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伤情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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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伤口痛吗

“烟火棒。”突然她一个机灵想起陈涛交给自己的烟火棒。难道他是想让陈涛带自己去找他吗?为什么这么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相见,是担心我太子妃的身份吗?她盯着信上的白纸黑字百思不得其解。

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刘宇轩大步走进来:“为什么把门关的这么严。”

“啊!”仲亚希急忙回身,慌忙的将信背在身后柔成团:“没、没什么?”

“这么紧张干什么?”他瞟了一眼仲亚希的身后道:“手里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仲亚希的心狂跳不已,生怕他会上前一步查看。

“你怎么了?这么紧张做什么?”说着他向她走去。

手一松,她慌不迭的将纸团丢在地上,赶紧上前拉住他:“都说没什么了,你怎么来这里,我娘呢?”

“我过来看看,就让她留在大厅陪雪儿了。”

“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吧!我饿了,我们走吧!”仲亚希不由自主的腕上他的手往外拉。

明显感觉她的不安,反抓住她冰凉的小手,他放弃下一步的追踪,只为能和她安稳的吃个饭,做一会民间的女婿。

饭桌上,凌伯高举酒杯。“太子和小王爷能光临寒舍,使凌府蓬荜生辉啊!”

“太傅严重了。”刘宇轩站起身高举酒杯道:“现在你与皇家也算是联了姻,往事的过节希望可以借助这份情化干戈为玉帛。”

“太子说的是,那老夫先干为尽。”凌伯说着便将酒盅的酒一饮而尽。

“太傅好酒量。”紧接着刘宇轩也将酒如水般喝光。

“你们都少喝点,都是一家人了,还那么客套干嘛?”铁兰溪劝道。

“岳母大人。”刘宇轩斟了一杯酒接着道:“因为宝藏的事情给你带来的伤害,今日本太子以女婿的身份给你赔罪,还请见谅。”说着他将酒杯一竖,硬生生咽下火辣辣的酒。

“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铁兰溪站起身无耐道:“今天难得一家团聚,我就破个例喝个痛快。”语毕,她将酒一口咽下。

仲亚希忐忑不安的望着反常的男人,他这是怎么了?

“姐,”凌雪小声的俯在仲亚希的耳边道:“六哥这是怎么了?好奇怪。”

“我,我不知道啊!”

“对了,雪儿。”不胜酒力的刘宇轩几杯酒下肚便开始晕头转向了。他道:“六哥被封太子,几位皇兄也各自封王分地。墨尘没有分到,你有什么想法吗?”

“六哥你多心了,雪儿就想留在宫里和嫣儿见面也方便。”刘墨尘急忙接道。

“就是。”凌雪应声道:“六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是嘛?”刘宇轩摸了一下发烫的脸笑道:“我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仲亚希默不作声的拿着筷子往嘴里送饭,心慌意乱的总是想着阁楼里的纸团。怎么办?如果给轩发现,要怎么解释。

“秀珠,你过来一下。”她突然向不远处的秀珠招招手。

仲亚希凑近她的耳畔小声嘀咕道:“哦!奴婢知道了。”说着秀珠弯着要退出客厅。

目光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远去的丫头,刘宇轩醉醺醺道:“嫣儿,你是让秀珠给本太子整理床铺的吗?”

“啊!”仲亚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应声回答:“嗯。是的。如果你累了,就可以去休息一会。”

“看来我真的不胜酒力,还是去阁楼休息一下吧!”说着他晕头转向的从座位上站起。

“天哪?六哥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差。”凌雪属实不敢相信这男人的酒量这么小。

仲亚希紧握双拳,不知该如何是好?刚吩咐秀珠去阁楼找纸团,可是她对阁楼的路并不熟,刘宇轩现在去会不会发现?

“亚希你陪他一起吧!?铁兰溪小声提示道。

“啊!好。”仲亚希急忙放下手里的筷子小跑跟上刘宇轩。

外面的天由阴转晴,上午的蒙蒙细雨,下午便艳阳高照。仲亚希扶着刘宇轩十分尴尬,半晌才开口缓解僵住的气氛道:“天晴了。”

他抬首望天,朵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随着风慢慢移动。“是啊!这天说变就变。”

“既然天气这么好,我们到那边的坐坐吧!随便吹吹风。”仲亚希指着不远处的凉亭。不安的心就是怕他回到阁楼,一封心打乱了她的心,她怕他发现。

刘宇轩停住脚步望着她,若有所思片刻中他轻轻的点了头。

两个人坐在凉亭内沉默不语,吹着即将入冬的冷风。仲亚希偷瞟了一眼看似很疲惫的刘宇轩,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亚希。”刘宇轩轻轻开口。

“你还是叫我嫣儿吧!那个仲亚希已经不在了。”

“我好累。”他没有理会她的话。

“我好累,做人做的好累。”他看着仲亚希,随即轻靠在她的柔肩上:“借我靠一会好吗?”

仲亚希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碰着自己的肩,却好像千斤大石般压的她不能动弹。

“嫣儿,你变了吗?”

“什么?”

“我说你爱我的心变了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她瞬间不知所措。停了一会又道:“谈到变心也没有你的变脸快,根本让人猜不透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我就是我,从来没有变过。”

“错了。”仲亚希轻声应道:“你不再是我刚认识的刘轩,从相识相知相恋到如今,我们最终变成了陌生人。我看不透你,你也无法看穿我。你我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看透也好,看穿也罢!就算是陌生人你也是我的太子妃。”

仲亚希苦笑回答:“你是在警告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这辈子只能属于你吗?”

他坐起身,揽住她僵硬的身子柔声道:“嫣儿,在等等,待大局已定,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去爱你,补偿曾经对你的伤害。”

仲亚希听了都感觉好笑,不由地轻叹:“倘若那个时候我不在爱你呢?”明显感受他僵住的身子,她接道:“如果我真的变心了你会怎样?”

“如果有人背叛我,我会说后果不堪设想。”他冷道。

仲亚希微颤了一下,她压住不安的心镇定道:“你所谓的背叛是什么?”

“这个不用太说明,总之背叛我的人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不管是谁?”

心如海浪般不得安静,这一刻,他的话是那么的冷,仿佛看穿她一般。离他真的是越来越远了。他变成一个任何人都看不穿的蒙面超人。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威,倘若他是皇,自己的处境会不会更加糟糕。

刘宇轩的视线飘向不远处的秀珠神伤,他打破宁静:“看来秀珠已经把房间整理好了。”

“你要去休息吗?”她望着神色匆匆的秀珠胆怯道。

“不用了,冷风吹多了,酒自然也醒了。”他站起身注视仲亚希:“我回宫了,几日后二皇兄带着玉公主回到东汉,我会派人来接你。”不容她回话,他留下一个冷酷的身影大步离开了。

“嫣儿。”秀珠疑惑的望着远去的背影道:“纸团找到了。”

仲亚希刚要伸手去拿纸团,突然犹豫了。她道:“拿去烧了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她留下一头雾水的秀珠凄凉的离开了。

夜幕降临,忐忑了一天的心还是无法安静下来。送走母亲之后,仲亚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安睡。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可是去了,万一被外人知道……午后刘宇轩的话不断飘回耳隙,他是不是听说什么了?紧闭双目克制乱想的心,最终还是无法安睡。

“算了,老娘豁出去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一骨碌爬起。穿好衣服,顺带了一件黑色的披风悄悄下了楼。

站在凌府的后门,她望着烟花式的烟花棒唯美的飞向天空。不稍片刻,陈涛果真出现眼前。

“属下等你很久了,我们走吧!”陈涛恭敬地让出一条道。

将披风后面的帽子带好,她如释重负般跟着心走,哪怕去看他一眼,确保平安也好!

已入深夜,硕大的东汉城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仲亚希微低着头跟在陈涛的身后。刘辰逸到底在哪?为什么这么神秘。眼看着陈涛越走越快,她不由的大步变成小跑,在人群中穿梭……

“啊!”

“对不起!对不起!”仲亚希微低着头给撞到的人连忙道歉。

“什么人呀!神经病。”宋知礼火大的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叫:“裹得这么严实,赶着偷人嘛?”

“知礼你一个姑娘家的说话不能腼腆一点吗?”宋知书拉着她劝道。

“你看我身上啊!”宋知礼看着粘在身上的糖葫芦气道:“衣服全弄脏了。”

“谁让你这么贪吃。”宋知书无耐道,视线却瞟向在人群中消失的仲亚希。那不是凌嫣吗?这么晚了,她这么神秘要去哪?

悦来客栈“参见太子妃。”孙余双站在门口给仲亚希请了安。

“不必拘礼了,逸呢?”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心开始了波涛汹涌,突然好紧张。

“二皇子在里面等你很久了。”孙余双说着便将门推开了。

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孤零零地背对着自己,她带着酸痛不已的心缓缓走进房间。

孙余双悄无声息的将门带上,对上陈涛那炽热的双眸,轻叹道:“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嗯。”

将帽子退去,仲亚希嗓哑的开口:“是你嘛?”为什么只要看到他,总是感觉好委屈。

刘辰逸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慢慢转过身来,凄凉的双眸里说不出的凄凉。“是我?”

仲亚希倒吸一口冷气,她含着泪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巴看着他右脸上的几道伤疤。

“我很可怕吗?或者说很丑。”望着她惊吓失色的神态,他哀伤的开口。

仲亚希急忙向他跑去,伸手去触摸那结了疤还未退去的伤口哀伤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他凄凉的双目,心忍不住的酸痛。

“伤是我自己划得。”他抬起手触碰她眼角的泪痕:“如果不这样做,我根本见不到那个穿越古今的仲亚希。”

心像被利刀划了一样,她紧咬下唇,抬着满脸泪痕的双目对视他。”你好傻,为什么这么傻……“她气愤的拍着她的胸膛,一个月怎么会让他消瘦了这么多。

“额……”刘辰逸闷哼一声。

“怎、怎么了?”她紧张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将视线落在他的胸口处:“把衣服脱掉。”她睁大眼睛,极力克制即将落下的泪。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

刘辰逸一把抱住她:“短短的一个月,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说我傻也好!痴也罢!爱你的心始终没有变过,我爱你仲亚希。时间让我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

微微颤抖着唇瓣,她克制想要大哭的嗓门。抬手狠狠的抱着他的腰身,痛苦的发泄……

“亚希,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泪却顺着双颊大颗的滴落。

真的要崩溃了,老天为什么这样折磨我。难以抉择的徘徊,古今的错爱。最终嫁了一个不改嫁的人,这一生难道注定要欠下这么多的债,内疚、后悔、痛苦一生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干了泪,吸吸鼻涕抽泣道:“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说着便解掉身上的披风,方便查看他身上的伤。

“不要……”急忙伸手制止她伸来的小手道:“男女授受不亲。”

“去死吧你,”她一把拿开他的手直白道:“这时候给我来个男女授受不亲,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