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飒、离珏和陈子珊表演完花好月圆,站在花场下用鲜花抬起的隐蔽的小花棚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大雪和小雪挤在一边,四只雕眼溜溜直转,脑袋讨好的轻蹭着陈子珊的肩膀。
这个舞蹈是陈子珊和离珏编排策划的,陈子珊选用了芭蕾舞和踢踏舞,离珏突发其想让鸟兽花瓣都上场,表面上看是一个小型的歌舞剧,其实是暗自向全天下宣布她们的婚事。
离珏默许阿飒的存在。阿飒虽然察觉到离珏和陈子珊关系已经往不寻常方面发展,但内心自卑的他对离珏相当敬畏,对陈子珊相当爱恋,所以不愿去细想其中的微妙,只要她要他,离珏不反对她和他就心满意足。
三个人激情表演之后,站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离珏想起昨天一夜的排练,陈子珊耐心教他演唱《半个月亮爬上来》时的纯真和美好,功劳最大的还是她,望她的目光更加的宠溺和爱恋。阿飒从全场的掌声和女人们的尖叫声中找到了一些自信,特别是刚才关键时刻,陈伊彬突然间骂他做“妖仆”,若不是陈子珊握住他的手,默默的支持鼓励,他紧张的忘记动作,差点破坏整场舞蹈。
陈子珊脑海里浮现出今晚两次整盅风幻啸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一手一个猛的搂过阿飒和离珏,朝两人脸颊重重吻了一下,媚眼如丝道:“刚才你们当众亲了我,现在我要亲回来。”
离珏精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诡秘和狡猾,柔声道:“下面咱们就等着看好戏,然后收六件宝物。”如果一切不出如料,六国皇帝太子第一轮的投票,应该是各国各得一票吧。
谁又能想到,今晚舞比的结果是他和月氏姐弟早就内定好的,最终的收益者将会是他的小珊呢。
花台外的日国的皇家席位上,陈伊彬陷入极大的失望和抑郁,他骂阿飒做“妖仆”,哪怕陈子珊像对风幻啸那样,让白鸦粪便浇他一身也好,那样她泄愤了,他还有机会,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对他根本不屑一顾。直到令狐青云上前说尖酸刻薄的话来催,他才回过神来,镇重的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等墨汁干了,将纸折好交上。
令狐青云再一次站在了花台上,要是细心观察,能发现他的眼角微微泛红,像是刚才激动的流过眼泪。他微低着头,心不在焉将六国皇帝、太子的投票纸展开看了一遍之后,怔在当场,然后朝月国席位方向征求意见道:“启禀陛下,现在各国的舞者各得一票,要不要加赛一场,再次投票选出第一名?”
场下人纷纷叫嚷,争得脸红脖子粗,“各得一票?怎么会这样?我们要求看票!”
有几位城府深沉的男子冷笑分析道:“各国皇帝、太子都不想将献出去的国宝拱手相让,投票时都选自己国家的舞者一票,所以就形成现在的局面,平局!”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各国献宝时都毫不吝啬,原来压根就没打算让别国舞者得第一。如此以来,舞比的目的就变成了舞技交流,没有彩头了,那有什么意思呢?
“令狐宰相,今晚除去明月山庄和医圣门的歌舞,我国蔓紫公主的金盘银舞堪称一绝,我国应得第一。”
“不!欧阳蔓紫的舞只可观赏,没有思想意蕴,在下认为我国雷太子的舞意境悠远,应得天下第二!天下第一归明月山庄的离庄主和医圣门的雪雕神侣。”
“我们陛下亲自上场,剑舞威风凛凛,征服在场所有人,他若不得第一,此舞比有失公平!”
“有我国天下第一姝的帝皇长公主在,你们电国天下第三姝的欧阳公主还能得第一?哼,真好意思说出口啊!”
“你们月国的帝皇长公主那也叫舞吗?弄一把破扇子装腔作势,男不男女不女的!”
“那也比欧阳蔓紫的破舞强!我国应该得到六件宝物!”
“哼!我们雷国的宝物就算把它毁掉,也不会交给你们月国!”
“我们雨国的舞应该得第一,我们的羽裳舞,千古流传,是群舞中的经典,比月国和电国的舞都大气富贵!”
“羽裳舞是经典,这个没错,但是真正的羽裳舞是要百人来跳。你们雨国只有十几个上来,穿上几根鸟毛做成的衣服,无病呻吟乱跳几下的舞,这哪里是羽裳舞?还不如日国芙蓉郡主的抖胸舞跳的好!”
“狗屁!日国的芙蓉郡主不知从哪个青楼里学来的勾引男人的下贱动作,还敢说比我国的羽裳舞强!你们眼睛瞎了吗?还是想让芙蓉郡主脱光了跳给你们看!”
“大胆,是谁出言污蔑我们陛下册封的芙蓉郡主!再说割了你的舌头!”
眼瞅着再这样下去,六国就要大打出手,月怡夜蹙眉高声道:“无需加赛!诸位的眼睛是雪亮的。舞比第一是谁,还用朕说吗?”
月怡霜恰到好处的站起来,环视众人,抢在月怡夜之前,用不可忤逆的声音,坚定不移的道:“本公主宣布今晚舞比第一名是明月山庄和医圣门。六国所献的六件宝物都归她们!”
此言一出,全场先是宁静,接着便是更大声的议论喧哗,不知内情的人立刻反驳道:“今晚是各国舞比,明月山庄和医圣门不属于任何国家,他们凭什么得第一名?”
“事先明月山庄和医圣门又没有献出宝物?这不公平!”
“他们的舞是跳的很美,但他们不是国家,只是一个山庄和一个门派,不能参加今晚的舞比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