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言不发的走在甬道里,四周都是寂寂的风声,十七说的果然不错,这个地方一定在哪有出口。
但是为什么呢?先不说这封魔阵当初封印的原因就是为了让邪魔在雪山上永无出头之日,就拿这不知道谁的墓室来说,一般不都是直接封死了的么,谁还会弄的个出口和入口这又不是迷宫,也不需要来回串门走亲戚。
“有声音,小心。”寒巴的步子停了一下转头冲我说道,接着很快的和十七交换一下眼神,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我瞬间融进了黑暗里。
这默契的身手也没谁了,明明刚刚两个人还水火不融,这一会儿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谁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这男人心也是天上的云啊。
等了一会儿一阵邪气消散之后我们三个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到了这个甬道虽然说没有了之前那个厉害程度爆表的铠甲粽子,可这时不时的一阵“阿飘”也是够我们受的了。
这个甬道是一种幽暗的通向地底的路,旁边刻满了色彩琳琅的壁画,整个规模相比我们之前碰到的也好了不止一个档次,不过有了之前的吃亏经验,这次我们三个谁也没去管上面写什么。
就算是吹的天花乱坠又怎么样,这个墓主人已经是个空壳子了,被胚胎鸠占鹊巢了这么多年,之前给自己准备的所有都为其做了嫁衣。
这么想想这墓主人也真是倒了霉了,选好的龙脉被人一刀给斩断了不说,现在就连自己的地盘也这么堂而皇之的被人占用了。
就这么无声的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吸了吸鼻子,渐渐的这甬道之中开始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这种味道很难形容,但是在这阴森的墓室里却很容易被辨识出来。
我顿了顿,“这里面的人也够讲究的啊,竟然还学会喷香水了?”
被我的说法弄的一阵无语,寒巴翻了一个白眼,“你知道这墓室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么?”言下之意什么香水能留这么长的时间。
想到这是几百年前留下的产物我赶紧伸手捂住了鼻子,“那肯定有问题啊。”
这回寒巴甩给我了一个还不算太笨的眼神,接着自己也尽量的屏住呼吸,三个人继续朝前面走去。
走了没多远,我们便发现石壁的两侧连通一个甬道,寒巴和十七对视了一眼。
“到了这里香味明显比之前的要大,说明气流是从这里涌动出来的,我们走这边,小心。”攥着匕首跟在两个人的后面,尽管我之前给自己做了不少的心里暗示,可真真走进去一看不免又是吃了一惊,不是别的怪物之类的,而是这两边的甬道里面堆满了酒坛子。
而周遭也都是青石砖堆砌而成的暗室。
显然刚刚空气中的香气便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有些罐子不知什么原因碎裂开,白色的浓状物体流的到处都是,“看来这前墓主人还有收藏的爱好。”十七淡淡的开口。
“这是什么东西?”我嫌恶的撇撇嘴,再仔细一看白色的浓状里竟然还有小虫在里面动。
“蛆。”我正打算仔细看看却被寒巴一个字给滞在了原地,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寒巴继续开口,
“避开它们。跟在我后面走。”我和十七严肃的点头,遭了蛆虫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敛下心神,三个开始快速前进。
寒巴的步子极为巧妙,每一步都恰如其分的避开的那些罐子,快的神出鬼没,我吃力的跟在后面,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被落下了大半的距离,所幸后面还有十七跟着我。
眼见我们三个快要走出这片罐子地,可是事实证明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这些罐子年头久远腐蚀层度很高,本来就摇摇欲坠了,此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阵该死的风,这么一吹瞬间就碎了一地,“砰”的一声我脑中只有两个字,“卧槽!”
可偏偏祸不单行,尖锐的瓷片几乎是瞬间就划破了我的裤角,带出一片赤红,糟糕!
“快跑!”手臂一把被寒巴拉住,带着我拔腿就跑!
话音刚落,只见红色的血丝快速和浓白结合的,里面的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不出一会儿十几只小虫赫然长成了盘子大小,整个吸在了我们和十七的身上。
一阵刺痛传来这下我们也不顾不得小心不小心了,一时间甬道里全部都是罐子碎裂的咔咔声。
到处都是盘子大小的乳白色虫子,我边跑边去拍落身上的虫子,短短一会儿这东西的身上已经变成了粉红,好像一个透明的胶装物体,里面盛满了吸来的血。
“******又是变异的怪东西!”寒巴咬牙切齿。
一路飞奔,什么时候穿过甬道我都没发觉,只觉得身上的刺痛感如是针扎,但愿不要有毒,不然我们绝对死翘翘了。
“这样不行,我们需要找到出口,想办法把这些虫子全部都隔绝到外面去!”寒巴一边跑一遍朝身后的十七大吼。
十七在后面不停的撒着白色的药粉用来拖延时间,闻言也大声吼道,“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出口啊。”
这虫子在身上钻的极其紧,尖牙渗进肉里,头也卯足了劲儿想往里钻。
寒巴眼尖手起刀落几只胖虫子瞬间就掉落在地,被一刀插死,血溅了满地。
而我由于惯性整个人往前一冲,一下子就撞到了青砖上,“轰隆”一声。
顾不得别的我整个人一愣,怔忪的看着身下的青砖,“这是什么东西?”伸手的瞬间青砖已经被我整个给按了下去!
寒巴和十七同时一愣,只听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就好像是机器运作一样,我们的头顶竟然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是机关,原来出口在这上面!”十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寒巴转身解决掉飞到身边的虫子头也不回的大吼,“十七你带着阿羽先上,快点!”
知道时间紧迫十七也不拖延助跑了几步借着墙壁用力一蹬,整个人已经抓住了黑洞的四周双臂一个用力顺势翻了进去,之后他朝我伸出手,“阿羽,赶紧抓我!”
我学着他的样子借力堪堪一跳瞬间就被十七抓住了手腕带了上去,“寒巴!”
见我们两个都上去了,寒巴把白色的驱虫粉一扬,整个人凌空一个起跳,被我和十七直接拉了上去,与此同时机关的时间也刚刚关闭,石门轰隆一下,瞬间隔绝了想要飞扑上来的虫子。
我们三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虚脱的坐在地上喘着气。
精神丝毫没有得到松懈,缓了一会儿后我开始打量着眼前这个墓室,跟之前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是中间有一个石棺材。
这个吸血虫子并没有毒,我们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之后开始原地休息,不过对面就是个大棺材我总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之所以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石棺,是因为它的四角分别趴着四条狼狗样子的石雕,样子唯妙唯俏令人浑身不舒服,四周悬挂着一些冷兵器,大多的刀刃上遍布刻痕,应该是这棺材里的主人生前使用过的东西。
这次的逃命幅度太大,之前包扎好的伤口全部重新裂开了,一时间墓室里只有我们浓重的喘息声,“不管怎么样咱们算是上来了,这之上应该就是地面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走?”
这个墓室明显设计的很巧妙,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竟然还给人保持着一个死里逃生的出口,真是搞不懂这些古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大概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能在那些东西下逃命,来到这一层吧。
十七闻言同意的点点头,“有风,温度又重新的降了下来,找出口应该就在这附近。”
连续不间断的遇到危险,我们三个虽然不说但是基本上已经个个都是强弩之弓,手表失去作用加上四周又都是暗无天日的黑暗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
“打起精神来。”寒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撑起身子点点头,这个大棺材看的人寒毛直竖,我一点儿都不想在这里呆着。
这还是我们进来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见一口像样的棺材,所以当十七对着棺材恭敬的拜了三拜,我才恍然大悟差点都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了。
自古以来无论是道术师还是之前的盗墓贼,其实都是打着旗号干着损阴德的事情,而我们这样惊扰了地下长眠者之后,定要折阳寿,所以拜拜则象征着恭敬的态度,希望里面的人可以息怒。
可多半是徒个心理暗示罢了,这我们都把人家的家给砸了,现在想起来拜一拜不是马后炮么?估计只有****才会息怒,当然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说一说罢了。
转头看了一眼寒巴,对方的表情跟我的差不多,我见状一乐,也是,拜它还不如拜我身边这个旱魃大人呢。
我正在这想着没用的,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呜呜呜,呜呜呜”有点像磨牙声。
我一惊下意识去看身边的两人,见他们都面色沉重身体紧绷,这次不是我的幻听!
但见寒巴长臂一伸就将我护在怀里和瞬间退回来的十七对视了一眼,“不对劲儿。”,
“啧。”
顺着寒巴的眼光望去,我连忙捂住了到嘴边的惊叫。
刚才那些死气沉沉的石雕狗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莹莹的绿光赫然对准了我们。
“啧,那些哪里是石像,分明就是真狗,这墓主人也真够家居化,找了四条狼狗看家护院。”十七抽出匕首似笑非笑。
“嘶—”这不知道睡了多少年的狼狗,此时正龇着牙,眼神不善的盯着我们三个人。
“卧槽了,这是出门忘看黄历了!”情急之下我大爆粗口,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幸的破罐子破摔。
狼狗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在上下打量着我们,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寒巴的声音好像从牙缝挤出来般,拉过我的手,“说到三一起跑。”
“一,二,快躲开!”刚说到二对面的狼狗却整个扑了过来!
寒巴一刀插在那东西的头顶,谁知道它却像毫无知觉的般继续朝我们冲过来。
而十七也看准时间一把扯下冷兵器上挂着的甩棍冲了上去,眼见那个还有一只狗朝我这边冲来,我开始绕着棺材东躲西藏。
一时间,呜呜声,甩棍和刀锋声响彻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