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被他这么一说,也都赶忙是全神贯注的侧耳倾听。
听了一下子,四周安静的唯有各人喘息和心跳的声音,什么其他声音都没有,正待要放弃的一瞬,突然一边谷壁之上的裂缝里传出了一声格外刺耳的嘶鸣声,如同凤啸九天而今被关在了大山底下一般,众人都没有准备,被这声音给吓了一大跳。
“小柯你又闹什么鬼。吓死我了。”何进锋又扬起手作势要给柯连呙脖子上来一下,不过这次可就没那么轻易的打中了。柯连呙一撇嘴,轻轻一跳,就跳离了何进锋的身边,躲到了张敬轩的身后。
“你们两个小子别胡闹了,都什么时候了。”汪北冥虽说经常也是为老不尊,可这时候说话了,当小的们也必然是要听的。
汪北冥说罢了便也不再理会杨、柯二人,转而对张敬轩道:“教主,我看此事必有蹊跷。”何进锋和柯连呙在心中异口同声暗道:这还用你说?不过人家汪护法那只是个开场白,后面还有下文呢。
“就像李姑娘所说,我想我们也许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了。听闻这鬼打墙就是在一个地方兜兜转转走不出去,以为走了好远好远,最终才发现根本就又回到了原地。有的人就这样不停的走啊走,一直走到累死了也没法离开出发地多远的距离。
还有说这是索命的小鬼在绊住了生人的脚步,让你怎么走也走不了。声明一点,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来的故事,仅供参考,大家不必太当真。”
柯连呙和李浣青都在心中暗暗埋怨这位护法长老,你把人说的毛骨悚然了,然后又说什么是小时候听来的故事,有你这么办事的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您老人家都胡子一大把了,怎么说话办事还这么不靠谱呢?
且不说柯连呙、李浣青这样的脊梁杆发凉除了腹诽一下汪北冥之外说不出话的主儿,别人可不像这二位那么没出息。何进锋就率先反对道:“汪老啊汪老,您这都散布的什么迷信思想啊。那都是老人家吓唬小孩子的故事,让这些孩子别往什么乱坟头小树林的乱钻,您老连这也当真不成。再者说了,现在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什么小鬼敢出来作祟啊。”
“你小孩丫丫懂个什么,鬼打墙这事情当然是真的有了,我就认得一位武林人士还真遇到过,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仗着艺高人胆大赶夜路回家,结果就被困在一处黑树林里了,走了几次都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原处,他当时还就是不信邪,偏不肯跳到树上从树顶出去。结果怎样,他不信邪邪也不在意,总之他是走来走去就又回到了原地,若不是当时有家人仆人打着火把去迎接他,也许他那一夜就有更多奇遇呢。这位的名号我就不说了,总之是可比你小杨、小柯加起来还要有名的多了。”汪北冥笑眯眯的说着,看架势是为自己的见多识广而甚是自得,不过此刻的汪老先生在诸人眼里看起来可是颇有几分可恶可恨。
“管他什么鬼打墙不鬼打墙,事实上这仍旧可能是一种巧合吧。刚刚好我们两次都迷路转会了原地,正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大家不若再试一次吧,我感觉我们刚刚明明走的就是直线,哪怕不是直线也不会是转了一个圈回到原地吧。我们再来试一次,其实也许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原地了,只不过是刚好这边有片树叶跟刚刚那个地方的一模一样而已,你们看这些树叶本来也长得很像。这次让我们这样。”张敬轩有理由不让自己的这个小团队军心涣散,鼓舞士气是他必须做的。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了一片硕大的金黄色树叶,伸出手一裹一拧,那原本坚韧如铁的树叶到了张敬轩的手中好似回归了树叶该有的柔软本色,悄无声息的就被卷了起来,张敬轩在山崖边找了一处缝隙,随手把那树叶卷插了进去。“这次这个记号够明显了,我倒是真的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们这一次仍旧回到起点的话,那我就真的承认有鬼打墙这一回事了。到时候大家商量商量对策。也许这次我们就走对了路线,直接找到了小甘他们和大宝藏呢。”
几个人再一次踏上了征途,第三次走进了这充满诡异色彩的丛林,而在他们的头上方,低一点的是金黄色的覆盖了整个头顶的金黄色树叶,再向上方真是一层层一重重的缭绕弥漫的烟雾,向上看去,灰蒙蒙的一片,天空和高山都好像并不存在一样。
这一次,仍旧是原来的队形,可是几乎所有人都在一起辨识方向,争取再也不要走到刚刚出发的地方,如果还要再次发生的话,那就真的是让人崩溃了。这三次行进,一次比一次的速度要快上几分,并没有过多久,眼看着前方再有几株大树就要到达终点了,大家彼此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或多或少的期待与担忧。也许唯有张敬轩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的心目中只想着快点揭晓谜底就是了。
走出了红树林,柯连呙双腿一软,差一点就跌倒在地上。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赫然看到并不多远处,有一片树叶被卷起来插在了地上,这样看去倒像一支黄金铸就的笔在书写着什么。几人都抢步上前,张敬轩弯腰拿起了那卷曲的树叶,仔细看了看,然后才直起腰来,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们仍旧是回到了出发的原点。算起来,这已是第三次。
“这不可能,这也不科学。我算了一下,我大概是走了一千三百五十七步,然后走到了这里,如果说走了很远很远,画了一个圈又回到原点也有可能,可现在是我们感觉走的笔直的路线,根本没有在划弧,怎么可能走出来又回到了出发点呢?好吧,也许真的是有鬼打墙这么一回事,好可怕啊。”先开口的仍旧是何进锋,他瞪大着眼睛说着,边说还边看看柯连呙的反应,感觉是不吓得他胆战心惊就不觉得有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