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带给我们的情报说多不多,说少却也绝对不少。事实上,他说的那些话恰巧填补了我之前情报上的一块空缺。
上善若水果然有着外部的援助。不然,这么多的实验体,作为一家名义上的普通国有合资股份制公司来说,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去搜罗到吧。
上善若水背后的实验再怎么******再怎么力大无穷,说到底都只能被限制在商业实验的范畴内。他们大可以通过阴暗隐晦的手段躲过商业开发试验过程当中的种种汇报、记录和审查工作,却也因此需要个额外小心,不然,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的所作所为。
换言之,上善若水医药科技公司的确有着一名第三方合作伙伴:而这位伙伴的工作内容也很简单——说白了,对方就是个高水平的人口贩子、绑架犯而已。
而我们身边唯一和那些人接触过的,恐怕就只有这个得了失心疯似的王姗姗。
我抬手一勾,缠绕在她身上的尸气绳索就全部化开了。
我并没有将她唤醒。因为,我很清楚王姗姗苏醒过来之后又会上演怎样一处不堪入目的激情戏:为了拿到所谓的药物,王姗姗什么都会做。她此刻根本不会认出王辉是自己的父亲,相反,她恐怕只会把王辉当成又一个将自己当成承认商品租赁下来的客人,觉得自己只要尽力取悦了对方,就能够从老板那里换来让人飘飘欲仙的药剂。
我已经看够了这个少女如同毫无尊严的牲畜一般扭动求欢的画面。于是,我将前一段时间从千机手中换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一瓶强效镇定药丸扔到了王辉手里,让他看王姗姗实在忍到极限了、可能伤害自身安全的时候才喂她吃一颗,然后就让给他尽快将人带走。
“你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最好不要有什么多余的心慈手软。”我对王辉吩咐道,“你越早能够闻出到底是谁将她绑走,我们就越早能够想办法找到你的妻子的下落。你也不用觉得自己欠了我们一些什么: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对我和如初也有好处。”
“我明白了。”王辉将药收进怀中,然后问道,“这么说来,姗姗她不需要去戒毒所了么?”
“我很怀疑戒毒所的那些手段对她是否有效。”我摇了摇头,接着说,“她稀释的那些药物,我手上都有样本。我可以肯定,那些东西和市面上存在的那些化学品都截然不同。这件事情你交给我。我有一个朋友正好也是中了植物性毒素,刚好我可以查一查,这两者之间是否彼此有关。王大哥现在只需要全心全意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哦对了,你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但其实力气很大,我建议你去五金店买上锁链和镣铐,直接将她给绑严实了。这对现在的她来说,估计最好。”
王辉听到锁链跟镣铐这两个名词,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是,他转头看了看西装外套之下王姗姗那暴露的衣着,立刻就接受了我的建议:“顾小姐,谢谢您了。”
“王大哥不用和我客气。”我朝他笑了笑,说,“我说过,你好好跟着我和如初做事,我们不会亏待你。等姗姗体内的药物成分分析出来之后,我会带着解毒剂来找你。在此之前,我建议你找个安全的住所好好躲着,如果我和如初有需要,自然会联络你。”
“我明白了。”
王姗姗的惨状给了王辉很大的刺激。现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了早些时候面对我是那种隐隐约约的质疑和反骨了。所有他扮演出来的只对沈家人唯命是从的形象都已经褪去,此刻我看到的,才是王辉真正的样子:他忠诚、可靠、或许不算太聪明但自少懂得如何服从命令。他是一名军人,但同时也是一名父亲、一名丈夫:当他的妻儿受到威胁,他随时随地可以发挥出惊人的潜力。
王辉小心翼翼地抱着王姗姗离开了。我很大方地直接让他开走了沈如初的那辆2016年款丰田商务:反正拿沈如初的财产来做人群,我半点损失都没有,最是乐得清闲了。
沈如初这时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趟,脑袋不由分说搁在了我的身上。
我本来正准备站起身来,结果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压,整个人重新先进了沙发里。
我按着沙发扶手,好不容易才在不影响沈如初的姿势的情况下将自己从松软的沙发坐垫里给拔了出来:“谈好了?”
“白谈。”沈如初躺在我的大腿上,抬头看着我露出笑容,向上扬的视线看上满满的都是对周围一切的轻蔑和不屑。
我叹了口气,抬起手来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给他按摩着头皮:“本来想提醒你老爷子估计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可惜你跑得太快,我没来得及说。”
“还是我不好?”沈如初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下巴轻轻一划,指甲边缘扫过我的皮肤,留下一串颤栗。
我缩了缩脖子,然后低下头去咬住他这跟做坏的手指,用牙齿轻轻在他的关节上磨了两下,然后才松口说:“不是你不好,你做事雷厉风行的不喜欢浪费时间,我看着可喜欢了。不过你得记得,其他人可不像是你那么厉害的啊。”
沈如初微微一笑,将被我咬了一口的手指收回去,故意放在嘴唇前舔了两下,诱惑的样子看得我一下子体温上升。
“冉冉,你那么聪明,真是让人省心。”他收回了手,然后坐起身来,突如其来的一个转身,与我鼻尖相碰,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厘米。
我吓了一跳,局促地笑着说:“那是当然的。”
“所以,要好好表扬你。”沈如初微微一笑,然后深邃的瞳孔里浮现浩大澎湃的笑意,倏忽而起的光华刹那间将我吞没。
热烈的吻落了下来,我身上的小礼服悄无声息的从肩膀脱落。
沈如初的爱抚激烈却又温柔,就像是他的性格一般矛盾,时而仿佛要将我撕碎,时而又和风细雨得几乎让我融化其中。
一番亲密之后,我软软的躺在沈如初怀里,身上随便裹着他皱巴巴的衬衫,整个人都埋在他的胸前:“你的食欲越来越大了。”
“食欲大不好吗?”沈如初低沉地笑了起来,胸膛随之轻轻震动,隆隆的声响轻轻摩擦着我的脸颊,给人的感觉特别舒服。
他见我没有答话,又说:“我发现,每次将你吃干抹净,身体里就会很舒服。”
我一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如此少儿不宜的十八禁台词,不要随便说出口啊!教坏了小朋友被严打了的话怎么破?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沈如初却忽然伸出手来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一抬头,就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
沈如初哭笑不得地说:“我是说,你对我而言像是灵丹妙药。我发现,你可以压制我身体半僵尸化的症状。我说冉冉,你这个小丫头整天都在想这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
“你才不干不净的呢。”我顿时觉得窘迫到不行,伸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将责任全都推到他身上,“你忘啦?这东西不是有情绪转移的效果吗?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思想肮脏,所以害得我潜移默化之下也被你给染黑了才对。”
沈如初看着我,勾起嘴角“呵呵”两声:“小僵尸,项圈转移是单向的。来,再换个借口?”
噗嗤。
没错,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膝盖深深中了一箭。
我彻底认识到:和沈如初打嘴仗是作死。反正他是主人、我是宠物,他有的是办法说到我哑口无言,所以,我还是不要自己送上去让他欺负了。
但话说回来,我倒是不知道和我做羞羞的事情可以抑制沈如初的暴走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到还是挺方便的。
就是,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小黄文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