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就是纳来当妾,也不能生养,当丫环也不能干活。动不动还寻死寻活的,她们能干什么?”
站在一边围观的其他少女,亦被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讥讽刺激的脸蛋通红,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如若后面的比试中,她们输了,也要接受脱衣这样的惩罚,和瘫倒在地的几女下场一样。
陈子珊本就未想为难这么多少女,也不想得罪这么多日国世家,给明月山庄惹麻烦,摆手道:“诸葛青兰,看在你哥哥诸葛青炎的份上,你走吧。余蓉儿,你叔叔上亮是我好友,你也走吧。你们回去转告两位族长,就说医圣门门主陈子珊代问好。”
二女喜出望外,一激动连谢谢都未说出话,竟也晕厥过去。
诸葛青炎打横抱起妹妹,言谢后匆匆离去。
余上亮只是摆手让两名女弟子抱着余蓉儿下场,目光冷冷的瞟了瞟坐在看席台上面色阴睛不定的苏晨烟。
这时,园子外面突然飘来十名女子齐声高唱动听的歌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曲调美妙,歌声悠扬,意境高雅,顷刻之间,全场皆静。
众人让开一条路,十位年青漂亮妖娆的女子自园外边唱着歌边慢步行进来。
这十女正是离珏请来表演助兴的日国名妓,自正月初三至昨日,每晚在龙剑山庄出台表演,那些来自各国的贵客,有一多半就是冲着她们来的。
歌声停了,十女面朝陈伊彬和苏晨烟跪下,其中一女子微微抬头,清声道:“启禀陛下和皇后娘娘,今日百花会,聚集全国名媛佳丽和少年英雄,吾等乃是贱民,本不该进入这里。只因听闻众位小姐要和陈少庄主比试才艺,特来此好心提醒。这几晚,吾等表演所唱的新歌包括刚才那首《水调船头》,谱曲、歌词和编舞均出自陈少庄主。”
闻言,众人皆惊,原来那些歌曲并非离珏所做,而是陈子珊。
要跟陈子珊比试歌、诗、舞的少女们顿时面色惨白,这一首经典的《水调船头》就足矣流传千古,她们哪里还比得过。
另一名妓接话道:“贱女不才,自幼颇喜棋艺,陈少庄主不嫌弃贱女出身,前日下午传授棋艺,只用一柱香时间,便解了千古棋局玲珑。”
众位嫡女才女之中,一容貌娇艳的粉裙小姐站出来,目光冷漠蔑视,厉声骂道:“你这贱妓,懂什么棋艺,胡说八道,她能破得了玲珑!不可能!我师父楚明师太都未破得了,她能破玲珑?”跪下朝陈伊彬道:“陛下,莫听这种脏女人胡说八道,陈子珊小小年龄,岂能破的了玲珑!”
除了说话的名妓,其余九位名妓皆抬头用蔑视的目光斜瞟着粉裙小姐。
一位来自外国的青年贵客“哈!哈!哈!”大笑道,“今日真是大开眼界,日国世家怎地竟出这种满嘴喷粪的蠢货!什么贱妓、脏女人?人家紫岚姑娘亦是出身名门,父亲是你们日国三品官员,只因受同宗牵连,全家成年男子被杀,女子被入妓籍,幼儿入奴籍。她五年前入妓籍,乃是卖艺不卖身,比你清白的多。她棋艺传自大国手张山!试问,你的楚明师太棋艺跟张山比如何?千古年的对联陈少庄主都对出了下联,解了玲珑棋局又如何?你真是井底之蛙!”
陈伊彬摆手威严道:“去取棋来。紫岚若说谎,便就地正法。”
一句话激怒陈子珊,本想借着十位名妓的话,结束这场脱衣大会,偏这王八蛋要以杀人来泄愤,立刻怒视他,厉声道:“若紫岚姐姐所说的是真,你必须解她全家女子的妓籍,幼儿的奴籍,将她们家人全部逐出日国,一个不差平安送到明月山庄!不然,我今日便要你急召来的这些世家女子脱光衣服,全部羞死在这里,看你如何向几十个世家交待!”又朝粉裙小姐道:“众生平等,人无贵贱!你再三侮辱我的朋友,我就在这里当场破玲珑棋局,你输了,就立刻给我脱衣,看看到底谁贱!”
粉裙小姐朝陈伊彬磕头道:“陛下,若小女输了,当场出丑,请您以龙泽庇护。”
陈伊彬认识这粉裙小姐,脸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道:“都准了!”
话音一落,紫岚激动的爬到陈子珊脚下,抬头仰视道:“陈少庄主,您未要为了紫岚,触犯龙颜。”
陈子珊却豪气的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请问水大还是舟大呢?紫岚姑娘,你快去一边拿笔和墨,写下你全族人的姓名,现在身处日国何处。这事越快办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小人又反悔了。”
经历过大风大浪,早已不知泪为何物的紫岚竟失声哭起来,磕头道:“紫岚先行代全家上下五十九名妇孺谢过主人的大恩大德。”
有两名山庄的奴婢上前去扶起她,将她带进园里客厅。
粉裙小姐起身不屑道:“玲珑棋局未解,说什么大话!”
陈伊彬身边的亲信飞快的在比试场里置一桌子,又将棋盘取来,粉裙小姐冷笑连连过去摆下玲珑棋局,手一扬,狠声道:“陈子珊,你若能解开,本小姐别说是外衣,便连中衣也解了!你若解不开玲珑,你得脱掉中衣,那个叫紫岚的贱妓头颅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