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到杂志社贾云飞已经走了,他的桌上已经很干净,留下的只是几张照片,在以若的桌子上。
以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她想过可能是冷睿霖,但是前几天冷睿霖那么做的话她还会相信,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怎么突然……她就有点想不通。
于是当她冷静下来,篮子却只是对着她叹息:“哎,以后哪还有男人敢惹你!”
以若的心里便一下子像是放上了一块大石头,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也只是篮子这么说,大家都上班了,大多都是对此事好不知情的,主编后来也出去了。
以若本想问问的,但是后来主编一直没再回来,篮子是个直脾气,她想到什么就说了,大概也是无心的。
又是郁闷的一天,觉得自己要崩溃掉了,双手在键盘上不住的抓啊抓的,很想暴力。
后来想给他打电话来着,才发现手机都忘了带出来,几乎崩溃到想要掀桌了,越来越暴躁。
中午有人找,她出去就看到冷睿霖站在他们杂志社门口,她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冷了脸:“什么事?”
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只是他的心情也很不好。
“一夜未归的女人还有资格问这话?”其实他的声音并不高,虽然他不高兴,但是他没想跟她吵。
看着她精神也不是很好,心里也有些闷闷地,但是很明显她的脾气也不太好。
她这两天就跟喝了枪药似地让他真是很抓狂了。
“那你呢,一夜未归的男人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还好意思说她,她还一肚子的闷气呢好不好。
“谁说我一夜未归?”他瞪着她,明亮的深邃里全是冷漠,似是要把她逼到角落。
“难道不是吗?”以若也瞪着他,她回去的那么早他都不在家,难道不是一夜未归,而是早晨才出去的?
鬼才相信他,反正又没看到。
“拜托你对我稍微公平点行不行,你竟然以为我……算了,晚上再说吧!”
他突然呆不下去,她总是把他想的那么龌龊。
他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以若站在门口许久回不过神来,他刚刚那样子好像是被她污蔑了,但是她有吗?
“哎,你们又闹什么矛盾,看来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也并非就是一件好事!”篮子又在她身后嘀咕起来。
以若有些犯愁,不是犯愁篮子的话,篮子的话她压根没有听进去,只是他走的那么急,仿佛很气愤,比她还要生气。
“怎么脑子这么晕?”
她靠在门口,双手顶着自己的额头,真不敢想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下午下班的时候来接她的不是冷睿霖,而是赵以安。
当他们一起坐在餐厅里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大红色喜帖,修长坚硬的手指缓缓地把那张喜帖推到她面前:“恭喜我吧!”
那四个字,她却许久都不敢抬头看他。
只是轻轻的拿起那张喜帖,打开来看着里面的两个名字,竟然哽咽了。
“恭喜你!”不过最后她还是笑着对他说那三个字,她该恭喜他,不管怎么样,都希望他能幸福,他是个值得被人珍惜的男人。
“谢谢!”他依然笑的很美,眼神里似是有些什么让人心疼的东西,但是她却没有选择继续看下去。
“两位这是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呦,喜帖啊,赵总很不够意思哦,都没有先发我一张!”是冷睿霖,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到以若跟前也没坐下,只是拿起桌上的喜帖看,然后冷冷的嘲讽了几句。
以若便吃惊的抬起头,这么巧在这里相遇?
“欢迎携带家属!”赵以安也没脑,似乎早就习惯了冷睿霖的冷嘲热讽,然后玩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以若却笑不出来,她的心一直很不安,还有点烦躁,若不是被赵以安找到,若是先见的是她亲爱的老公大人,说不定她早就成了一条疯狗了。
“我可以坐下?”若不是见到这张喜帖,他回到家后一定把她掐死,不过看到这张喜帖之后心里多少好过点。
以若没理他,他便自顾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喜帖明天会放在你办公桌上的,朋友们的我们俩都亲自送的,别的都交给下属去做了,所以别见怪!”
朋友?
那俩字可真让某男心里难过,不过他还能怎么办呢,反正赵以安就要结婚,他现在要是在吃醋也只是让他们的感情更不好而已。
“你们俩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冷睿霖对他的婚姻自然是多少知道的,联姻这种事商业圈里太多了。
“我们承诺对方一辈子不离婚!”赵以安说的很认真,以若的脑子里却一阵迷糊。
冷睿霖点了点头,其实有些事情完全不在预料之中的,就像是他跟他亲爱的粉嫰小妻。
“也好,那没别的事情,我想带我老婆回家了,应该没问题吧?”
他不问以若,似是跟赵以安打招呼,说着也已经拉起以若的手起身。
以若还处在怔愣中,完全不明白他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已经被他从餐厅里拉出去了。
“喂,我正在跟朋友吃饭!”她不想跟他走。
“饭还没上桌!”但是他更是执意把她拽到车子里去了,由不得她想怎样。
车子上又是一片死寂,没人说话。
没回家,只是去了另一家菜馆,他大概是知道她没心情做饭,他也没心情,然后就在外面凑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