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但其实用不着他叮嘱,我也不会去打探沈家和乔家背后的门道。
我很清楚自己此刻无异于是身处于迷雾之中。事实上,不仅是我,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和我都是一样的状况。
他们谁都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不过是盲人摸象,以为自己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线索、甚至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却不知道,我们其实都是更加巨大的阴谋和布局当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
我得承认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
可是不爽又能怎么样呢?灵异界这个鬼地方,拳头大的就是王。
我们的力量不够,就只能沦为棋子。如果想要掌控自己的生活,那什么废话都没有用,最实在的还是狩猎、吞食、修炼、然后进化。
“你放心。这件事情你不让我碰,我就不会碰。”我向沈如初微微一笑,认真道,“以后我在大事上面都听你的好不好?”
“你自己说出来的话,以后可不要反悔。”沈如初面上仍旧一脸平静,但是声音却泄露出了一点喜悦。
这个家伙傲娇的毛病大概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我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保证:“当然不反悔了!我们认识那么久,你看我像是出尔反尔的人吗?”
“不像。”沈如初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敢反悔的话,我就——”
“是是是。敢反悔的话,你就把我的脑袋切下来当球踢好不好?”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然后撑起身子来,在他的嘴巴上轻轻一吻。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成功将沈如初安抚下来。
原来我的一个亲吻有那么大的功效。
我笑嘻嘻地重新躺下,身体仍旧觉得无力,这么稍微动了动,就感到疲惫不堪。
沈如初皱着眉头,说:“你这个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恢复不了。”
话虽如此,我只觉得,他看上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真是莫名其妙的:我的战斗力瞬间归零,他到底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懒洋洋地将眼皮向上一抬,视线一扫,正好捕捉到沈如初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四目相接,我突然间就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
好嘛?原来他是觉得我失去了力量,就不能够四处乱跑、自作主张了。
然后他就可以成为我的天、我的地,将我管的紧紧的,随时随地像是手机挂件一样带在身边。
我真的很想要告诉沈如初:我亲爱的僵尸猎人,你的恋爱观和价值观真的非常清奇好吗!
只不过,在几乎完全无法动用尸气的情况下,我早已经被沈如初完全剥夺的人权。
他自顾自地将我在床上按平,然后又仔仔细细地帮我掖好被子,接着说:“你这几天好好休养,我替你去千机那里弄一些药来。等你稍微恢复一点,我们就要开始对西尔维亚的实验了。”
“这么快?”
沈如初的决定对我而言是始料未及的。我原本以为他怎么着也应该多做几次实验,然后再在正主身上动手。
可现在看来,沈如初好像是准备直接真刀真枪的上?
我的天!虽然我告诉他我有至少九成的把握,即使不让西尔维亚的情况好转,但至少不会让她因为我们的治疗会更加恶化,可是这剩下的一成几率也不低啊!
他怎么就这么信任我呢!
此刻我顿时觉得什么都朝我就来了一个烫手山芋原来我的一个亲吻有那么大的功效。
我笑嘻嘻地重新躺下,身体仍旧觉得无力,这么稍微动了动,就感到疲惫不堪。
沈如初皱着眉头,说:“你这个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恢复不了。”
话虽如此,我只觉得,他看上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真是莫名其妙的:我的战斗力瞬间归零,他到底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懒洋洋地将眼皮向上一抬,视线一扫,正好捕捉到沈如初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四目相接,我突然间就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
好嘛?原来他是觉得我失去了力量,就不能够四处乱跑、自作主张了。
然后他就可以成为我的天、我的地,将我管的紧紧的,随时随地像是手机挂件一样带在身边。
我真的很想要告诉沈如初:我亲爱的僵尸猎人,你的恋爱观和价值观真的非常清奇好吗!
只不过,在几乎完全无法动用尸气的情况下,我早已经被沈如初完全剥夺的人权。
他自顾自地将我在床上按平,然后又仔仔细细地帮我掖好被子,接着说:“你这几天好好休养,我替你去千机那里弄一些药来。等你稍微恢复一点,我们就要开始对西尔维亚的实验了。”
“这么快?”
沈如初的决定对我而言是始料未及的。我原本以为他怎么着也应该多做几次实验,然后再在正主身上动手。
可现在看来,沈如初好像是准备直接真刀真枪的上?
我的天!虽然我告诉他我有至少九成的把握,即使不让西尔维亚的情况好转,但至少不会让她因为我们的治疗而恶化,但问题是这剩下来的一成几率也不低呀!
在这种举重若轻的事情上沈如初那么信任我,其实我超为难的好吗?
我只觉得手中像是被人扔了一个烫手山芋,偏偏我还没办法躲。
我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口气,心想:反正那个西尔维亚的情况沈如初比我更加熟悉。他说可以开始实验,那就开始吧!
做出了决定之后,我反而觉得有些累了。虽然僵尸的身体不应该感到疲倦,但是我此刻体内的能量全部处在堵塞的状态,所以严格说来,我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事实上恰恰相反,如果没有尸气,我这具死尸的身体根本维持不了多久。所以换句话来说,我平日里的言行举止所消耗的能量,其实,比普通人还要多得多。
所以此刻后继无力,我当然是说了几句话就觉得疲惫不堪了。
我的眼皮开始打架,说话也变得模糊不清:“我累了。”
沈如初弯下腰来,在我的额头上留下热乎乎的一吻:“累了就休息,死撑着干什么?”
他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却反而让我想笑:什么嘛!说起死撑这种事,明明沈如初才是个中高手。
只是他这一句话还是让我一下子暖到了心窝子里。
于是我就这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可是,我这一觉睡的却一点都不安稳。
梦境之中,我不断看到周骞的脸。他眼带悲伤,欲言又止。但是一眨眼那张无奈又温柔的面庞又立刻化作狰狞的模样,叫嚣着要杀死我。
我辗转反侧,无法安眠,却也无法苏醒。
我的身体变得愈发僵硬,要不是意识仍旧清晰,我几乎以为自己正在变回一只普通的尸体,然后下一秒就会彻底烟消云散。
我就这么漂浮在一片黑暗的虚无里,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
然而我的控制权仍旧在逐步失陷。很快,我就变得一动都不能动了。
接着我听见耳边隆隆地传来低沉的吟唱声。吟唱的声音高低不一,但是从音色来看,可以确定来自于同一个人。
我听不懂这絮絮叨叨的咒文到底在说些什么,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一切有些熟悉。
一枚一枚的符文逐渐从四周的黑暗里浮现出来,这些诡异的、如同小儿涂鸦一般的文字散发着邪恶的血红光芒,然后竟然一个个的钻进我的身体里。
眼前的景象让我大惊失色,偏偏我却连半点都无法移动。
随着符文的深入,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我的肚子里升了起来: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多出了一股完全不同的意识。那意识浩瀚深邃,让我完全无法揣度。如果对方有歹心,恐怕在一瞬间就可以将我的灵魂吞噬,然后夺取我的身体。
可偏偏他却没有这样做。
这道意识让我从灵魂深处感到敬畏,但同时我也从他的身体上捕捉到温顺的气息。
正是这样的温顺让我放弃了抵抗。
那股意识在我的腹部成形,然后,向着我腰侧刚刚恢复的伤口涌了过去。
冰冷的意识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摆子,但同时,我却能够感觉到,刚刚为止还被阻塞在外的尸气又开始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我凝神静气,观察其自己体内的能量回路。
侧腰部分完全断裂开来的经脉竟然在那股意识的包裹下开始慢慢的自动修复。
几乎就在一眨眼的时间内,我的能量回路就已经彻底恢复原样了。
那意识在我的身体里停留了片刻,我仿佛看到眼前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对我我友好的点了点头。
然而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感激,甚至也不觉得放松。
或许是我悲观主义吧。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我只相信无功不受禄、只相信拿人的手短。这股苍茫久远的意识无端端的向我示好,为我修复了身体,背后一定另有原因。
可是我不知道那原因究竟是什么。就算想破了脑袋,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么看来,我也就只能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了。
至少我的力量是恢复了。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身体得到了恢复,精神却愈发觉得疲惫。
那些钻进我身体里的红色符文并没有退出来,也不知道刚才的那一切究竟是幻觉,还是代表着我的身体里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我实在没有力气再思考,于是彻底放开了心神,放任自己沉入到深度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