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冥渊无奈地点了点龙洛儿的脑袋。
“我还有好多招数没使出来呢,这就走了?”龙洛儿有些难以接受,上午她已经领教了干宝的牙尖嘴利,下午听说干宝在冥渊这,所以专程赶了过来。
本来是想借着冥渊好好气气她,一方面出口恶气,另一方面也是存心思逗弄逗弄这个未来的大嫂,谁知,她苦思冥想了半天的大招还没放呢,人就给气走了。
“你要是把招数都使出来了,恐怕我就没媳妇了。”冥渊没好气。
其实他心下也奇怪,干宝不是小心眼的人,不可能因为龙洛儿这点幼稚的举动就缴械投降。
从她今日种种反常的举动可看出,干宝心里肯定有事。既然她不肯说,冥渊也不想逼她。决定给她些时间,等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龙洛儿回过神来便问冥渊。
“哪一句?”
“就那一句,爱,老鼠,油什么的。”龙洛儿双手支腮,歪着头,眼睛斜斜地盯着帐篷顶,努力模仿干宝的发音。
“不知道!”冥渊摇了摇头。
“呀!不会是什么咒语吧?她看着咱们那么亲昵地在一起,以为你移情别恋,由爱生恨,便用邪恶的巫术诅咒你。让你不举,或者生了孩子没屁、眼或染上断袖之癖,或者……”龙洛儿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发挥她无穷的发挥想象力,绘声绘色为冥渊描摹他未来悲惨的生活!
冥渊的脸都绿了,不举?生孩子没屁、眼?断袖之癖?这是堂堂一国公主该说的话吗?当下一拍桌子,沉声怒喝:“龙洛儿,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我立马派人把你送回去!”
好不容易从皇宫那个金丝笼逃出来,龙洛儿才不要回去呢,她相信冥渊说到做到,于是识相地闭了嘴。
干宝从冥渊营帐出来后,心里憋得发慌,便找了个空旷无人之地,大口大口吞咽着新鲜空气。
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出来。冷风一吹,泪水蜿蜒滑过的地方刺骨地疼。
好,好,冥渊,如今你温香软玉抱满怀,我孤苦伶仃随风去,我们就此别过,从此山高水远,相见不如不见。
估摸着三个时辰快到了,干宝魂不守舍地走回自己的营帐,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憔悴不堪,想着自己就要孤苦伶仃地死去,突然很不甘心。
“想我干宝,二十一世纪的时尚白领,去过地府,和黑白无常称过兄道过弟,嫁过冥王,又穿越到月曌国撩了将军,岂能如此窝囊地死去?就算走,也要体体面面地,给世人留下惊人的一瞥!让冥渊永生难忘!”
条件有限,就照着冥王登基大典上的装扮来吧。
干宝突然斗志满怀,坐到铜镜前开始梳洗打扮:换上黑无常为她量身定制的如意百褶裙,盘好朝云髻,插上绿雪含芳簪,玉面傅粉,青黛点眉,额画梅花,朱唇一点桃花殷,宛若仙女下凡尘。
干宝对着镜子反复对照,确定可以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后,才悲凉地躺到床上,等待死神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