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抱着脑袋想了半天，“我不记得了。”
林蔚看着几近奔溃的程静，林蔚握住程静的手，只觉得程静的手很冰凉，在这个天气里显得十分异常。
林蔚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程静的手，希望手心传递的热量能让程静好过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静才动了动，伸手抹了抹眼睛，眼睛一片通红的看着林蔚，“你继续问吧，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没关系，你已经很勇敢了。”林蔚声音透着她从未有过的温柔，“你能面对这一切，就已经很棒了。”
“我帮不上忙，我很抱歉。”
“人在紧张的情绪下，不记得事情是很正常的，这样吧，不如我问你问题，你看你有没有印象，这样可以吗？”
程静点点头，“好的。”
“你有在房间里活动过吗，或者试图逃跑过？”
“没有，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我的手脚都是被绑起来的，我根本没有办法逃走，我有一次挣扎了半天，想要离开那个房间，找到那个被他关着的女人，想看看能不能相互帮助，将绳子解开，但是我努力了好久，只是从床上掉到了地上，连门都没出去过。”
“掉到床下之后，肢体有碰到墙壁或者衣柜什么的吗？”
“有踢到墙壁，刚开始的我因为害怕，都是靠着床沿挪动的，后来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的时候，碰到墙了。”
“从离开床，到碰到墙，用了多长时间。”
“移动了五六下吧。”
林蔚在本子上记下，房间宽三到四米左右。
“能感觉到光照吗？”
“我的头被蒙上了，我一直都是在黑暗里的，我不知道。”
“有光照有窗户的房间，在现在这个季节，即使拉上了窗帘，中午日照最强的时候，能感觉到温度会明显的变高，你仔细回想一下。”
“好像有吧。”
“能听到有窗外有说话的声音吗？”
“有。”
“他们说话有什么特征吗？”林蔚问道，“比如说，吆喝，或者跟地点有关，比如建筑工地的声音，或者邻居吵架，跟人名有关，或者广场舞的音乐，只要你能想到的，都可以说出来。”
“你这么说起来，倒是真的有，每天都有个地方在放音乐，是中学生做广播体操的音乐，我记得很清楚。”
“距离远吗？”
“应该不远，即使隔着窗户，那个声音我听得很清楚。”
林蔚继续在本子上记下来，在学校附近。
“还有吗？”
程静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基本上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其他的就都是汽车的声音了。”
“汽车声音频繁吗？”
“频繁。”
林蔚点点头，听不到人声，住在高层，车辆通行快，比较繁华，临街。
“你从来没有出去过那个房间吗？”
程静的声音里都是颤抖，“出去过，每次那个混蛋想要凌辱我的时候，就会将我拖到洗手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程静整个人都已经泣不成声了，林蔚轻轻的拍了拍程静的后背，“今天就到这里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起别的东西，再告诉我。”
林蔚一走出病房，就看到很多双期待的眼睛，虽然不像让他们失望，但林蔚还是不得不说道，“什么都没问出来，唯一确定的一点是，傅瑾瑜那个乌鸦嘴，猜中了，凶手手里还困着一名受害者，就是凶手的女朋友。程静曾经见过她。”
“甄俊，查查看本市有多少所中学周围有高层住宅区，我们之前调查出来的所有在白娟跟程静被放下的那天晚上出现的司机，跟他们相关的房产如果有符合这个条件的，优先选出来。”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