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盯着我,碧眸里缩细的竖瞳只有我的身影,他缓缓地开了口。
他一开口,我心中的恶魔小人就笑了。师父啊师父,你已经咬了我抛出的钩子,就注定跑不出我的手心。
师父缓慢的述说,而我则从头到尾保持淡定。这故事听起来还挺悲惨的,对我来说,唯一不幸的是—我就是那悲惨的女主角。
师父慢慢地说完,虽然不动声色,一双碧绿的眸子却是牢牢地锁定我,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平静地问道:“说完了?”
他沉默地点头。
说实在的,这故事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新意,若不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我连听一个耳朵的兴趣都没有。简而言之就是,我的前世是一个三清派的大师姐,在师父历劫,三清派的趁火打劫的时候徇私舞弊地放了师父一命。接着顺理成章的勾搭成奸做了朋友。然后听说我那时候的心上人是柳砚真,但柳砚真是三清派掌门心中属意的乘龙快婿。柳砚真为了掌门之位干净利索地抛弃了我的前世,与掌门的女儿,我前世的师妹郭宝珍订了亲。为了扫清他们之间的障碍,掌门果断地把我派到了剿灭魔道的前线,然后我不负众望地炮灰了。
这段故事的最后转折是师父念着旧日情谊,让我重生了。
听完复杂离奇的前世,我皱眉思索,心里添了一两桩心事。我在师父等待最终判决的神情下平静道:“这么说,其实师父你还欠我一个救命恩情?”
师父估计没料到我会是这么一个反应,他先是惊诧,接着脸色一变,脸上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我回炉重造。
师父生气地捶床,他的表现像是骤然小了十多岁,俊脸甚至因此染上了淡淡的薄红:“你死了我也救了你一命,一命抵一命,我如何欠你了?!”
我正色道:“这怎么能一样?上辈子我跟师父陌不相识就违背了门规救了师父。我死的时候,我跟师父是好朋友。身为朋友,师父来救我不是应该的吗?!”
师父被我的歪理给噎得瞪大了两只眼睛,我趁他愣神期间用盖棺定论的语气道:“所以,师父你欠我一命。”
师父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他碧绿的眸子里竖瞳微微一眯,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小计谋,他意味深长的慢慢道:“然后?”
我欢天喜地的挟恩求报:“师父!今晚我们双修吧!”
师父嗤地笑了一声,露出‘你果然就这点出息’的眼神,毫不留情地给我当头一棒:“想得美,为师虽说未曾得道,但怎么也是一个大妖,为何要跟你这小妖精双修?”
我被师父拒绝也不是非常沮丧,不说我们刚刚就差点双修成功了,就是他方才的神色让我觉得,他也不是不心动,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不答应罢了。
师父似乎一下子放松了,轻轻地看了我一眼,那荡过来的眼波让我的心都酥了一半。他侧卧在床上,一手支起头闭上了眼睛似要直接安眠,我不满地放重了手脚,吭哧吭哧地爬上床,粗手粗脚地钻进他的怀里,睁圆了两只眼睛瞪他:“师父,你都答应了只跟我一个人双修的,什么时候才可以?”
我在他的怀中扭了扭,师父的眼皮一跳,呼吸一下子平稳了,连睫毛都没颤一颤,乍然看去,就是一副熟睡的景象。
然而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才不信他睡着了,他不理我我自然有办法缠到他理我为止。
“师父?师父?师父!”我在他的怀里变着调子,打着滚地唤他。师父的呼吸依旧平稳,我不依不饶地一直唤他,直到我差点在他的怀中扭出了十八般花样,他才吝啬地睁开一条缝,碧绿的眸子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又要阖上。我连忙提高了声调:“师父!”
师父闭上眼,鼻腔里发出一声慵懒的,尾音带着卷的‘嗯?’
我见他还是不太想理我,就蠢蠢欲动地想要做一些令他不得不睁开双眼的事情。我的目光落到他的腰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自方才就没系紧的裤子,恶从胆边生,我那比麻雀大不了多少的胆子立即肥了一倍不止。
我出乎意料地飞快出手扒掉师父裤子,他估计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大胆并直接,一惊之下睁开双眼看着我愣了一瞬不止,而我的视线则顺着他被拔掉的裤子滑到了他的腰间,将他瞧了个仔细。
空气间的气氛似乎有一瞬的凝滞。但我没有注意,因为我满脑子都是那东西,让我觉得这东西跟我的胸脯一样,都是多余的。
我正想伸手去揪揪,看能不能把这揪下来。师父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高亢的,险些破音的:“你敢?!”
我的胆子在这一声斥喝下颤了颤,立即大幅度缩水。师父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忽然变成了碧绿的蛇尾!
我看着那需要三人才能合抱的蛇尾傻眼了,师父的尾巴绕过来缠住我,把我卷进蛇尾里泄愤似的上下甩动,我头晕脑胀地缩起手脚躲进他的蛇尾里,反正就是不呼吸也没关系,而且被师父这样丝丝贴慰地卷着,我的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幸福感。
我非常喜欢师父蛇尾上碧绿晶莹且坚硬的鳞片,他腹部的鳞片更细更密,我扭着身子在他的蛇尾里上下其手地抚摸。不知道摸到了那里,我清晰地感觉到,把我从头卷到脚的蛇尾一个激灵,肌肉紧颤,在我还想探究一番的时候,师父一甩尾巴将我轻轻地丢到了房间的角落。
我不满地伸手抱住了他欲要离开的尾巴尖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