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筱云的轻功好,沈玉山的脚步也不慢,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某间房舍前。
“进去吧。”
沈玉山没有动,他们又不熟,正确说还有仇,怎么可能她说什么,他就是去做什么,傻啊?
荆筱云掩嘴轻笑,这人警惕性挺高的。
她推门进去,忽然转头。
沈玉山不快活地板起脸,“放心,我不会从背后刺你一剑。”
荆筱云便笑。
她顽皮地挤挤眼,“如果刺了呢,我到阎王那里找你讨说法?”
沈玉山的眉毛扬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不,三步。
这家伙看上去一副聪明样,不比哥聪明多少。荆筱云捉弄之心大起,她笑嘻嘻地转过身,用手比了比,“不够,不够,你要一剑刺过来,我还是逃不开。”
沈玉山暗咬牙,气哼哼地往后又退了三步。
他是男人,要有气量……
“不够,不够。”
“哼。”沈玉山转身就走。
小气。荆筱云嘟起嘴,正想是不是不理他,去看看水凝和荆星南怎么样了。
“够了吧?”沈玉山强忍着怒气问。
他必须了解事情的真相,才能决定是不是要杀了荆筱云,为沈玉怜报仇。
死板,严肃!荆筱云没好气地丢个卫生球给他,“站那么远,准备飞进来啊?”她推开门,斯斯然地走进去。
沈玉山拔出剑,踏进一步,他立刻跃向半空。
然而,屋里安安静静的,没有暗器、利箭射出来。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你妹妹那样暗箭伤人啊?”
荆筱云的脸上飞过一朵红云,她强自梗着脖子,指指靠窗的那盆盆栽,“你去闻闻那个看看。”
沈玉山皱起了眉头,他又不是狗,干嘛去闻?
“你妹妹在那里面洒了无花果的药粉水,当我不知道?”
沈玉山的脸色微变,脚步轻点,蹿过去,他马上退了回来。
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脸红了。
他收回了宝剑。
不错,盆栽里是有无花果的气味。“你怎么知道……”
荆筱云吓得摸摸脸,“那真是无花果?你妹妹想毁我的容?我和她无冤无仇的……我不过不赞成她和哥哥成亲,就要毁我的容?”
“啊?玉怜和荆星南成亲?”沈玉山内心的震骇无以言表,玉怜为什么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他这表情不像做假。荆筱云微微沉吟,招招手,“来,看下这些画笔。”她的嘴角露出嘲笑,“每枝都泡过,她就这样恨我?”
沈玉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还真挨个去看每枝画笔。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桌上放着荆筱云没画完的寒梅图。
荆筱云的脸红了,想去抢画,可是想想不对,这是她的画室,她为什么要做出心虚害怕的样子?
“你妹妹还很‘好心’地给我做了个香囊,嘿嘿,不是我事先把那些果子换了,现在怕是变丑的就是我了。”
沈玉山的脸色很难看,“她做香囊给你?”
幸好留着。荆筱云得意地拿出沈玉怜给她的那个香囊,咦,香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