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周轩在等待时机。
等到两艘船呈现夹击姿态时,周轩突然加速,毫不客气的撞到前方的单体快艇上。
在稳定性上,快艇远不及帆船,接连几次撞击之后,快艇翻了,领头黑衣人终于一个倒栽葱落水。
基本水性还是有的,不过,领头黑衣人却没有快速浮上来,而是潜水下去,不用说,一定是武器掉入海中。
后面追来的黑衣人懵了,还没怎样,就折了两个,现在连老大都搞得那么狼狈,端起火箭筒对准周轩,“周轩,我数到三,你最好乖乖上船!别人要你这个人,我现在只想要你的命!”
一!
二!
三还没喊出来,余光扫到一条黑白相间的影子,火箭筒打偏了方向发到了空中,而黑衣人的胳膊被死死咬住,人也倒在了地上。
“好样的,温迪!”管清兴奋的站在甲板大喊,突然看到水下有动静,“昆洋叔叔,下方有敌情!”
连弩立刻发射,而且还是双份的,咕嘟嘟一阵冒泡后,下方的海水又变红了。
大刀长矛连弩,这些奇怪的武器对准了被温迪咬住的黑衣人,他单臂举起来,同时用脚把武器全都踢到海里去,“我投降!投降!”
“温迪!”周轩喊了一声,温迪松开口,仍旧双耳直立盯着那人,周轩冷冷问道:“你是哪里人?摘掉面罩!”
黑衣人哆哆嗦嗦将面罩摘掉,哭丧着脸说道:“我是玛西人。”
玛西?那艘货船就是被雇佣的可疑船只,周轩又问,“他们三个呢?”
“不是,他们是职业海盗!”黑衣人解释道:“我跟他们不同,我哥哥就在那艘撞礁的货船上,他们说是你杀了他,所以,所以。”
“我如果说是你们的雇主才是真的杀人凶手,你信吗?”周轩不耐烦摆摆手,掏出苗霖的照片,“见过吗?”
“我知道你在玛西找过她,但是没见过。”黑衣人摇头。
“关于你们的雇主,你还知道些什么?”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老大还在海水里呢!”黑衣人寒着脸说道。
“把他拉上来!”
黑衣人立刻跳到海水中,摸索一阵,终于把只剩下半口气的领头黑衣人给拉到水面上。大口呼吸空气,领头黑衣人这才恢复些意识,睁开眼看到上方俯视的周轩的脸,第一反应就是往水里扎,憋不了太久,又浮上来。
“是谁雇佣了你?”周轩冷冷问,同时枪弩也对准那人。
“要杀就杀!”领头黑衣人还很倔强。
周轩竖起一只手,领头黑衣人怂了,“你,你还真杀人啊!”
“快说!”
“我只是听到过接头人的声音,也是经过处理的,其余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领头黑衣人慌张张说道,到底因为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从他们这里是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的,周轩也不过多停留,由昆洋驾驶,向西快速挺近。终于追赶上了一艘大货船,跟它保持着距离,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在海峡内再次动手。
货船上的船员发现了帆船,开始还挺纳闷,后来发现是周轩,兴奋地挥手打招呼。
“周轩,咱们的燃料不足,要不要跟他们买些补给。”昆洋试探问道。
“不,另外距离也要拉远一些,不要让他们看到帆船上的痕迹。”周轩说道。
昆阳点点头,紧跟大型货船除了摆脱追踪的海盗,同时也是担心帆船破损严重,出现问题可以寻得救援。
等到出了马六甲海峡,货船朝着西边而去,那是一片广阔的公海海域,周轩还不知道帆船现在的状况,只能与其分离,向北沿着海岸线前行。
“轩,兴凯集团有艘去泰国的油轮,我已经与船长打了招呼。”虞江舟打来电话。
“江舟,真的是及时雨啊,我们刚才,哦,出点意外,正需要检查和补给呢。”周轩轻描淡写,一再感谢。
“你,哼!”
虞江舟挂了电话,语气有些哽咽,周轩连忙回拨过去,两遍后才接,关切问道:“江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工作太累?”
“张口闭口就是工作,难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下属吗?”虞江舟恼道。
“呵呵,当然不是。江舟,有委屈别憋着,是谁欺负你了,等我回去给你出气!”
“你!”
“我,我怎么了?”周轩不解问。
“你自己说!”
“说什么?”
“还装!刚才信号中断两次,每次都在十五分钟左右,对此你是怎么解释?”
“哦,那个小事儿啊!就是,就是那个,什么,”
“到底什么啊!”
在虞江舟的一再逼问下,周轩微微叹口气,什么也没说。然而,就是这一声叹息,让虞江舟哭了出来。她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周轩在海峡遇到了海盗,而且还被两次围堵,死里逃生。
一监测到定位信号中断,虞江舟马上和周轩联系,却连电话也打不通了,急的团团转。第一时间先给张磊打了电话,虞江舟一直尝试拨打电话,后来终于通了,却处于占线状态,猜测是对方也在求救。
好在定位信号出来了,然而没多大会儿,信号再度中断,电话也打不通了。
坐立不安的虞江舟只好打电话向父亲虞荣求救,虞荣也没含糊,立刻派人调查离周轩最近的船在什么地方。
所以,虞江舟联系的这艘油轮就是临时救援船。
“江舟,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儿嘛。”周轩声音有些沙哑的安慰道。
“苗苗现在还活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然后我陪着她再去找你吗?”虞江舟哀声问道。
“别说了,江舟。”
“好吧,油轮快到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还是周轩先放下电话,那头的虞江舟泪如雨下,心里委屈的不行,拨通妈妈的电话,上来就哭。
“舟儿,有委屈跟妈妈说。”陈晓玲也落泪了,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每天从早忙到晚却不知为谁忙。
“妈,我快撑不下去了。”虞江舟哽咽道。
“这话为什么跟妈妈说,而不是跟小轩?”陈晓玲反问。
“因为,我不想跟他说。”
“这就对了。舟儿,那时候咱们家没什么钱,我也常常认为坚持不下去了。但是,我不想让你爸看到,从来没跟他说过。”
“妈妈,那你跟谁说过?”
“跟你啊!呵呵,等你睡着的时候,还打着呼的时候,反正听不见!”
“妈!”
虞江舟破涕为笑,心里感觉好受多了,但是事后跟油轮船长通过电话后,又哭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