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得若无其事,好像与她不相干似的,可是她的声音微颤,泪光闪闪,显见所说并非真心之语。
荆星南鼻子有点酸酸的,他咬咬牙,摸出左边的胸,递过去,“吃吧,吃了就不伤心了。”
娘说以后都不管姐姐时就是这个样子,脸扭向一边,却又不让姐姐走。
“啊,你的胸……”
荆星南低头去看,可不是,左胸瘪得不像样子,和右胸比起来,简直是,庐山脚和庐山顶。他笑哈哈地摸出右胸,啃起来。
女人呆若木鸡,惊若傻瓜,“她”把自己的胸给——吃了?
“你不吃?”荆星南三口两口啃完手中的,见女人没有半点意思要接受他的好意,老实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好软!”
肉当然是软的。女人吓得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胸,往后缩到角落里,“我的胸很小,你去吃别人的。”
吃别人的……胸?
荆星南眨巴眨巴眼睛,眨得自己都眼花了,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女人要他去吃别人的胸。“为什么?”
女人整个挤到角落里,恨不能自己化成那蝴蝶,飞出去。“我的胸不好……”
荆星南很认真地端详了几眼,“确实……”这样太伤人了,娘说口下留德,万世积福。“还不错。”
女人摇摇欲坠,“还不错……”
荆星南这次更加认真、更加诚恳地打量了几眼,“嗯。”
女人弦泪欲滴,哭诉无门,“非要如此?”
荆星南不说话了,他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那么,来吧。”女人眼睛一闭,心一横,松开双手,义无反顾,大义赴死地挺起胸,“来吧。”她的头侧向木板,半边脸紧紧地贴过去。
时间如刻漏流逝得很慢,屋里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风透过木板喧嚣声,扑通扑通受惊吓的心跳声,没有动静,没有痛苦。
女人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缝,荆星南半边身子,半边脸成对称地贴在她的对面,不,是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这样很不舒服也。”
当然不舒服,女人的脖子都快扭断了,“你不吃……馒头!你的胸……”
她还以为全天下只有她最可怜,原来这个新来的更可怜——她的那对可是货真价实的,而荆星南竟然是用馒头堆上去的。她的心里充满了同情,她的眼神不觉变柔和了,连声音都变细了点,“哎哟!”脸麻麻的,脖子僵硬僵硬的。
她晃动下脖子。
荆星南赶紧照着做,“姐姐在练瑜伽啊。”
女人咧咧嘴,头歪向一边。
“姐姐错了,刚才已经歪过左边,现在该是右边。”荆星南向来手动快于嘴动,嘴里说着,手下已经把女人的头掰向右边。
“要死啊,不知道很疼啊?”女人娇嗔地打了他一下。
“要死啊,”荆星南学着她,娇嗔地回打了一下,女人“噗通”向后栽去。“呀,姐姐也喜欢躺在地上?”荆星南手脚俐落地躺到女人身边,两手、两脚朝天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