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珊在看到周生尧时,脸色在一瞬间有了变化。
她黑着一张脸,拉开隔间的门就要走出去,但周生尧支在门板上的手臂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唐季珊黑着一张脸,根本不拿睁眼看他。
周生尧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他伸手捏住唐季珊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凑近了说道:“躲着我做什么?”
唐季珊怒视他,一张脸上写满了厌恶之色。
她努力的挣扎,但却挣不开他的束缚,“放开!”挣脱不掉,唐季珊扬手一个巴掌就要朝周生尧落下去,但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手腕。
周生尧一只手捏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抓着她举在半空中的手腕,凑近了调笑:“怎么这么大火气?生理期?”
他话刚说到一半,在靠近时,唐季珊便嫌弃的把头往后伸,拧着眉头望着他,一脸的嫌弃。
唐季珊往后躲的样子,让周生尧的笑容愈发灿烂,原本他没有欺负她的打算,但既然她都主动往后躲了,他又怎么能不好好地欺负一番?
这样想着,周生尧扬长了脖子追着唐季珊不放,直到把她逼到了无法再退的地步,这才停了下来。
他用唇瓣轻轻摩擦着她的唇,打量着唐季珊近在咫尺的精致五官。
“躲着我做什么?”唇瓣轻轻地摩擦着她的唇,他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嘴唇上,立时,唐季珊只觉得嘴巴一阵****。
唐季珊紧闭牙关,每一条神经都在此时紧绷了起来,她握紧了拳头,时刻防备着周生尧对她进一步的侵犯。
“哐——”隔间的门被周生尧用脚踹上,他一只手抓着唐季珊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压着力道强迫她坐在马桶上。
“恩?回答我?”他曲着身子,向她倾斜。
他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犹如低沉婉转的大提琴,好听到令人沉醉,更何况他现在的口吻根本就是在用哄,如果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只怕早已经沉迷于他温柔的声线中,但唐季珊偏偏不是那其中的一个。
她晃动着身子,挣扎,反抗,一双瞪圆了的眼睛里满含厌恶与愤恨的望着他,但却一个字也不和他说。
周生尧早料到她会是这种态度,因此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反而主动靠近,一副要吻她的姿势,想以此来彻底的激怒她。
在周生尧的唇刚刚触碰上唐季珊的唇瓣时,她却突然张嘴死死地咬住了他的唇瓣。
“嘶——”
他吃痛的发出声音,但脸上却仍是带着笑意。
她会咬自己,在意料之中。
被唐季珊咬着下嘴唇,而且还满脸恨意的望着自己,周生尧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将她提起,自己跨坐在了马桶上,又将她提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唐季珊咬着他嘴巴的力道加重,以此来抗拒他的动作。
“松口。”他被要的吃痛,微拧着眉头,捏住她的下巴命令道。
唐季珊非但没有松口,反而咬的更重,甚至嘴巴里流进了周生尧的血,她也仍是没有要松口的迹象。
“松口。”他望着她的头顶,捏着她的下颌冷声命令。
双手得到放松,唐季珊便迅速抓到了周生尧的后被,隔着衣物在他后背上拼命的抓着。
周生尧脸色铁青,捏着她下颌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松口。”
他没想到唐季珊会这样倔强,原本以为她最多是咬两下,发泄一下心里的恨意而已。
“松口!”他冷着音调,带着一丝愠恼的在她头顶呵斥。
同时,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有血迹沿着周生尧的嘴巴流了出来,染红了唐季珊的牙齿,血腥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内,但她仍是不愿放口。
“松口!”周生尧厉声呵斥,仅仅是两个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却像是大到似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血液顺着两人的下巴淌在了他们之间的缝隙中,落在了唐季珊的身上,一滴滴的血落在布料上的闷响声犹如这狭小空间内的气氛,低沉到让人望而却步。
唐季珊咬着周生尧的下唇,身体轻轻地颤抖,像是太过用力,又像是害怕。
她死死地咬着他的嘴巴,任由血液横流。
眼前不知在合适氲氤上了一层薄雾,她更加用力的咬着,抓在他背后的双手也用尽了全力把指甲陷进了他的皮肉里,她想以此把眼泪逼回去。
她心中,口中满满的都是恨意。
季乔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无法忘怀,每一晚都在痛苦中入睡,每一晚却又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十年前的那场火如梦魇一般,夜夜缠着她。
她虽没有了从前的记忆,但梦中的季乔被大火包围着,她浑身是火朝她伸出手求救,惨叫声此起彼伏。
梦中的画面,梦中的惨叫声仿佛在耳边响起,唐季珊害怕又无助的颤抖,环在周生尧后被的双手也握成了拳头。
指甲深陷入她的手心内,她却毫无感觉,感受不到痛意。
“松口!”周生尧捏着她的下巴,用尽了力道,他想用疼痛来逼她放弃。
她太过倔强,假以时日,若是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问题,以她的性格只怕会以卵击石,只有让她感觉到痛意,她才能学聪明。
周生尧用两只手指捏着唐季珊的下巴,把她与自己拉开距离,望着她仍是不服输的侧脸,冷硬开口:“松口!”
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痛意由下巴处蔓延到了全身,唐季珊这才吃痛的松了口。
周生尧的脸上写满了怒意,他抓起唐季珊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刚要恶言相告时,却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
她哭到不能自己,但却咬紧了自己的嘴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满脸泪水,嘴巴四周的鲜血格外刺眼,她紧咬着嘴巴,但仍有鲜血从她的唇角溢出,沿着她的唇角混合着泪水往下滑落。
她捏紧了拳头,颤抖着身子,泪水早已模糊视线,但眼前季乔被熊熊大火焚烧的景象仍在眼前挥之不去,耳边的惨叫声更是让她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