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枫他躲着我都来不及。”霍少画神情沮丧了下来,低下头眼睛看着脚尖。
霍少画性格开朗,待人热情,长相也算是中上等女子,富贵人家大小姐的气质也摆在那里,景小同就不明白为什么幽风躲着她就像躲着瘟神一样,就是不喜欢也不用躲成这样子啊,人家一介弱女子又强迫不了他什么,更何况他武功高强。
“少画,你是怎么把幽风给搞得罪了让他躲着你。”景小同面对少画,她的本性也露了出来,动不动‘搞’呀‘搞’的就冒出来了,不过霍少画听得懂,她的重点此时全在幽风躲着她的问题上。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他给得罪了,那是我十五岁那年,那次我陪母亲去寺里上香……”霍少画缓缓开口,她的思绪回到了她和幽风最初相识的情景。
霍少画如常和母亲虔诚的跪在佛堂大殿里祈祷,母亲一直跪在大殿佛前虔诚的诵经,霍少画祈祷完,觉得无聊,便去寺里到处走走。
当时正值盛夏,霍少画绕开嘈杂的香客朝僻静的地方走走逛逛,她来到了一个树林里,那林子很安静,也很凉快,她一直走,走过那个林子,竟然是一个宁静清澈的湖,此时那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潾潾,银光闪闪,美丽极了,她朝湖边走去。
她刚走到湖边,便看到湖中有一个人在游动,那人像一条大鱼一样在湖里游得欢畅极了,霍少画不禁多看了一眼。
她一个晃神,那个人便已经游到她所在的湖边水里了,立在水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望着霍少画。霍少画也不解的看着他,接着她便看到他朝自己微笑,笑容温暖。霍少画见他朝自己微笑,她也朝他笑笑。
“你叫什么名字?”幽枫歪着脑袋看着湖边的霍少画笑着问到。
“我叫霍少画,你呢?”
“我叫幽枫。”幽风边说着边从水里走上岸,走到霍少画面前停下,霍少画呆了,因为幽风身上不着寸缕,连那最私密的地方都一览无遗,最让人汗颜的是幽风竟然淡定得好像自己理把应当就那样。
霍少画彻底被眼前比自己长几岁的俊美男子给雷到了,呆呆的睁大眼睛看着幽风的眼睛,一脸无解。
“幽枫,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话吗?”霍少画弱弱的问道,十五岁的她已经知道什么该自己看,什么不该看到。
“嗯,好的”说完,幽风就高高兴兴的跑到大石头边上拿起自己的衣物穿上。
看到幽枫这么大胆的在这湖中洗澡也不怕人看到,更是裸着身子直接走到岸上来跟自己说话,霍少画觉得有必要跟他说说不该这么做。
“幽枫,以后洗好澡别再这么连衣服都不穿就跑到外人的面前,这样不好。”霍少画好心的劝道。
幽枫眼珠转了转,瘪瘪嘴点点头说道:“如果你能以后经常来找我玩,我就听你的。”
“好呀,你就住在这附近吗?”霍少画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幽枫想了想说道:“反正你在这里就能找得到我。”
“好吧。”
霍少画一眼就对眼前的男子颇有好感,也许那就是一见钟情。
“之后的每个月的那天,我们都约在那个湖边见面,情愫渐生,可惜这样的好景不长,一直到前年的那一天,我们再次在那个湖边见面,幽风他吻我了,那时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幸福,我也一直以为他就是我的命中注定,我想着带他回去见我父母,当我回去跟我父母请求征得他们的同意后,再一个月去那湖边,当我把这个消息跟他说时,他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把以往两人一起经历的一切都抹掉了,还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还说他对我无意,一切都是假的而且,跟我闹着玩儿而已,从此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后来一次偶然,我又再见到他,还没有走到他跟前,他就跑开了,死活不见我……”霍少画神情哀伤的说着。
“你说幽枫毁了你的清白,又把你给扔了?”
景小同吃惊的说道,她所了解的幽风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处男么。
霍少画抬起头看向景小同,急急的说道:“毁清白倒也算不上,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他的,他却看得云淡风清,说放就放,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真的好不甘心。”
“这个幽枫,竟然是这样的人,完全一个采花大盗。”景小同狠狠的说道,回头她一定要找他算帐,好好整整他。
“……”霍少画神情忧伤,没有回答。
“好了,你也不必为了这种人而伤心,不值得。”
景小同想安慰安慰她,第一见她时,觉得她是一个太过热情,热情得让人想要逃脱的女子,那时,她还想着就霍少画的性格,幽枫不躲着她才怪呢,太过热情如火也会让男人感到压力和害怕,然后想要逃避也正常。
这会儿,她了解了故事的前因后果后,觉得霍少画是无辜的,这事完全是幽枫的错,若不喜欢霍少画,大可不必招惹她,既然招惹了她为什么又不会感情付责任。
“太子妃可以带幽枫一起参加少画的生日吗?”霍少画怯怯的看着景小同。
这也太痴情了吧,人家都不要她了,还那么没有尊严的死扒着干嘛,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为了一棵烂草而遗失了整片森林呢,景小同不赞成她的做法,女人就应该活得有尊严,不要让男人觉得她没了他就不行似的,那样男人会更不珍惜自己,她景小同才不会在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没骨气,他都那样做了,你还没有尊严的邀请他,不值得,改天我给你介绍更好的男子给你认识,可别惯着他让他以为你非他不可了。”比如云之一,十七岁了,也可以谈恋爱了,霍少画十八岁,也只是长云子一一岁而已,论长相,论气质,论家势,还挺合适的,景小同又在心里开始点鸳鸯谱了,她想着把云子一带去霍少画生日派对,他俩成功的可能性。
“我也知道他的心不在我这儿了,不然他不会那样对我,可我就是不争气。”霍少画此时哪里还像那个景小同刚开始认识的那个霍少画。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不会喜欢他了。”景小同打算告诉霍少画幽枫就是风长幽的事实,让她忘了他。
“什么秘密?”霍少画一扫忧伤,看着景小同一脸神秘,她也来了兴致。
“幽枫就是传说中的鬼医圣手风长幽,他真实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了,你可千万别再被这个老头儿给蒙骗了。”
霍少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小同,她不认为景小同是在骗她,她完全相信她说的话,此时这个消息如同一个炸雷一样响在她的脑海里,炸得她外焦里嫩。
“原来他真的只是在逗我玩,把我当玩具一样。”霍少画沮丧的神情更加明显了,景小同一度怀疑她会不会马上就哭出来。“可惜他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
“不要为了一个这样的烂人而伤心,那不值得,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最重要,退一步海阔天空。”景小同学得幸福就像手里捧着的沙,捧得更紧,便漏得更多,适当的松手,会是另一番天地。
“少画谢太子妃宽慰,但愿少画没有影响到太子妃的心情。”霍少画笑了笑,那笑在景小同看来充满酸涩。
“好了,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若他愿意来,我便带他一起。”
“太子妃说得对,若他不愿意,少画便是强求也是没有意义的,太子妃不必为难,一切顺其自然吧。”
听到霍少画能有如此觉悟,景小同不禁改变了第一次对她的看法。
“少画,你知道少卿房里的那女子的画像的事吗?”景小同想着约宁妃一起去霍府参加霍少画的生日宴会,让少卿和宁妃见上一面,所有的是非恩怨该解决的解决一下。
“知道啊,我大哥总是守着那画像过日子,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急死人,我娘亲总说他是被鬼魂附体了,还为他每年都去寺庙上香祈福。”
“那画像上的女子可是宁妃宁知音?”
“太子妃,您知道啦?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霍少画低声说道,她大哥和皇上如今最得宠的宁妃的那一段是禁忌,她哪里敢让宫里的人知道。
“宁知音都已经是皇上的宠妃了,你大哥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谁知道他呢,偏执狂,神经病。”
“那宁知音喜欢你大哥吗?”
“以前挺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跟我大哥在一起,现在就不知道了。”
霍少画许是看到太子妃对自己很随意,便也恢复原样,随意了起来,她把胳膊撑到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景小同。
“呃,在一起是怎么个在一起法儿?”景小同探究的眼神看着霍少画,她总觉得霍少画嘴里的‘在一起’非平常的在一起,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请原谅她也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