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太子在府里吗?”
她从昨天下午便开始睡,一直到现在才醒,按说几天不见,云子浩不得来找她吗,他不找她那她便去找他去。
“昨天晚膳时太子殿下来找您了,您当时睡得正熟,殿下在您身边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今天早上又来看了您,您还没醒,殿下便又走了,走时还特意交待不要打扰您休息,此时殿下不在府里,估计会晚些回来。”
吕秀跟在景小同身边已经好些时日了,什么事情能让主子高兴她再清楚不过了,此时的景小同当然想知道太子有没有找她,这么重要的让主子高兴的事情她怎么能不说出来呢,云子浩对付东方知月那件事她都忍着怕说错话没有说呢,若可以她真想在主子面前一吐为快。
景小同没有说话,她心里盘算着晚上勾引夫君去,经过寒玉棋几天的熏陶她想试试效果。
“太子回来了就来叫我吧。”景小同说完便脱下衣服跑到床上做瑜伽,寒玉棋的熏陶让她如沐春风心情巨好。
正当景小同平板式支在床上便见云子浩快步走了进来,他坐在床边看着一身小内衣小内裤的景小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夫君今日为何如何高兴?”景小同翘起脑袋看着他拽文调侃道。
“看到你终于肯醒来陪为夫用膳便心情愉悦。”说着云子浩低头吻了一下景小同的嘴唇。
“要求这么低?就只是奢求一顿饭的光阴?”
景小同挑眉坏坏的笑道,她绝对是有意暗示并不止是饭时,比如还有某个时刻造人时。
“每一顿饭的光阴。”
云子浩的重点还是在饭和光阴上,他语气愉悦的说着,随即心上笼罩上一层阴郁脸上却没有显现,他脑袋里不止一次的梦见自己杀了景小同,也不知道这一次又一次的梦境是否是对未来的预示,对任何事他都一向淡定自若,这真实的梦境着实吓到他不淡定了。
去寒禅寺也是被他自己的梦吓到了,在景小同离开的第二****便再也按捺不住带人去寒禅寺隐在暗处保护她,结果晚上便阴差阳错的碰到他的小心肝小恶魔要偷那寒玉棋。
“你也会说情话了,搞得我有点不适应呀。”景小同向前枕上他的腿,拿起他的手指玩耍。
“是暗讽为夫说少了么?”
“太子殿下,小女子哪里敢啊。”景小同嘟着嘴委屈道。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云子浩可没有打算告诉她,那寒禅寺的主持跑来觐见他老爸要求重修寒禅寺,他老爸已经答应全权负责寒禅寺的重建费用。
“听说宁妃又来太子府找我了,还送来了父皇赏赐给她的玉碗,她不会是用了幽枫的药没有反应吧?”
“理会她作甚,不愿理就不理便是。”云子浩何其敏锐,听话听音,他听出了景小同话里的‘又’字,那肯定是她不愿意见宁妃了。
听到云子浩嘴里坚决的语气,景小同的脑袋里又神游开了,宁妃好歹也是他的小妈,有他这么说小妈的吗,但是看到高傲狂拽帅的云子浩还有一个跟他一样年轻的小妈,并且还努力的找他的媳妇帮他生一个小弟弟,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玩,随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云子浩自认为自己的话并不好笑,看到景小同看着自己笑得贼兮兮,他内心里直觉她脑袋里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为夫也乐一乐?”虽然能想到景小同的脑袋里肯定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他还是有一点好奇她脑袋里倒底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还乐一乐,她可是把乐子建立在他的笑话上,景小同止住笑故作认真的盯着云子浩问道:“你对自己会多一个婴儿大的小弟弟有什么看法?”
云子浩诧异的看着景小同,他心里直呼不该探问她为何发笑的,这问题要怎么回答,这明摆着她是在看自己笑话,身为皇家的子孙他已经看惯了皇上娶很多女人,生下很多的子嗣,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更没有去多想,反而觉得是理所应当,这会儿第一次被这样赤裸裸的问道,他才正视到这个问题,意识到景小同的意思,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合适,他突然有一点点不适从。
再看向景小同便见她裂开了嘴笑得欢实,他也无奈的笑了,她总能想到一些他想不到的歪门斜道的东西,看到他从来看不到的视角。
“胆敢拿为夫取乐,胆儿肥了啊,有罪,罪不可恕!”
云子浩说着便扯着嘴角把景小同抱起放好期身压上进行他的惩罚。
“你个大****,天都还没黑呢。”
云子浩无耻的说道:“云国法律条文可没有规定这事不允许在白天。”
“哈哈哈,那你赶明儿叫父皇再加上这一条,专治你这样的大****。”
晚膳已好,吕秀闭着耳朵守在门口可还是听到了里面的嘻闹声,两位主子正在忙,她也不好叫他们吃饭,最后她体贴地吩咐了厨房多加了一道菜,确切的说是一道饮品。
待房内云子浩和景小同忙活完事,吕秀才识时务的在门外轻声地喊两位主子用晚膳。
待景小同和云子浩坐在桌边时,景小同便眼尖的看到桌子上一盅黑红类似血的东西。
“吕秀,这似汤非汤的东西是啥?怎么跟血似的,这能喝吗?”景小同看着那盅液体吃惊的问道。
云子浩的嘴角微抽了抽,他自然认得那是鹿血,一般富贵人家的男子御女太多,纵欲过度都喜欢喝的补汤。
“回太子妃,这是鹿血,是给太子殿下准备的。”
吕秀低着头看不到脸,她不好意思说,可是景小同偏偏追问,主子的问题她岂敢不回答,她只有硬着头皮红着耳根子老实回答,她还怕景小同一个不小心就端起来给喝了,赶紧申明是给太子准备的。
本来就纳闷为什么要给太子喝鹿血,再看到吕秀的耳根子都红了,她便明白了肯定男子补精壮阳的一些补品。
景小同随即用挑衅的眼神看向云子浩嘴角扯起坏坏的笑,眼神里像在说‘叫你大白天的还色心大起,连下人们都觉得你需要补补了。’
云子浩看到景小同的眼神嘴角微微颤了颤,那鹿血自然没有喝,先别说自己不愿意喝那东西,就冲景小同挑衅的眼神他也不会喝。
云子浩习惯了食不言,而景小同是饿得,此时她要用嘴吃饭没有嘴说话,两人默默的耙饭没再言语,待两人吃完起身那鹿血还依然完好无损地放在桌子上,云子浩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夜晚两人相拥好眠。
郊外林子,一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向着身边黑衣蒙面的人说道:“去散发消息,寒玉棋被云国太子妃所得。”
“你就是散布了寒玉棋被太子妃所得又能怎样,别人抢得走吗?”
“寒玉棋人人想据为已有,抢不走也能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怎么,不会连你也心疼她了吧?”
“瞎说什么,我只是怕你到最后也只是徒劳一场,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黑衣人略带轻蔑的说道。
“哼,就是那些肖想寒玉棋的狂妄之徒要不了她的命,我也定然要她死在云子浩的手下。”斗篷人狠狠地说道。
“你可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
“放心,是你的自然跑不了。”
第二日一早,太子府就来了一位景小同不太想见到的人宁妃,不是因为她有多讨厌她,而是因为她真不懂医术,也帮不了宁妃。
景小同命吕秀拿出那玉碗跟着她走去客厅,一进到屋里便看到宁妃高兴地迎上来握住了她的双手。“太子妃,近些时日可好?”
“有劳宁妃挂记,我挺好的。”
景小同心里暗叹着怎么都这样子,一个两个的都喜欢紧握对方的手,她确实不太习惯和人如此亲近,出于礼貌她又不好抽出。
景小同拉着宁妃在桌边坐下宁妃才放下她的双手。
“宁妃,这玉碗是父皇赐给你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收,你还是收回去吧。”
景小同说着便给吕秀使了一个眼色,吕秀便拿着玉碗递向宁妃。
宁妃看了看玉碗愣了愣说道:“太子妃,皇上赐给我了便是我的,我拿自己的东西送给谁全由我自己作主,太子妃收下便是。”宁妃上前又抓住了景小同的手为难的说道:“再说这送出去的新年礼物岂有收回来的理,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景小同想想也是,宁妃大张旗鼓的来太子府送礼,结果礼物又被原封不动的给退回去确实颜面上不好看。“好吧,既然是宁妃的一片心意,吕秀,我们就收下吧。”
“是。”说着吕秀便端着玉碗出去放好。
“宁妃,上次风长幽给你的药方用了没,可有效?”
就如云子浩所说的该来的总归要来的,景小同想着与其让宁妃自己说,还不如主动问候她表示一下自己对她的关心,她先发制人主动给出讯号幽枫便是风长幽,并且指明药也是风长幽给的,如果连鬼医圣手的药都没效,那就是换了别人也无能为力了,更别说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