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之后,我和闺蜜在市里租了间房子打算留下来工作,可自从住进这房子,我就每天觉得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这今天早上醒来,怪怪的感觉更强烈了。
虽然快夏天了,可天气还没热起来,可我每天早上浑身都黏糊糊的,衣服也是潮湿的。
我揉着眼睛走出房间,准备去洗漱,一会儿还得去面试。
闺蜜辛雨菲打着哈欠从另一间放出来:“早啊,妃子。”
对了,我叫唐妃,妃子的妃,而闺蜜叫辛雨菲,因为我们名字里都有“fei”所以才让我们成了好闺蜜,而我叫她菲菲,她叫我妃子,因为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皇帝,我只能呵呵了。
“早,菲菲!”我无精打采的说,倒不是因为我没睡醒,而是因为太累,莫名其妙的累。
“呀!”菲菲突然大声的叫一声,吓的我浑身一颤,“鬼叫什么啊,一大早的,吓死人了。”
菲菲二话不说,睁开眼睛冲到我面前,扒着我的衣服看,我用力的推她:“走开走开,我不搞基。”
“谁跟你搞基,怪不得昨晚听你在房间里嗯嗯啊啊的,说,什么时候有男友的?”她指着我的鼻子质问,脸上的笑容特别暧昧猥琐。
我一巴掌拍开她的猪蹄子:“谁有男友啊,你才嗯嗯啊啊的,滚!”
鬼都知道她说的“嗯嗯啊啊”是什么意思,这女人明明自己想男人了,还怪到我身上来了。
菲菲二话不说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拖进卫生间,然后指着我的脖子说:“自己看看,不是男朋友做的,难不成你雌雄同体,自攻自受?”
我诧异的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斑,用手使劲抹了抹,没掉,不管怎么看这红斑都像是用嘴巴吸出来的痕迹,可这不可能啊,我真没男友。
“菲菲,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哭丧着脸转身问菲菲。
她一把推开我的手:“少来,说,那男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已经……”
菲菲猥琐的挠我痒痒,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我确实没有男友,我按住她的手:“菲菲,别闹了,我真没开玩笑,确实没男友,昨晚你可比我睡的晚,有没有你还不知道。”
“也是哦!”她想了想说,“那你这……”
我摇头,心里特别害怕,就把这几天感觉不舒服的事情告诉了菲菲,我哭丧着脸说:“最可怕的是前天晚上,我感觉身上特别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我,好像还有人趴在我耳边说话,可我感觉像是在做梦,就没理。”
“梦魇吧!这种情况我也有过,不过没出现这个啊,你这分明就是吻痕。”菲菲特别肯定的说。
我摇头发誓的说:“我发誓,我真没男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关于淤青的,医学上有种淤青,看着好像只是普通的淤青,但其实不是的,而是一种癌症的征兆,你陪我去医院好不好,我……我不想死啊!”
说到后面我一副要哭出来样子,菲菲或许是看我不像是开玩笑,就说:“好吧,上午面试之后,下午我们去医院检查。”
我重重的点头,抱着菲菲说她最好了。
上午面试结束差不多就中午了,我和菲菲直接在外面吃了午饭,然后去医院挂号做检查,可医生只是看一眼我的脖子上的红斑,就让我退号,说我男友不知道轻重,以后要轻一点,如果太大力就会造成这种痕迹,要是力气再大点,就真的可能会丧命。
我诧异的瞪大眼睛,虽然医生没明说是吻痕,可也间接表示了,我满脸通红的出来,而菲菲却笑的几乎死过去。
“哎,妃子你等等我啊,又不是我让你来检查的,跑那么快干什么。”菲菲在后面跑着追我,我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一路上的人都在看我。
太尴尬了!
一直到出了医院之后我才停下来,菲菲在后面抓住我:“跑那么快干嘛,现在还不承认有男友?”
“我真的没男友!”说完之后,我盯着菲菲,她被我的眼神吓到的连连后退,“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说,是不是你?”
“你说什么啊?”菲菲疑惑的看着我。
我逼近她:“别装了,肯定是你,是你大晚上跑我房间留下的对不对?”
“开玩笑!”菲菲瞪大眼睛看着我,“老娘的毕生目标就是嫁给高富帅,你是高富帅吗?你是**丝女,我喜欢男人,男人,懂吗?”
我一手捂着眼睛,几乎都要哭出来了,菲菲看我难过,就拉住我说:“你真没男友?”
我摇头,她叹口气:“那好吧,我也发誓,真不是我,那……会不会是……我们租的房子……闹鬼?”
听到她的话,我浑身打了个寒颤,抓住她的手:“你别乱说,我最怕这种东西了,你这样说,我都不敢回去住了。”
菲菲想了想说:“以防万一,走,我带你去求个护身符驱邪符什么的。”
虽然我不信鬼神,可为了心安,也就没拒绝,菲菲用手机在网上搜了下,发现这里没有寺庙,只有一座道观,而且距离这里很远,在郊区的一座山上,从这里坐车过去要两个小时,爬山也至少要一天,所以我们只能放弃,打算明天一早过去。
这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能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看看时间,真想天快点亮,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气温降低了很多,我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然后意识就变得模糊。
“女人,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我猛然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并没有任何人影,可刚才我分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不知道我开始困了,还是已经睡着在做梦,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房间里开始起雾,而且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只是看不太清楚。
再之后我就感觉身上的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的拉开,冷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伸手拉被子,可一摸却摸到一只冰冷的手。
我触电般的缩回手,任由被子从身上滑落,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影慢慢的从床尾爬上来,我瞪大眼睛,可就是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能看到是个男人,他慢慢的压在我身上,冰冷的嘴唇覆盖在我脖子的吻痕上。
我浑身猛然一颤,伸手就要推他,可我的手却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啊!”我大叫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天已经亮了,我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突然想到那个梦,就立刻下床跑去卫生间,当我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又多出的几个吻痕时,我整个人几乎都要昏过去了。
那不是梦,是真的,真的被菲菲说中了,这房子里有鬼。
来不及想那么多,我冲进菲菲的房间,把还在睡梦中的她拖起来,菲菲不情愿的闭着眼睛推我:“别拉我,再让我睡会儿。”
“别睡了,这房子闹鬼,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我激动的抓住菲菲的被子,死拉硬拽的把她拖起来。
“二十分钟,再让我睡二十分钟。”
我依然揪着她不放。
“十五分钟。”
“十分钟。”
“五分钟。”
我还是不松手,菲菲只好投降:“好好,我怕你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菲菲坐上去郊区的公交车,路上我把昨晚的事跟菲菲说了下,她听的一惊一乍的,害的整个车厢的人都在看我们,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我们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我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山顶一片荒芜,只有一座孤零零的道观,看起来好像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我怀疑的指着那座道观问:“你确定这里可以求来护身符或者是驱邪符?”
“不知道,我们能找的地方只有这里,试试喽!”菲菲说着先向道观里走。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特别不想去,而且对道观很抗拒,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让我不要过去。
“妃子,干嘛呢?走啊!”菲菲在前面叫我,那种感觉突然就消失了,我赶紧跟上去。
道观里面和外面一样,特别破,到处都是荒草,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菲菲满脸失望的说:“看来我们白跑一趟了。”
我比菲菲更失望,毕竟被缠着的人是我:“现在怎么办?”
“先回家再想办法。”说完,她转头看着我,“其实……我觉得你肯定是在做梦,我还是没办法相信世界上有鬼,要真有鬼,哪里还有我们人的活路。”
菲菲这么说也对,可如果我真是的做梦,那身上出现的那些红斑又该怎么解释呢?
“哎哎,你们两个给我站住,谁让你们私闯我道观的?”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我和菲菲都吓一跳,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看不出衣服颜色,邋里邋遢满脸胡渣的糙汉愤怒的指着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