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苏碗的牙齿一松,愣怔的看着夜北霖,她明明记得那晚在车上的三个猥琐的男人,大脑抽疼,她一直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
夜北霖见苏碗情绪平复下来,他松了口气,不过在听见苏碗问出来的话时,表情就纠结起来了。
“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那晚我本想把鞋子还给你,后来发现你被人掠走,就去救了你,你被注射了药,然后在车上……当时我问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说知道。”
夜北霖突然想起什么,眸光冷冷的看向苏碗,她不会都忘记了吧,这一想夜北霖脸色就难看了,真的很想撬开这小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他一直以为她是记得那晚是自己孩子是自己的。
突然想到什么,他大手一伸拉开了抽屉,将里面那个银色的面具拿出来在苏碗面前晃了晃,那一晚她亲手从他脸上摘下来的啊!
经这么一提,苏碗也窘了,脑海里隐约有画面闪过,她被救了,然后药效发作,她抓着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似乎问了什么,她脑子里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哪里还记得什么,不过此时想想,夜北霖和画面里那张模糊的脸渐渐重叠。
哦,天啊!
苏碗双手立即捂脸,来道雷劈晕了她吧,那夜北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去夜家提亲,只是为了负责任。如果是这样,她还真是误会他了,也真是破坏了他和肖百合的小三。
夜北霖看着刚才还是凶悍如拼命三郎现在却一副可爱模样的苏碗,这个小模糊,竟然一直都不记得那一晚是他,难怪闹腾,他心头某个地方一片柔软,他将面具放回抽屉,抬手轻轻的撩顺她乱了的头发,话语也轻柔了很多。
“那一晚迫于情势才会在车里……弄疼了你。”夜北霖脸涌上暗红,那一夜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翻腾,他身体绷紧,喉结滚动,压着身体里的反应,再开口的声音就沙哑了许多。“我受了伤醒来时,你已经到了这里,让你受委屈了。”
苏碗将脸埋进手里,更不敢在抬头了,感觉脸都要烧了起来,他怎么还提那一晚啊,等等,他受了伤?苏碗想起什么,也忘记还在窘迫中,伸手就去扯开夜北霖的衬衫,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她还记得车里到处都是血。
夜北霖呼吸一窒,身体越发的绷紧,下面某个部位疼的厉害,他窘迫的微微抬腿,将窘迫的地方挡住,却没阻止苏碗的动作,他在她的脸上看见了复杂和懊恼,还有心疼,即使只是一闪而逝,他心里还是掀起惊涛骇浪。
带着微凉的手指尖碰触到那些狰狞的疤痕上,苏碗说不出来话,她很想问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呢,不告诉她,这些伤都是为了救她才有的。
一只大手握住了苏碗的手,浓烈的雄性气息喷洒下来,和煦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弦乐:“已经不疼了。”
苏碗的心头悸动,她的手仿佛被灼烫了下,速度的抽回却没成功,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速度低头理清脑子里涌入的这些事实,察觉到她和他距离太近,她急忙后退想拉开彼此的距离,这一次夜北霖没拦着,他觉得她或许需要空间好好想想。
“对不起。”
苏碗看着地上的狼藉,想到几分钟前自己像疯子一般的行径,她抿了下唇懊恼又自责的再次开口:“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不过我想生下这个孩子,我发誓绝不会在介入你和肖小姐之间,也不会让孩子回夜家,我带着他走的远远的,绝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
“你以为我是因为在意肖百合,才会让你喝药?”
难道不是这样吗?苏碗抬头看向夜北霖,她和肖百合同时怀孕,自己又霸占了本该是肖百合的位置,成了夜北霖的妻子,想到自己竟然独自去领证,也释然了为什么夜北霖那段时间对自己凶凶的态度,如果是自己,大概更气愤吧。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沟通下。”
夜北霖说完俯身,将苏碗直接抱起往外走,不顾她的抗议,径直抱着她去了书房。门外麦娜躬身等着,见他们出来,立即让人进去收拾卧室,一面又吩咐人准备吃的送去书房。
进了书房,夜北霖径直将她抱去里面的洗手间,将她放到马桶上,苏碗的脸红了个透。
“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一声。”
夜北霖说完,看着苏碗羞恼的模样,扬了扬唇角,走了出去,随手关了洗手间的门,他们需要好好的沟通一次。
书房门口倚靠着一个修长又妖娆的身影,见夜北霖走出来,叶北挑了挑眉,邪魅的眸子在他身上绕了一圈,最终落在洗手间门上。
“那就是小嫂子?”
“是嫂子。”
夜北霖一板一眼的纠正叶北,冷冽的眸子毫不客气的表达着撵人的意思:“看来你很闲,南非那边就由你负责了。”
“我刚查到一点好玩的,暂时对南非没兴趣。”
洗手间的门突然传来转动的声音,夜北霖一道杀气十足的眼神看向叶北,叶北耸了下肩膀,转身离开,好吧,小霖霖害羞了,他暂时就不打扰人家的恩爱时间了。
苏碗走出洗手间时,正好看见夜北霖关上房门落锁,她顿时警惕了起来,连着后退几步到了窗口,下意识的就往外看,这高度跳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你在想什么,过来吃点东西。”
夜北霖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苏碗的动作,她就这么的怕他。苏碗闻着空气中的饭菜香味,肚子应景的叫了几声,她很饿,可是她不敢吃,生怕他在吃的里面放点东西,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手下意识的放到小腹那里,脸上就浮现了悲伤的神情,这个动作看在夜北霖的眼里,也刺疼了他的心。
“放心过来吃吧,这里面没有加别的东西,如果我想,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心思。”
苏碗眼神一暗,是啊,她现在就是栈板上的肉,夜北霖根本不需要这么费心思,她走过去坐在桌子边,看着上面丰盛的饭菜,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