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山嘻嘻一笑,“果然是武当的。”
道士的脸立刻变了变,“我是陪师妹来的。”
谁都知道,武当掌门的千金已经许给大师兄,这位道士却不是大师兄。
“两位请。”沈玉山让到一边。
荆星南惊讶地“啊”了声,小七赶紧捏了他一下。
道士的神情很犹豫,他低头,征询地唤了声:“师妹。”
他身边的女子黑纱蒙面,似乎也很犹豫。
时间恍若停住了一般。
其他几对也不催,静静地等着。
不过,有一对悄然松开了手。
毕竟爱情不是全部,还有亲情、友情交杂之间。
微风清爽地吹过来,撩起了女子的黑纱,露出一小块肉红的胎记。
女子赶紧扯住黑纱。
“你们求得无花果也没有用,它只能让丑的变成美的,美的变成丑的。难道你想变成带胎记的丑妇?”
蒙黑纱的女子没有发怒,没有说话,她像是石化了,静静地听,静静地等。
她身旁的道士却是抖手,拔出剑,刺出,一气呵成。
那剑又快又急,连沈玉山也不禁变脸。
女子忽然轻叹一声,玉指芊芊,轻轻一搭,搭在那剑上。“走吧。”
那声音似黄鹂出谷,又似画眉迎春,婉转啼啭,煞是好听。
“你,可以去找怪医试试。”沈玉山俊脸微红,转头一箫敲在书童的头上,“还不快去准备准备,恭候各位有情人入谷。”
他其实可以马上转身的,可是他没有,一直等书童走入谷中,完全看不见身影,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现场只剩下三对,全是水关的。
那道士和蒙黑纱的女子已经走了。
沈玉山轻叹口气,横箫在口,竟然是一阕凤求凰。
小七睒睒眼,看向在风中微微摇晃的独木桥。“喜欢就去追,在这假惺惺做什么高姿态?”
箫声断在山水间,沈玉山突然用力一折,硬生生把玉箫给折成了两截。“佳人不复,吹箫何用?”
“为什么啊?天下的佳人那么多,为什么不复?”
沈玉山怔住了,半天才找回了声音,“你这呆子还在。”
“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呸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你才是呆子,喜欢的不敢说,不敢追,我喜欢的就敢说,敢追。”
荆星南挺挺胸膛,很义气地拍拍沈玉山的肩膀,“你去追吧,这谷我帮你守着。”
“为什么啊?”
荆星南很惊讶,他立刻惊喜地热烈拥抱了下沈玉山,“你也喜欢说这句啊,太好了,太好了,难怪我们会是师兄弟。”
沈玉山双臂一格,他立刻大惊失色,“快放开我。”
“为什么啊?”荆星南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味的……呀,你看我的手腕干什么?难道我是你失散的兄弟,你在认亲?”
他的头上挨了重重一敲。
“好痛,我也敲你试试,真是……吔吔吔,你跑什么?”
沈玉山惊魂未定,白着脸,拿半截箫对准他,“别过来!你手腕上有什么,为什么可以吸我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