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
空无一人。
“看来，白茗他们还挺强的嘛！”时羽走进中枢塔，看了看满地的剑痕，显然是打斗产生的，而白茗三人中恰恰雪痕使剑，显然，白茗她们早就到了这里。
“没人。”戏志才在时羽之后走了进来，他看着空无一人的中枢塔，皱着眉头“不对。”
“确实不对。”极恶接道。
既然白茗她们先到这里，并且和这里的某人发生了战斗，那么不论是哪一方输，都会留下一些东西，比如血迹亦或是尸体。
然而，纵观整个大厅，除了大厅中央泛着些许的血迹之外，整个大厅并没有时羽想象中的尸体。
“这剑痕不对。”
高览突然开口。
他看着墙壁上的剑痕，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跟雪痕交过手，这里的剑痕比他的剑法更加高深，绝不是他留下的。”
“在我看来，白茗她们在这里遇到了某个守卫者，然后雪痕不敌，被那个守卫斩首。”时羽沉声道。
“你咋知道的？”极恶问道。
“诺。”时羽指了指门边身首异处的雪痕，耸了耸肩“这不是显而易见嘛。”
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就在门边的雪痕，一开始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的墙壁上，倒是忽略了眼前的事物。从尸体摆放的位置和状态可以看出，这货当时是想逃跑，逃跑的原因从他脖子往上的那段整齐的断口就可以看出。
一剑毙命。
干练直接。
“对方比雪痕要强。”高览肃然道。
“要强的多。”极恶补充道。他蹲了下去，毫不在意的拨弄着雪痕的脑袋，举起来看了看断口，任凭血液滴落到自己身上“啧啧，不论是角度还是力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种实力，放在你们那里，怎么得也是颜良文丑级别的吧？”
说到这，所有人看向时羽。
后者摇了摇头。
“文丑可没这种实力。”
“既然雪痕死了，那么其他人呢？”戏志才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这里说的其他人，不仅仅包括白茗等人，还有这里的守卫者。
现场可只有一具尸体。
“这还用想，肯定是白茗又抛弃了自己的队友，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呗！”极恶信誓旦旦的说道“至于那个守卫者，肯定是解决了雪痕后就追上去了。”他玩味的看着时羽，反问道“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咱们上去不就知道了。”戏志才说着走向楼梯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楼上应该还躺着一个人。”
结果，和戏志才说的一样。
第二层躺着人，只不过，不是一个。
“啧啧啧，两败俱伤啊！”看着中央台上互相伤害的两人，极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人就是红娘，他咧开嘴，走了过去“看来，我们不指望她们是对的，照这个势头下去，估计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白茗的尸体了。”
“然后我们就要面对剩下的敌人了？”看到红娘也死了，时羽并不感到丝毫的轻松，他并不是没有和红娘她们交手，上次在兵娘基地白茗她们展现出来的实力并不弱，但在中枢塔却这么的不够看。
仅仅第二层，三个人就死了两个。
这里到底居住的都是些什么怪物？实力这么强？
“确实。”戏志才深吸口气，面容上浮现出忧虑“这里的难度有点超乎想象，照这么下去，我们都不一定可以到达顶层。”
本来，在时羽心中，这个幻境再怎么坑爹都不会坑玩家太深，凡事都有个限度，系统是不会给玩家设计必死的局面，任何幻境都有破解的方法。
可是，从进入这个幻境开始，时羽并没有发现任何同于正常幻境的地方。物品不能用，通讯被限制，任务介绍也模凌两可，就好像这个幻境连系统都不知道怎么定义一样。
这一点在极恶这些自称的‘镜像’出来后被证实，而刚刚在风雪中那个莫测的声音则让这种觉古怪的感觉尤为强烈。
“你不是说你们被某个事物改变了吗？”时羽突然开口，一字一顿“那么，那个事物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作为一名内测玩家，时羽曾经经历过很多的幻境，从没有听说过有东西可以改变幻境本身。《汉臣》的系统是一个非常顶尖的人控智能，没有任何软件可以攻破它，甚至连像系统漏洞这样任何智能都无法避免的bug在《汉臣》中也近乎于无。
怎么可能有东西可以《汉臣》的钻漏洞？
这个问题非常尖锐。
尖锐到戏志才和极恶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
戏志才说道。
“这个问题，我不能说。”
戏志才说的是不能说，而不是不知道。
这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但你也很意外。”时羽并没有就此打住的势头，他进而逼问道“那个事物并没有交给你们方法，对吗？”
“‘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进化’的可能，这就已经够了。”接话的是极恶，他深深的看着时羽，眼中闪烁着意喻不明的光芒“我们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个方向，将‘镜像’变成‘实体’，从‘虚拟’变成‘存在’。”
“它给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时羽沉声道。
“与你无关。”极恶笑着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暂时的任务是什么相同的，这就够了。”
时羽说的是目的。
而极恶回答却是‘任务’。
其中的差距，一言难避。
“毕竟，我可不想一直当你的镜像。”极恶说着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顿“我，叫极恶。”
空气一度非常安静。
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下，璃裳从时羽胸中探出头来，张牙舞爪的看着众人，一副警戒的模样。
“行了。”在这时候，还是戏志才出来打圆场“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任务都是弄死菱镜本源，这一点我们不可否认。”
“所以说，摆在我们面前最直接的问题是，怎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