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怎么把她哥当成猪一样扛着?“能不能不这样扛着?背着行不行?”
沈玉山不高兴了,他又当保姆又当保镖,兼做搬运工,还嫌东嫌西,“那你背着吧。”
昨天不也这样,怎么没说?难道,莫非……“公主准备下嫁了?”
荆筱云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难怪那么老实地等着,原来心里挂念着这个!
“是啊是啊,很失望吧?很伤心吧?”
她心里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酸味——男人,都是色|狼,见着美女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伤心、失望的是你哥吧。”
啊?荆筱云吃了一吓,立刻反唇相讥:“你不也一样?惦记着人家的美貌,忘不了人家的身份,天天候着,寻找机会。”
“你——”沈玉山气结,不是荆星南帮过娘亲,他才懒得理这对活宝兄妹。
“我——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沈玉山真生气了,他也不管是在大白天,腾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电射向天下第一镖局。
这次,一定,绝对要离开。
他一脚踹开荆星南的房门,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今天还不能走,晚上还要来探查读心术的真相,明天,一定走。
“喂喂——”
沈玉山当荆筱云是透明的,是空气,擦身而过,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斜下。
他真生气了?荆筱云有些后悔,谁都有追求公主的权利,她怎么说出那样的浑话?
见到他再道歉吧。
荆筱云去到床边,脱下荆星南的靴子,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哎,今晚又要折腾了。公主还怪她狠心,没想想晚上是谁不睡觉,给哥哥做宵夜……
她扯个呵欠,好累。
昨晚到现在,根本没睡几个时辰,去睡一觉再说。
荆星南睡得很沉,一直到凌晨寅时才醒来。
他看看外面,摸摸肚子,又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只苦坏了一直挂在屋檐下监视他的沈玉山。
他又冻又饿地在这守了好几个时辰,那家伙却是睡得好好的,吃的饱饱的,真是没天理。
他为什么要让这样没天理的事情发生?
沈玉山去到厨房,找了碗筷,也吃起来。
咦,那个又凶蛮又任性的小丫头,厨艺挺不错的。
“好吃吧。”荆星南夹了个较大的鸡腿给沈玉山。
沈玉山傻眼了,正常人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你怎么在这”,怎么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还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不吃,还是你吃吧。”
荆星南的眼睛亮起来,“真的?”他手脚极快地抓过鸡腿啃起来。
啊,不是应该客气几句,来回推几下,才接过去,放回盘中?他真是单纯。沈玉山笑了,在情人谷里他是大少爷,那些仆人和书童对他都是敬而远之,说话要不恭恭敬敬的,要不含含糊糊,词不达意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完全不用猜,一目了然——不用担心和考虑是不是话中有话,是不是暗藏杀机,毒害他……这样单纯的人极少,简直快绝种了,难怪公主会倾心于他,谁喜欢每天去猜别人的心思,整天想着如何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