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景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微微点头。
我有些脸红,是因为兴奋的:“我再去试试别的。”
一上午,几乎就是在试衣服中度过,换好自己的衣服以后,我去了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我不经意间朝着窗外看了过去。
突然间,我双眸微微一缩,我看到窗外竟然有一个女人,身穿一袭红色的喜服,化着美丽的装扮,非常的美丽动人,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正奇怪这女人怎么站在路中间,目光却忽而一凝。
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们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直接从她的身体里面传过去往前走,而那个女人,却始终都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赶紧往后退了退两步,双眸紧紧的盯着她,有一种感觉,这个所谓的新娘就是冲着我来的。
因为此时此刻那个新娘正紧紧的盯着我看,脸上带着笑容,然而在她的身上却是散发出来一股诡异的气息,笑容越看越狰狞。
我吓得赶紧转身,还没跑出洗手间,一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客人。
“哎呦。”
我捂着头跌坐在地上,半眯着眼睛朝着前面望去,隐约看见一个红色嫁衣的女人也倒在地上。
我知道是自己的错,连忙道歉,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手的触感有些奇怪,好像凉的有些过分。
我下意识抬头。
鲜红似血的嫁衣映入了我的眼睛里,最恐怖的是那一张脸,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
这分明就是我刚刚看到的那个红衣女鬼!
我忍不住失声的尖叫了起来,踉跄着往后退:“别过来!”
大概是听见了我的声音,原本正在外面的人顿时想要破门而出,却发现门已经关了。
我慌了神,却看见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朝着我走来,步履略显蹒跚,低低的奇怪的笑声从她的嘴里发出来。
门外的人语气急促的追问道:“兮兮,兮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惊恐地望着这个不断朝着我走来的女人。
眼看我被逼到强角落,突然间,一声“砰”地巨响炸开!
闻讯而来的陆念景已经一脚踹开了厕所的门。
那女人瞬间化作一道劲风,直逼我而来——
“啊!”
我条件反射性抬起手,闭上了眼睛。
可是一双大手抓住了我,紧张不已:“兮兮,是我!”
是陆念景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地睁眼,发现陆念景正担心地望着我。我忍不住碰了碰陆念景的手,是正常的温度。
这一刻,我什么也没想,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无意中,我看见也紧跟上来的陆念婷,手里似乎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
我忍不住浑身一颤,抓着陆念景的手用的更紧了。
“兮兮,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看见什么了?”陆念婷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并没有去看陆念婷,而是把自己的视线停在了她手中的嫁衣上,心里顿时又忍不住想到了窗外那个身穿婚纱的女子。
“这衣服……”我紧张地看着陆念婷手中拿着的那条红色的嫁衣,心里有些膈应。
陆念婷低头看了一眼,狐疑地展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当我看清楚那件嫁衣时,整个人顿时被吓得魂都飞了,直接抱住陆念景,快哭了:“把它拿开,拿开啊……”
陆念景赶紧抱紧我。
幸好这里是vip室,甚至还有单独的洗漱间,否则我现在这个样子早就让人看笑话了。
“兮兮……”
“你别过来!”我下意识在陆念景怀里挣扎起来,只想逃跑,远离那件嫁衣。
因为我发现她手中的这件嫁衣竟然跟刚刚那个女鬼身上的红色嫁衣一模一样……
陆念景赶紧回头看了一眼陆念婷,摇摇头。
过了好半天,我才慢慢回过神来。
房间里除了我们三个,就连摄影师和造型师都不在了。
大概是见我状态好了些,陆念景终于开口问我:“兮兮,告诉我,刚刚是不是有脏东西缠上你了?”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陆念景的话,下意识朝着摆在远处的那件红色嫁衣,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嘴里喃喃道:“一模一样……”
陆念景微微眯起双眼:“什么一模一样?”
“那件嫁衣,我刚刚看到,有个女人……”我又往陆念景怀里缩了缩,死死抓着他的衣摆,似乎有种错觉,只要我松开,那个女鬼就会再一次缠上我。
陆念婷眸子闪过凝重之色,坐直了身体看着我:“究竟怎么回事?”
我断断续续地将刚才看到的告诉了她们,视线却不由自主朝着厕所瞟去,我总觉得,说不定那个红衣女鬼又会出现在厕所里。
我的视线突然凝固住。
半虚掩着的门,一抹红色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僵着,缓慢抬头,半张恐怖的脸露在我的视线之中。
刹那间,我的手收紧。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异常,陆念景顺着视线望去,猛地一沉:“婷婷,厕所!”
陆念婷迅速回头,几乎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朝着厕所冲去。
可是还是晚了,那个女人瞬间就消失了。
“有鬼气,而且,应该是怨魂。”陆念婷沉着声说。
陆念婷抓起那件衣服仔细看了看:“如果是兮兮说的那样,那这件衣服应该有问题。”
我看了过去,明明那件嫁衣看起来非常的喜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令我毛骨悚然。
“我不想穿这个。”我抓住陆念景的手开口道,低声道。
陆念景“恩”一声:“换一件,不过……这件也买下来,带回去。”
我的手一抖。
陆念景柔声安慰我:“没事,如果真的有什么,直接封印起来”
看了看陆念景,大概是吓得不轻,我没说什么,点点头。
可是接下来,我有些浑浑噩噩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瞥向那件红色的嫁衣,脑海中也时不时闪过那个女人诡异的笑容。我明明知道这样不行,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