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山蹙蹙眉,几个起落,带着荆星南和小七跃回原路。
两条虫激争着冲向半空,突然“嘎嘎”两声,各自引爆了身子。
羊肠小道上一半像是下了血雨,一半像是下了冰雨。
挨着血雨的果树立刻干枯萎缩,碎在地上。
挨着冰雨的却成了冰树,微风一吹,树叶簌簌落下,像是给路上铺了层白毯。
“我们的无花果……”沈玉山很难过,可是他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好,情人谷里没有了无花果,以后也不用演戏,省了很多心……”
他嘴里说无所谓,脸上却布满了悲伤和难过。
荆星南一把揪住他的脖领,“你不想给我们红果果,所以故意这样说,是不是?”
沈玉山一箫敲在他的手腕上,痛得荆星南抱着手腕“哎哟”直叫唤。
“那两条虫哪来的?你,还是你?”
荆星南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一条是呕出来的,一条是从我鼻子里掉出来的。它们都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虫啊!笨问题。小七拦在荆星南面前,“那两条虫是别人放在他身体里面,他并不知道。比如……”
她拉长了调,等着沈玉山回答。
沈玉山苦笑一声,点点头,“没错,那条红色的鸠尾是我娘放置的,那白的却不知道是哪来的。”
“我知道。”
小七惊讶地回头看荆星南。
荆星南可得意了,“你娘放的啊。”
小七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瞪了他一眼,“胡说!”
“那种西域妖僧才有的东西,她娘怎么可能有?”沈玉山不屑地看向天空。
小七愤怒得上前踹了他一脚,只可惜沈玉山是会武功的,她只能踹着空气,干生气。
“妖僧的东西很了不起啊,不能进贡?不能送人?皇宫的珍宝还有人偷出来……”小七的脸微微泛红,她这不是暗指她娘偷了妖僧的珠子?“阿南这珠子是七公主给的,不知道不要满嘴胡言,信口瞎编。”
“就是,就是,”荆星南很配合地连连点头,“小七姐姐说的对,你丫是骗子,是专说谎的撒谎精,是没长屁眼的……”
小七满脸躁红地捂住他的嘴,他还在那“*******”
沈玉山是人,不是神——就是神,这会也被骂生气了。“谷里已经没有无花果,两位,好走。”
他这算客气的,不客气的直接抽鞭子,撵人。
荆星南努力扯下小七的手,“不走,我要见我师姑,我师姑是冷婉怜。”
一口气说完,他把小七的手依然放在自己的嘴上。
小七的耳根都红了,她扯回手,“讨厌。”
“你要找我娘?”沈玉山的神情很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对,我是荆鹏飞的儿子,她是我师姑。”
“那她是——”沈玉山似乎对小七怀有很深的敌意,看一眼,马上转头看向荆星南。
“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小七果断地挽住荆星南。
她虽然以蓝纱蒙面,但是掩不住她姣好的身材,慧黠灵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