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惧,坦然迎视并道:“另外,你可以称呼我为常愿,请别胡乱起别名。”
话声一落就听一道嗤笑声从流纱之后传来,我循声而望,纱帘的一角不知何时隐了颀长身影。只听秦辅笑骂:“回来了也不吭一声,在那听壁角是怕我把你的小愿给吃了?”
“滚犊子!”随着低斥声传来,长身如玉的古羲挑开流纱从后走了出来,竟是换了一身正装。剪裁得体做工精致的深黑西装,同系列的垂直裤子,外加一双英伦风的黑皮鞋。甚至他的头发似乎都有打理过,不像上午那般微乱着发。
秦辅在旁漫不经心地说:“小愿这称呼可是他喊的,我怕跟着喊招人妒忌,只得在前面加了你的姓以作区分。”
古羲走到跟前就一脚佯踹过去,“你可以滚了。”
但秦辅嬉笑着往旁躲开也没起身,只是笑问:“展会结束了?有淘到你喜欢的东西没?”古羲摇头,“请我去,拿出来的都是次品,说晚上才是重头戏。”
“哈,我就知道。先给你们点甜头尝尝,勾上瘾了才来真章,这叫引君入瓮。”
看他二人在我面前毫不忌讳地交谈,虽不至于云里雾里,但也只能略猜一二。
秦辅顿了片刻,见古羲默不作声又道:“晚上需要找个伴给你吗?”
古羲一口拒绝:“不用。”
“那种场合有个伴会比较不引人注意。”
古羲侧目看过来,秦辅连忙又摆手:“别找我,我晚上有约,对那些死人的东西没兴趣。”却见古羲笑得古怪:“谁找你了?我找的人是她。”
我木愣当场,那道目光像支冷箭直射我身!就连秦辅也觉讶异地回过头来看我,不可思议地问:“你要带她?”
“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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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带我?这个疑问到我随着古羲走进光洁亮丽的大厅时还没有得到答案。
古羲在我衣柜里选了一件鲜少穿的黑色长裙要我穿,当时他是这么说的:“二选一,你自己换或者我帮你换。”
认清一个事实,对于古羲而言,总能有一种方式让人屈服,或优雅,或粗暴。
最终我选择换上黑色长裙,又在他刁钻的目光下将头发挽起,露出光裸的脖颈。然后秦辅又打电话叫人送来一套珍珠首饰,没有太华丽,但也算是珠光宝气了。
只是站在这私人会馆的大厅里,看着满场的男男女女,至今不知这是一个什么场合。
舞会?不像。因为其中多半都是中年男人,有的甚至年过半百,倒是还真的都带了年轻女伴。目测女人在这种场合起的是花瓶作用,我有幸也当了一回,真觉“受宠若惊”。
也不知所有人在等什么,并没有主家出现,就是在华丽的会场里闲聊。几度有人到古羲跟前攀谈,作为女伴我笑到面部肌肉都僵了,在古羲的默许下终于揪得一个空隙退出大厅。
站在玻璃门外看厅内的光怪陆离,心想如果这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模式,我表示吃不消。但我也没如愿得到清闲,刚站没几分钟,就听到身后有人也推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