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水雾袅绕,热气腾腾,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幅美艳动人的美人出浴图。
屋子中央有一个大木桶,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浸泡在木桶里面,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女人雪白光滑的脊背,还有那乌黑如瀑的长发。
女人轻轻用手抚摸着香肩,姿势撩人,令人热血沸腾。
烟雾萦绕,如同仙女出浴,一时之间,我竟不由得看的痴了。
哗啦一声,女人突然从木桶里站起来,如同出水芙蓉,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晶莹的水珠子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滚动,女人的肌肤白的胜雪,白的耀眼,如同绸缎一样光滑。
她的后背,包括整个臀部,全部曝露在我的眼前,一览无遗,那美妙的曲线勾勒出一具极品胴体,绝对的人间尤物。即使我不看这个女人的正面,我也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倾世美女。
就在这时候,那女人突然转过身来:“小白,沐浴露……”
女人回头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四目相对,空气在这一刻瞬间凝固。
跟我想象的一样,这真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典型的东方美人脸型,气质高雅,飘然若仙。若论容颜,她竟与文殊不相高下,但是味道又各有所不同。文殊属于恬静性的,如同小家碧玉,而这个女人属于热辣性的,如同名门闺秀。文殊倾向于清秀路线,而这个女人更比文殊多一分妩媚和妖娆,站在男人的角度来看,这个女人还要稍胜一筹。
两道热辣辣的液体顺着我的鼻孔流下,我知道,那是鼻血。
女人的胸前风光被我尽收眼底,很奇怪的是,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邪恶的念想。那是一种膜拜,一种对美好事物的膜拜,她就像天宫下凡的神,不容亵渎。
静止了几秒钟,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啊——”
女人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划破夜空的尖叫。
女人手指一勾,扯过一张浴巾,飞身旋转着跃出木桶,当她落下地来的时候,浴巾已经缠绕在她的身上,她脸颊绯红,伸手指着我:“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睡不着……出来散步啊……”我结结巴巴地回答,那鼻血止都止不住。
“谁叫你出来散步的!”女人气坏了,这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我还是回答了:“我自己出来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我怕女人误以为是鬼面书生叫我出来的,以至于迁怒鬼面书生,所以我一个人揽下所有责任。
“其他人?”女人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那表情令我莫名其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好恰好路过这里!”我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解释。
砰!
女人关上房门。
我心中咯噔一下,糟糕,难道她生气了吗?
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住在道观里面?她该不会是……鬼面书生的女朋友吧?咦,我看了人家的女朋友洗澡,书生不会杀了我吧?
算了算了,我还是赶紧回屋去吧。
我转身欲走,房门再次打开,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你想去哪里?”
我呃了一声,面容有些尴尬,回头看着她,发现她已经换好一件长裙。
那是一件薄纱长裙,若隐若现,配在女人的身上,特别有感觉,很仙的那种感觉。
“我……我准备回屋睡觉……”我说。
“回屋睡觉?呵呵!”女人环抱着臂膀,冷声笑道:“怎么?偷看了我,就想跑掉吗?”
“哪有!我哪有逃跑!”我辩称道:“我只是突然间觉得瞌睡来了,想要睡觉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呢!”,我一边说,还一边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呵欠。
“少来!”女人一眼看穿了我的把戏。
我欲哭无泪,问她道:“那个……美女,你到底是谁?我在这道观里面整整一天,怎么没有见过你?你不会住在道观里面吧?啊,难道你是无名的女朋友?”
女人乜眼看着我:“陈十三,我发现你的话挺多的啊!”
陈十三?
咦?
她怎么认识我?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惊奇地问。
女人呵呵笑道:“怎么?很惊奇吗?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的左肩挨了枪子!”
这一下我更是惊奇不已:“你……你有透视眼?”
女人摇了摇头,骂了句:“笨蛋!”
然后,女人转过头去。
当女人转过来的时候,她的脸上竟然戴着一张川剧脸谱,黑红色的川剧脸谱,跟之前鬼面书生戴得一模一样。
紧接着,就听唰唰唰声响,女人连续变换十多张川剧脸谱,看得我眼花缭乱。
“啊!我知道了!你是无名的师妹对不对?太厉害了,你跟你师兄一样厉害,都会川剧变脸!”我激动地说。
没想到无名还有这样漂亮性感的师妹,居然缄口不提。
人家是金屋藏娇,无名却是道观藏娇啊!
女人突然变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一下子凑到我的面前,把我吓得退了几步。
“你干嘛?”我问。
女人啐骂道:“我真怀疑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我怔了怔:“什么意思?你骂我是猴子?”
女人说:“不是!你哪有猴子聪明,我说你的脑袋,跟石头一样硬,傻爆了!”
“我……我的智商很高的……”我不服气地说:“我小时候每年都拿三好学生,初中物理竞赛冠军……”
女人后退一步,换上那张中国山水画一样的黑白脸谱,突然张嘴唱了起来。
女人这一张嘴,我登时就傻掉了,我愣愣地看着她,她的嗓音……竟然跟鬼面书生一模一样?
有点男人音,有点女人音,似男非女,空灵而又缥缈,我以为这是川剧的唱腔,现在才发现,原来这声音,是女人模仿男人的声音,所以才会显得有些古怪。
如此说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就是……
“你是无名!”我脱口大叫。
女人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地唱了下去,那声音宛转悠扬,最后飘飘然隐于九霄苍穹,令人神魂颠倒,一时间忘记身在何方。
女人一曲歌罢:“你总算没有笨死!”
“你就是无名,无名就是你!”我情绪激动地说。
说实话,我感觉相当的意外,由于无名戴着川剧脸谱,整整一天,我都不知道无名竟然是个女儿身,她说话的时候刻意模仿男人的嗓音,让我先入为主,一直以为她是个男人。虽然嗓音没有男人那么粗犷,但我以为那是一种文静的书生气息,万万没想到,鬼面书生根本就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这样倾国倾城的极品女人。
在惊诧之后,是一丝欣喜,每个男人都曾幻想着邂逅一个美艳的女人,当这个幻想突如其来降临的时候,心里确实是有些小小的激动。
但仅仅是一种激动而已,我并没有其他邪恶的想法。
“你……你怎么扮成男人的模样?”我问她。
女人说:“奇怪呢,我什么时候女扮男装了,是你自己叫我兄台的好不好?”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禁不住哑然失笑。
“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我说。
女人撩了撩头发:“我姓张,名盈盈!”
张盈盈?
“挺好听的名字!”我说。
张盈盈微微一抬头,川剧脸谱唰一下收了起来,露出那张绝美的脸庞,唇角扬起,露出迷人的弧线:“比较起你的名字,是要好听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