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这丫的终于来了。”
荆星南突然冒出一句,立刻像傻子样地盯着对面的杏花亭。
水凝心里很有些吃味,她注目去看——
一名青衫打扮的年轻男人兴奋地冲出杏花亭,向他们奔来。
“哎哟,妈呀,这丫的终于来了。”
水凝有些恼了,你们约好就约好,得瑟啥?她瞟眼荆筱云,奇怪,她怎么没赏她哥一个爆头栗?难道……这是那丫的心声?
“哎呀,妈呀,这丫的终于上钩了。”
水凝惊呆了,说谁呢?
青衫少年跑到距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斯斯文文地施个礼,“请问这位姑娘,可是你约我而来?”
荆筱云翻翻白眼,最讨厌这种文绉绉的说词了,“是我,怎么有意见啊?”她撸了撸衣袖,“怎么想打架啊?”
不对,她是女孩子。荆筱云把袖子撸回去,拔出剑,“要生死决斗,还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缠斗?”
青衫少年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了。
“哎呀,妈呀,哪来的野娘们?”
青衫少年涨红了脸,“不是我说的。”
他闭紧了嘴巴,表示刚才的话确实不是他说的。
“哎哟,那位大哥,咋说出我的心,那个声……”
青衫少年的额上、鼻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公主呢?”
水凝上前一步,“这呢。”
青衫少年鞠身一躬,“小生这厢有礼了。”
荆星南忽然一把抓住水凝的手,“不要……”
他喷出一口血来。
“不要嫁……”
荆星南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水凝急得大哭起来,“你怎么了,阿南?你怎么了?”
荆筱云也慌了,捉住荆星南的一只手,也哭起来,“哥,你怎么了?”
幸好沈玉山还是清醒的,“快,把他带回天下第一镖局,看你爹能不能救他。”
青衫少年傻愣愣地这才弄明白,“你们是一伙的?”
废话,他们一起来的,不是一伙,还是两伙?沈玉山没好气地挥开他,“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家吧。”
这种情况他听娘说过,是在读心术施展过程中强制停止,造成心脉逆转,如果十二个时辰内打通心脉,便有救,否则,必死无疑。
荆鹏飞紫胀了面皮,恶狠狠地瞪了荆筱云一眼,抱起荆星南去内室,给他疗伤。
荆筱云悔恨交加,“都是我不好,非要哥去读什么心……”
水凝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我也是,明明不可能喜欢那些人,为什么还要去相亲?还要阿南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荆夫人心里痛不堪言,“我更不好,早早成全你们,让你们成亲,也不会出这祸事。”
沈玉山做最后总结:“你们都有错,所以,荆筱云,罚你马上去请三媒六聘来。荆夫人,你立刻着手准备喜堂。公主你,马上去穿新娘服,冲喜!”
红烛摇曳,水凝忐忑地望着门口,荆星南会按时来拜堂吗?
如果不能,这一辈子怎么办?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水凝的脸红了——
讨厌强迫,最后还是在强迫下成了亲,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