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白若摇摇头:“我记得我好像被人捅了一刀,身上没少内脏吧?”
启文被她逗笑了:“那倒没有,就是腰侧面缝了几针,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嗯。”
她抬头看着窗外,在也无话。
她心里在想什么,启文自然知道。
“我已经跟卫泽联系过了,可是,他手机关机了,不过我跟他留了消息,他看见以后,一定会来的。”
白若摇摇头:“算了,我都已经跟他结了,还麻烦人家干嘛。”
她慢慢的坐起来,启文扶了她一把,白若道:“我还要住院几天?”
“就三天,然后过十五天过来拆线。”
白若点点头:“但是我想今天出院,可以吗?”
启文犹豫了一会儿:“想今天出院?”
“嗯。”
“那我打电话问问薛昱吧。”启文走到病房门外,刚到门口,就看见一直在外面站着的卫泽。
他哑然:“你在门口站多久了?怎么不进去?”
“她还好吧?”卫泽神情憔悴。
“还好。”
“嗯,我最近要处理点事情就不进去了。”他拍拍启文的肩膀:“等事情弄完了,我来接小若回去,我相信你是个君子,你可不要趁人之危。”
启文苦笑:“你这说的什么话。”
卫泽摆手:“好了,别告诉她我来过。”
与薛昱通了电话,得知小若的病出院并无大碍,启文给她办了出院手续,接了出来。
白若坚持要住在外面的酒店里,最后杨果出面,好说歹说,才算是把白若劝通,回杨果家里住。
这边,卫泽坐在空荡荡的房里,颓废的坐在地上,屋里的窗帘全部都拉上了,手机里有一条消息,他打开看了一眼,又关机了。
他陷入了回忆。
喝了一口酒,他感觉眼前房间家具都在晃。
尤嘉的脸在他面前晃,卫泽烦躁的摆摆手:“滚。”
尤嘉毫不在意的贴上来:“你醉了,上床休息吧。”
卫泽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跟我回去,看着小若,试药期间,别出什么差池。”
尤嘉站起:“她又不是小孩子,你每天这么紧张干嘛,再说,你记得她,她又不记得你。”
这句话搓到了卫泽痛处,他皱眉问:“怎么她还没恢复记忆?这药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尤嘉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事实,脱掉了外套:“我今天不想过去了,小若还没回呢。”
“去哪了?”卫泽看着她。
“我怎么知道,腿又不是长在我身上。”尤嘉见他一脸不快,有心激他:“看她最近挺忙的,所不定约会去了,反正她都不记得你了,重新开始又不是没可能。”
卫泽怒了,冷冷推开她:“滚吧,让你看着她,当初试药也是你提出来的,结果人都看不好,这点用处都没有。”
尤嘉气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外套拿在手里,随手一塞就出了门。
正对门就是她和白若住的屋子。
一进门,果真不出她所料,白若并没有回家。
尤嘉拿出那瓶香薰,往灯里面加大剂量的到了几滴,然后又在白若平时喝的水壶里,放进去了药物粉。
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便成了治疗白若的药,不过今晚她加大了剂量,出现什么副作用,她就不能保证了。
果真到了后半夜,她就听见白若夜话连篇,尤嘉带着看热闹的心情起来想看个究竟,刚好看见白若在厨房里,手里拿着一把刀,对着空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尤嘉笑了,她提着嗓门大声问道:“你在干嘛呢?”
精神恍惚的白若连灯都没有开,她像游魂一样走出来:“我在削苹果,你吃吗?”
尤嘉礼貌拒绝:“不用了,我睡去了,你慢慢吃。”
不一会儿,尤嘉就听见白若崩溃的哭声,她心里好笑:倘若真的疯了才是好。
这些事情,卫泽好久以后才知道。
他很恨自己,由于自己的疏忽,让白若受了不少罪,他也高估了尤嘉的人品,以为她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他错了,他低估了一个女人魔障起来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有电话进来,是辣条的。
动弹不得的白若接起电话:“怎么了?”
“没什么事情,就是关心关心你。”辣条问她:“你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不能随便走动,动作大一点伤口就扯的疼。”
“嗯,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记得请我吃东西,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是是是,就知道吃。”白若笑了:“等我病好了,请你吃好吃的,吃什么随便点。”
“这才够义气。”辣条叼着烟:“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就问一下你的病情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嗯,拜拜。”
挂了电话,白若看着窗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无业游民,何时才能不这么游手好闲…
她一扭头,就被旁边的景象吓了一跳,尤嘉的头赫然摆在,床前。这一吓,白若一个翻身扯动了伤口,腰上的线她感觉已经裂开了,捂住伤口,白若小心翼翼的朝刚才那个位置看了过去,有什么场景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快的几乎抓不住影像。
白若想起,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尤嘉就是这么躺在她身边,把她吓了一跳。
尤嘉的头早已不见,白若心下黯然,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呢。
那颗头出现在她身边的枕头上,难道是枕边人的意思?
枕边人,枕边人,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进来的杨果打断了白若的思维。
“喝汤了。”刚刚说完这句话,杨果就惊叫了起来。
白若不明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杨过一脸不可思议的尖叫:“薛昱薛昱,快上来!”
然后拉开白若的床单,白若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裂开,满床都是血。
十分钟后,薛昱皱着眉头,把白若裂开的伤口又缝了回去,他叮嘱道:“再不老老实实的躺着,伤口如果感染,或者再裂开一次,你就不能缝针了,到时候只能用绷带绑着,这种情况容易流汗,增加伤口感染几率,如果到时候出来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