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窗户爬起来,忽然觉得有些怪异。我穿上那双高跟鞋,走到旁边的窗户,试着打开,但里面是锁着的。我又试着打开其他几个窗户,结果都是在里面锁着的。不是只有我曾住过的这个车厢的窗户是开着的吧?我迅速地将车厢的所有窗户都试了一遍,所有的窗户都是从里面锁上的。而我能爬进去的这扇窗户是金溪枫那个混蛋特别留的?是为我特别留的?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已经肯定这扇窗户是金溪枫特意没锁的,就是为了让我爬的!
“金--溪--枫!”我已经想不出任何咒骂他的词了,好像我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词都用在了他身上,那就集合在一起:变态 混蛋 人渣=金溪枫。
当我到了飞跃,从出租车上走下来时,差点摔了嘴啃泥,要是给我一把锯子,我一定会把这十厘米的跟锯成平跟。金灿灿的飞跃大厦在阳关下铺上一层金色,我该怎么进去呢,大摇大摆,还是躲着所有人?
“真笨!”我拍了自己一头,“行李在他车里啊,我干嘛一定要去找那个变态呢?”我只要直接到停车场,把行李拿出来就可以了。
“你找谁?”马敢走过来问,当他看到我时,瞬间呆住了,半天才喊出来:“宋,宋秘书?”
“你干嘛这么结巴了?”我问,昨天的事情已经尽人皆知了,马敢现在见到我会有这幅表情,也不奇怪。
“没,没有啊。是没看过您这么打扮过,我还以为是一个美女呢。”马敢又从头到脚看了我一遍:“宋秘书,您身材也不错。”
“你在贬我还是损我?我怎么就不能是一个身材又好,长相又好的美女了。马敢,金总来了吗?我是说他是开着车来的吗?他的车在哪里?”我问。
“您,您当然是美女。您怎么问起我来了,以您现在和金总的关系,他去哪里,您比任何人都了解。”马敢左一句含沙射影,又一句夹棒带棍的讽刺,他是在考验我的耐心?
“马敢,你给我回答,别这么多废话。”我沉不住气了,说道。
“金总来了,他的车就在停车场。”马敢见我要发怒,连忙说。
“好,我先走了。”我前脚要走,马敢在后面忽然开口:“那个……宋秘书,公司都说金总的母亲因为不能忍受你的人工呼吸都休克了,这是真的吗?”
我刚上到一半儿台阶,听到马敢这么爆炸性的问题,脑袋一僵,脚下也没注意,一脚采空,只觉得世界一片摇动,我看见白玲陪着谨漫正好出来,而我也即将上演在她们面前丢尽脸的一幕。
“啊!”
我还嚷着,却怎么也没摔下去,难道摔个跟头还有慢动作,像电影里的人一样慢慢落下,最后摔个头破血流而死?
我意识到自己抓着一个东西,顺着看过去,是一只手臂,再顺着手臂看过去,看到项黎的脸庞,他正担心的看着我,而我就被他抱着腰,像一个从山崖上坠落的女子碰到救她的大侠。但,项黎却不是我的大侠。
是项黎及时拦下了我,才让我没有惨遭这一摔。我和项黎目光相对,酸涩立刻溢满心间。又想起昨天,在那个落地窗边,他吻了我。
“好一个英雄救美!项总一直比金总会怜惜佳人!”耳边响起几声刺耳的掌声,我才清醒过来,忙离开项黎的怀抱。此刻,方知,我刚才宁愿摔晕过去。
哗啦啦,白玲抱的文件都掉到了地上,在飞跃的大门前,谨漫看到了项黎救我的一幕,她眼中尽是怨恨,如果是我看到自己的未婚夫抱着另一个女人,也会气炸的,只是谨漫还保持着她的完美女人的形象,没冲上来扇我两个巴掌。
当听到“金总”时,我就回头了,金溪枫正站在项黎的车旁,他是和项黎一起坐车回来的?忽然,我心头袭上一丝冷,这种冷是金溪枫传递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