珠儿取下来了一些,现在自己动手发现还是纠结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