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搜查,务必查出他的下落,一旦查出,赶紧来报,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说完,斗篷人便转身走了出去。
待斗篷人走出寝宫,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墙壁上的门缓缓翻转,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明黄帝王长袍的中年男子。
那个身着帝王长袍的男子走到了年轻的男子面前停下,语气恭敬地问道:“国师大人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这个女子吗?”
“也不全是,她只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被叫作国师的男子开口说道,视线重新落回到了景小同身上。
“哦?那国师大人还有何吩咐?”皇帝问道。
“上次在你这儿喝的那个什么‘千花红’佳酿,给我多准备一些,三千坛,不得有误。”国师说道。
“好,不知国师突然要这么多佳酿做什么,难道有喜事?”皇帝的视线落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女子身上,莫非他是要跟这女子把婚事办了?这也太急了点。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好好准备吧,明日晚上运到西郊山脚,自有人来接应你。”
国师说着,便站起身来,一伸手,便见原本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自己飞过来,被他拿到了手里。
快速穿好衣物,他便揽腰抱起景小同,走出寝宫。
被打横抱起的景小同,脑袋向后扬起,原本半裸的傲人双峰此时越加挺拔,一览无遗。
‘国师’的视线落在了那里,喉结滚动,轻轻吞了一口唾液,赶紧别开眼去朝着天空仰望。
夜空似青色的帷幕,挂着寥寥几颗残星,月光被厚厚云层遮掩住,透出微弱的光辉,‘国师’深吐出一口气,平稳了自己的情绪。
一直走到没有人的角落,他朝着天空一跃而起,如大鹏展翅一般,带着景小同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乾坤袋里,盘坐着的云子浩再也按捺不住了。
估摸着时间很有一会儿了,为什么景小同一点动静也没有,再不济,也会跟他打一个招呼,报一声平安。
“糟了,会不会有危险。”脑袋里一出现这个想法,他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望向了‘天空’。
“小同。”云子浩冲着‘天空’大喊出声,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一向沉稳如山的他此刻也焦急难奈,运气朝着‘天空’跃起,感觉自己应该离原地有一段的距离,低头看去,竟然还是在原地。
若有危险,她第一时间不是应该会拿出血魔琴吗,云子浩的脑袋里飞速运转着。
对,血魔琴,他一伸手,那琴便朝他飞了过来,凭空悬起,他重新盘坐好,手指便搭上那琴弦,轻轻拔弄着,一首流畅的曲子便从他指下流淌而出。
那曲子越听越让人感觉到烦燥难耐,仿佛诉说着主人此时心情的杂乱。
眼见一曲快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云子浩神情忧伤地望向远处的湛蓝海域,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心痛折磨得他痛苦不堪,就如梦中自己亲手杀死景小同时那般撕心裂肺的痛。
无法感知外面任何的情形,他的内心紧紧地揪紧,成了一团乱麻,无奈。
迷迷糊糊中,景小同仿佛闻到了好多花的香味,清新怡人,沁人心脾,她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睁开眼睛,便看到床顶红色的轻纱轻轻飞舞,美丽极了,身上盖着粉红色的锦被,清香怡人。
景小同脑袋里搜索着信息,自己不是在天鹰国皇帝的寝宫吗,难道这就是?
她缓缓坐了起来,环视着四周。
“哇,好美!”她的脸上瞬间舒展开去。
这里俨然一个花的海洋,遍地花朵,各种颜色,争奇斗艳,竞相开放,大多叫不出来名字,看到景小同睡了起来,那些花朵仿佛感知到了,花骨朵生生扭转过方向,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望’着床上的美人。
景小同所睡的床正是在这片花的海洋中,没有感受到风的存在,大红的轻纱却轻轻飞舞。
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一个花藤缠绕的秋千轻轻的晃荡着。
她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竟然换了一身衣服,一件轻如蝉翼的红色云衫,长如黑瀑的长发随意在披散在脑后,很好,这衣物很适合她的品味。
惊讶于这寝宫的耽美,心里翻腾开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又是哪里。
景小同下意识的抬头看天,天如穹庐,湛蓝的天空,一丝丝白云飘过,她微眯起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若此刻云子浩也在身边就好了。”
糟了,云子浩,她心里一个激灵,左手下意识地就按下腰间乾坤袋,没有意想中的看到里面的情形,乾坤袋竟然毫无反应。
“醒了?”
听到一个男声,景小同瞬间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子,正是那个年轻的‘皇帝’。
此刻,他一身白色的锦袍,英姿挺拔,一张俊脸略显粗犷,脸上清浅而笑并不违和,仿佛三月的春风,温柔醉人。
“皇上?”景小同惊喊出声,直觉告诉她这情形不对劲,她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
闻言,男子嘴角的笑意更盛,开口说道:“那人间的皇帝,岂比得过我这里逍遥?”
“这么说来你不是那天鹰国的皇帝?你倒底是谁?”景小同警觉地问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千叶。”自称千叶的男子,微微裂开了嘴唇,露出一小截贝齿笑道。
“千叶?这里不是天鹰国皇宫?”景小同黛眉紧蹙,暗道不好。
“嗯哼。”千叶神色轻松的点了点头,表示她答对了。
“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掳我来这里?”景小同质问道。
“你不是要找国师大人吗?”千叶无辜地摊开了双手任由她审视,一脸顽皮的表情竟然在他略略粗犷的俊脸上竟然也和谐。
“你就是国师?”景小同皱紧了眉毛问道。
“不然呢?难道我不像吗?”千叶低下头,瞅着景小同的眼睛。
“……”景小同沉默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千叶,心里盘算着怎么套问出双稚的下落。
“你不是每夜都会梦到巨蟒吗,现在还需要我为你摆置吗,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千叶俯到景小同的耳边贼笑着说道。
“无耻下作。”景小同的脸微微一红,自己像小丑一样的被他玩弄于股掌,她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几耳光。
“啊?冤狂啊,我可是一片好心呢。”千叶重新站好身形无辜地说道。
景小同不动声色的左手又按上了乾坤袋,意图再试一次,又一次失望了,依然没有反应。
“不用再试了。”千叶并没有看向她手上的动作,只是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道。
景小同心里一紧,大声的喝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千叶的视线这才从她的脸上下移到她的胳膊上,景小同随着他的视线便看向自己的胳膊,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已的两只胳膊上,轻轻挽着一根细细的金线,从左胳膊绕过背后,挽在右胳膊上。
景小同赶紧拿手去扯,那金线却自带一股韧劲,任她怎么扯都扯不开。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再蠢,景小同也明白了,自己是被千叶给绑了。
“捆妖绳,专捆你这勾人的小妖精的。”千叶的手指轻轻划过景小同秀挺的鼻梁,他的眼睛清亮而犀利,仿佛洞悉一切。
“哼,无耻,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是你这五大三粗的男子的对手,还需要用这么高级的玩意儿给捆着丢不丢人?”景小同瞬间改变了策略,说完,眼神轻蔑地扫过他的脸,不再看他。
“雪凌子,原身,九尾妖狐,我没说错吧?”千叶边说着,边拿手捏起景小同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哼,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就我这一双紫色的眼睛,都说我是妖狐,这你也信,无聊。”被千叶一语道破,景小同的内心翻腾开了,他倒底知道自己多少事情,他是人是妖?
“好了,看看我这为你准备的寝宫,美不美,可还和你心意?”千叶手指着四周的景物说道。
“我与你有仇吗?”景小同无尽欣赏他为自己准备的寝宫,开口问道。
“没有。”
“那你掳我来做什么?”景小同别开眼去。
“我已经说了啊,夜夜梦见巨蟒缠身,我这不是应你的要求,好好的帮你摆置呢。”千叶邪邪地回答道。
‘巨蟒,又是巨蟒。’景小同脑袋里只要出现这两字,就邪恶地升起一股恶寒。
“好了,你明知道我说谎,为何还死掐着不放?”她只求他别再提那巨蟒了,只怕是以后她再也无法直视‘蛇类’这个物种了。
“可我是认真的,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想吗?”千叶上前一步,低下头在她耳朵轻轻地说道,声音暧昧极了。
听到他无耻下作的话,她只想赶紧离他远一点,景小同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便跌坐在了床上。
千叶笑容更盛,俯视着床上的景小同,慢慢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