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怕了吧。说不说,不说我还脱。”
女子又羞又恼,“你真不认识我了?”
荆星南挠挠后脑勺,“难道你是跟着我大姨妈来的那个什么表妹?她没你好看啊,脸上还有几个斑斑。”
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是水凝——”
“水凝?”荆星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等等,别转过来。”
水凝马上转了过去,“下流!”她捂住眼睛,荆星南一只手提着内裤,脱了一半。
他急急忙忙地穿,突然尖叫了声。
有刺客?水凝快速地拔出剑,冲过去。
荆星南两条腿在一个裤管里,他那宝贝很碍眼地在那晃啊晃。
“啊——”水凝蹿到了树上。“下流,无耻,卑鄙……”
荆星南快委屈死了,他退出一条腿,穿好裤子,套好衣衫,系上腰带。“喂,”
水凝条件反射地转头,不可以,她急忙转回去,呃,怎么树枝打横的……她急忙倒转剑,呀,那个笨蛋在下面。她横里挥出一剑,弹开到两三步外,单脚稳桩。
什么东西?她的脚滑溜溜地向前,“兹”了个一字。
“兹”是用力过猛,裤子开叉。
“好厉害,好厉害。”荆星南鼓着掌走过来,“咦,你怎么不起来?”
水凝脸红脖子粗,“要你管。”她恼怒万分地瞪着脚前面,馒头?她好心好意拿来给他吃的馒头?!
“讨厌你,坏蛋!”她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腿好酸,好疼。
她想起来,可是裤子破了那个大个洞……
“别哭啊,”荆星南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会转到树下,一会转到水凝跟前。“算了,”
水凝心头一惊,他准备弃她不顾,独自走了?
“耶,你怎么穿条破裤子出来?呀呀,你也是粉红色内裤,我姐姐……”
“啪啪”两记耳光加一记窝心脚,荆星南飞到了大树上。“为什么啊?啊啊,苹果?”
水凝还在这害羞、脸红,那里已经在快活地啃着苹果,唱起了歌:“我爱苹果,哦哦哦……嗯,好吃。我爱苹果,皮肤好好……”
歌声算不上动听,好在不能偷看了。
水凝脸红心跳,匆匆换了条裤子。去看那个吃货,还在那啃苹果呢。
“我走了。”
她转身,心里暗笑,一、二、三……该死,二十。
“等下,等下,你走了,人家怎么下来?”
水凝没有转身,她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人家?这荒山僻野有人家吗?我没看到,你在树上看到了?”肚子好疼,她弯下腰去。
“你怎么了?”
“扑通”好大的响动。
荆星南一脸的灰,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你怎么了?”
水凝的眼角犹带着泪。
“很疼是吧?来,我背你。”
荆星南抄起她的胳膊,架到背上。
“你怎么下来的?”
荆星南呆住了,他怎么下来的?他努力地回想,“你走了,然后蹲在地上,然后……我跳下来的?!呀,我跳下来,居然没摔死?难道这样就可以练成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