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小孩子好似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的愣在那里。大概那老头也看到了这一切,他一个纵身,就想向这边过来,抢救这个小孩。
可是余下几人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就遂了意。一个粗衣人已经兵器在手,他使的是一只哭丧棒,前段有刺,看起来又像一根细细的狼牙棒。
那老头手中两只短刃,便与这个粗衣人的狼牙棒战在了一处。
这一下小男孩那边没有人去救援,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悬念。
那小孩子眼神中已经露出慌张恐惧的神色,因为他可以看出,爷爷跟对方打架了,对方这个大个子并没有什么善意,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显得恶狠狠的。所以小孩子在惊慌失措之余,只能无奈的把双手向上一举,螳臂挡车一般,想要抵挡对方抓过来的大手。
可是他的小手跟对方比起来,就好似一对猫爪对上一只虎爪。 那大汉看他还抬手抵挡,虽说急于抓住对方作为人质,可是因为对方毕竟还是小孩子,所以呢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手上减了几分力道,生怕一出手就将小孩子的手捏碎了。
可即便如此,小孩子的两只手掌就被大汉轻轻松松的用单手捏住了,而那小手上还有着湿乎乎、粘丝丝、滑溜溜的一些泥巴,让他难以抓牢。大汉稍稍加了一点力度,想抓住那小孩儿向回拽。
可是,只一下,却见他突然又把手松开,口中还大叫了一声。
再看他的手,不知为何,已是在“嘶嘶”的冒起了白烟。他好像遇见了鬼一样,一只手在那里用力甩着,可是却什么都甩不掉。紧接着,他就“咕咚”的一声,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短短的时间里,那公子身边的四个护卫,就已经有两个中了招,失去了战力。这样的对手,叫人怎能不畏惧呢。
对手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人,看起来一个老弱一个幼稚。
可是,那公子和他剩下的两个护卫,都面色苍白如临大敌。
这个时候,一个人凑到张敬轩身边,向他低声耳语了几句。
杨胥爽识人的能力天下少有,自不会认错人。
原来此二人,乃是杀手界的一对王牌,名唤沮良、沮昌。
他们看似祖孙二人,事实上却是兄弟两个。
那个看起来孩童一般的其实是一个侏儒,还是二人当中的兄长,到如今,至少应该已经将近六十岁的样子,却仍旧保持孩童的身材和样貌。
这兄弟二人,有一个名字,叫做“杀人不过头点地”。
他们两个在杀手界的名声非常响亮,那是因为他们俩的价码非常非常的高。而之所以价码高,自然是物有所值。
可以说,他们俩的杀手生涯当中,几乎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之所以说几乎,那自然是因为也有过例外。
那一次,他们接了一个生意,要杀一个商人。
商人姓沙,产业做得很大,主要是做糖、茶、烟草还有酒类的生意。有一个人,付出很高额的酬金,要他们兄弟杀掉这个姓沙的商人。兄弟二人觉得这笔生意可做,所以就收下了定金银两。
可是准备下手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事情不对。
因为这个姓沙的商人,在他们的调查之下,发现却是唐门中人,是唐门在外负责的采购、采买的大管家。
要杀唐门的人,可不是随便闹着玩儿的。而且,那个雇主并没有向他们言明。
最后,他们推掉了这个活,并向这个雇主赔偿了十倍的佣金。
自那以后,二人的生意仍是无往而不利。因为吸取了那次的教训之后,这二人在以后所有接单的情况下,都会预先做好充足的调查,然后再接。所以再无失手。
石步烟和秦步宇两个人也围在张敬轩的身侧,自然也听到了杨胥爽的话。二人看到了杀手界中的传说人物,都不由得有些兴奋。
若不是他们现在仍全身软弱无力,肯定会有一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不过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的行动,因为杀手的规矩就是这样,别人的事情他们是不可以插手的。不管他们是出于是好意,善意,还是想帮忙,都不可以。
当然,他们哥俩也不是想去帮忙,估计是想要去套个近乎要个签名的吧。同样是哥俩的两个杀手,在圈里的名气地位,可就天差地别了。
沮良、沮昌哥俩一上来就各自杀伤了对方一人,此时更是下手毫不留情,向余下的三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而那两个剩下的粗衣汉奋不顾身挡住了他们俩的进攻,这两人本身的武功也都算不错,可是仍是架不住这二人神出鬼没的进攻。还是因为有张敬轩等人在一旁观看,所以沮氏兄弟的进攻还多少留了一点余地,外加他们也在留心不要让那个公子趁机逃走,还要防备着新来的张敬轩等人是否有所异动。
一般来说,这样的时候,张敬轩都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助。可是这一次,张敬轩却连动都没有动。
他没动,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动。现在,张敬轩已经隐隐然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领军人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那一对杀手攻的更猛,而对手则慢慢稳住了阵脚,只守不攻,竭尽全力的向着一旁的那辆马车撤去。
见此情况,沮良、沮昌兄弟俩攻势便如惊涛骇浪,几乎不管不顾其余,可是现在缺了偷袭的功效,就没那么容易让他们得手了。
面对这样的险恶场面,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部醒目的红色的马车,依旧静悄悄的在那里,波澜不惊。就连拉车的四匹骏马都好似完全无视于这边的杀戮,仍然在低着头啃着草。当然,也许是因为它们既然已经被拴住在钉在地上的拴马桩上,无法退却,只能选择低头吃东西,不管其余。
沮良、沮昌两个人不知为何,表现出了对这马车非常的忌惮,他们二人一边进攻,可是身体不由自主的闪在远离马车的方向,而手上的攻击却一点都不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