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跑出去的荆星南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能跳到河里去洗澡。
哪里有河?
没有,四周只有树。
那么,撞树!
他自杀式地撞向一棵碗口大的树。
咦,树呢?
荆星南摸摸屁股,好疼八疼的,竟然没撞倒树,被树弹了回来?
他鼓足力气……
“喂——”
有人?有人!荆星南狂喜地一掌拍过去,吔,体内的燥热似乎减轻了些。
“你!”
第二掌已经攻到。
沈玉山气得鼓鼓眼睛,一箫点向荆星南。
他路过,见荆星南想自杀,好心救下他,他竟然恩将仇报,反过来追杀他,太那个了!
吓,这小子,十来天不见,功力竟然涨了这么多?
沈玉山赶紧闪到一边。他身旁,“嘭”大树四分五裂。
荆星南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沈玉山恼了,本来瞧在同一师门的份上,帮他一把,他竟然反过来要杀他!
他抿嘴对箫口,吹出第一个音符。
荆星南双目尽赤,体内的真气在到处流窜,他需要发泄,需要调和。
“来得好!”
他大喝一声,拼出全力,攻出一掌。
这掌烈烈生风。
这掌飞沙走石
这掌卷起了路旁的树。
沈玉山吓了一跳,忙不迭蹿向上方,这时,他的箫才吹出第一串音符。
他气得七窍生烟,他手下留情,只攻向荆星南的身子,荆星南却想把他“炸”成肉饼。
“你疯了!”
他的箫连点几下。
那内力化成无形的利刃砍向荆星南。
荆星南攻出那一掌,感觉舒服多了,正想喘口气,歇会,可是沈玉山的攻击已到,他的身上,腿上顿时被割出了几道血口子。
疼!疼死了。
沈玉山这时箫管打横,荆星南“嗨嗨”呵了两口气,奋力一掌推出。
啊,这一招,把他家的屋顶轰了个大窟窿!
沈玉山吓坏了,没命地跃向右侧方。
往上,万一气力用尽、掉下来的时候,荆星南“嗨嗨”来这么一掌,他的小命岂不是没了?往左边,不喜欢,所以,往右边,对了。
沈玉山来了个急刹车,脚下面,海浪在拍打着岩石,这里竟然是悬崖!
衰啊!
想换地方,荆星南已经追了过来!
竟然要莫名其妙地死在这个地方,死后的样子还很难看……
“站住!理由,给我杀我的理由。”
汗沿着沈玉山的额角很快湿透了他的鬓发。
快想主意啊——能有什么主意?后面是悬崖,前面是那个瘟神……
“你终于站住了!”荆星南抹把汗水,笑呵呵地说。
啊呸,不是在悬崖上,谁会站住?当他沈玉山是个傻子?“哼!”
“对不起,”
咦,他为什么道歉?沈玉山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nnd,我把你杀了,然后道歉,你会高兴?
“我其实不想那样打你。”
想哪样打他?一掌轰掉他的头,还是一掌让他“炸”飞?沈玉山很生气,但是生命攸关,下面又那么恐怖,他的声音不觉变软变弱,“你到底想怎样?”
要杀,就来个痛快点的……还是不要,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