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冥渊……”干宝抱着盒子气势汹汹地找上门了。
“干将军,将军他不在里面。”守卫小心翼翼地提醒干宝,生怕惹她不痛快。这位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主,当初张大宝被她打的样子,他至今想起来都不寒而栗。他不怕上战场,不怕死,到张大宝那个样子也太让人不忍直视了。
“他去哪了?”
“回干将军,冥将军去练兵场了。”
再一抬头,干宝人已经不见了。
“哈!哈!哈!”
干宝人未到,就听到震天的呐喊声。
练兵场上,旌旗列列,三千将士清一色玄冰铠甲,队列齐整,手中的棍棒耍得虎虎生威,声势浩大,撼天动地!
冥渊,在高台上负手而立,自有一种君临天下,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威严!
干宝望着高台上的这个男人心旌摇荡,心中的怒气荡然无存。
想要转身回去,又不甘心;想要讨回公道,可看到那张俊美无涛的脸,饶是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干宝站在原地踟躇,不知怎么办之时,高台上冥渊的目光转了过来,他指着干宝,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干宝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想要逃走。
“干将军,冥将军有请。”刚刚还站在冥渊身边的人眨眼便来到干宝跟前。
“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那个,待会再……”干宝支支吾吾,转身就要走。
“有什么事交给他们做就是了。”冥渊已经走了过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干宝。
“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哦?何时干将军如此亲力亲为起来了?”
“本将军一向如此。”干宝死鸭子嘴硬。
冥渊低低笑了。
“都知道了?”他看到干宝手里抱着的盒子,就知道她来干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既然事情都摊开了,干宝索性也不遮遮掩掩的了。
“怕吓着你。”冥渊老实回答。
“可我总会知道的。”他的回答让干宝很意外。
“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冥渊深深地看干宝一眼,简单说道,“长胜营的规矩,战时,新任将领必须以敌方统帅鲜血祭己兵器,日后方能常胜!”
“荒唐,这都是迷信。”干宝反驳,说什么祭兵器,不就是让她去杀人吗?
“你这把银枪还未开封,便用西戎大将乌雷那都的血来开刃吧!”冥渊语气坚定。
“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谁说让你去了?”冥渊打趣道。
“我不去,难道你去?”干宝反问。
冥渊轻轻点点头,“要想做稳副将军的位子,必须要去,这样将士们才服你,朝廷才肯认你。”
他本不是迂腐守旧之人,但一人难堵天下悠悠众口,更何况干宝以一女子身份做上将军之位,想要立足,必须要做出样子,而他,不愿干宝受到非议,更不愿她涉险。既然没人规定必须本人去,那由他代劳,未尝不可!
“你当时杀了谁?”干宝突然好奇起来!
“西戎太子,乌雷那都的父亲,耶律那都。”
干宝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杀了人家老子,又想杀人儿子,你这是要老那都家绝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