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恶毒的女人你根本就是故意让我烫到脚,姑姑,哥,她们欺负我。”萧晓雅疼的一身冷汗,后面的话都变了音,从小到大,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栽在苏碗的手里。
萧晓雅也没想到侄女竟然烫伤了,她此时哪里还有精力去追究,立即让佣人去接冷水过来拿冰块,一面让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我送她去医院。”萧青峰担心妹妹,目光沉沉的扫过陆明明,发现自己的妻子依然神情自若,他心头一抖,是不是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事,她也会是这个表情。
想到这里,萧青峰的眉皱的更紧。
苏碗也到了客厅,似乎刚发现萧晓雅被烫伤,立即让麦娜赶紧去拿医药箱,神情很是焦急:“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好,萧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哎呀,这手背都是泡,看着都疼。”
萧晓雅怨恨的瞪着苏碗,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疼的实在太厉害,这个时候是真的没力气和苏碗斗,心里更加的恨不得把苏碗挫骨扬灰了。
苏碗满眼满脸的担心,那模样简直比萧婉婷都着急。
一壶热茶下去,烫伤面积大,简单的冰敷后,萧青峰抱着妹妹就送去医院,萧婉婷自然跟着,陆明明在离开前看了一眼苏碗,平静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情绪波动,随后跟着离开。
苏碗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景,再看看空荡荡的客厅,自言自语:“哎,希望不要留疤才好,你说她怎么就没拿稳茶壶呢,真是好女孩,有佣人还亲自倒茶!好人会有好报的,果然是至理名言!”
黛丽正在收拾医药箱的手抖了下,然后低头,再低头,肩膀耸动。
她们完全不知道这一幕都落入楼梯上站着三个身影眼里,夜老爷子抬手抹了下额头,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这个大孙媳妇,是个良善的好孩子。
旁边的夜北霖睨了一眼老爷子的举动,淡淡的说了一句。
“爷爷,您是老江湖了。”
“老是老啦,哎呦,我腰疼,不行了,夜山,快扶我回房去休息,中午我就在卧室里吃吧。”
夜老爷子闪人,他觉得这肯定不是结束,果然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楼梯口只剩下夜北霖,他靠在扶手那里看着下面在客厅里拿着苹果吃的苏碗,看着她眼睛里灼灼的慧黠光芒,那小阴谋得逞后的得意模样,他的心情觉得也很不错。
单手插兜,夜北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抑扬顿挫的音线带着淡淡的阿谀:“兵不血刃的感觉,如何?”
嘶!苏碗吸了口气,咬到嘴巴了,她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清贵优雅的男人如同王者般,一步步走下楼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场碾压过来,苏碗觉得嘴巴更疼了,他竟然在,她以为他还在外面浪的。
特么的,麦娜为什么不告诉她?苏碗斜着眼角看着已经收拾好医药箱努力做雕塑的麦娜,悲催的意识到麦娜也是夜北霖的人。
苏碗握着吃了一半的苹果,再也没心情吃下去了。低头,她努力向麦娜靠拢,降低存在感,可是很快她眼前就多了一双鞋子,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早饭没吃,就吃苹果,今天看样子是恢复的很好了。”
“好,好多了。”苏碗觉得嗓子眼都难受,这男人果然是冷血够狠的,她咳嗽了下,觉得自己刚才也没做什么,有什么好心虚的,就在苏碗准备抬头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上她的左手,拿走了她啃了一半的苹果。
苏碗抬头,下一秒立即凌乱了,那是她吃过的,他竟然就咬了下去,茶几上明明很多的。
“嗯,味道不错,走吧,可以开饭了。”
夜北霖优雅转身,顺手牵起苏碗的手,径直往餐厅走去。这是什么情况,苏碗有点迷糊,脑子慢半拍的觉得哪里不对劲,等苏碗醒神过来,她已经坐在餐桌的椅子上了,看着对面坐下去的男人,苏碗下意识的找了个借口就要起身离开。
“我去叫爷爷和妈下来吃饭。”
“爷爷腰有点疼,在房间里用餐,妈早上和杜妈出去了。”
夜北霖夹了肉丸放进苏碗的碗里,继续说着:“吃完了,我们去看看岳父,昨天答应他回去吃晚饭。”
苏碗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她还以为昨天夜北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可以回去看看爸爸,她还有有些不相信自己听见的,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是说我可以回家看看我爸爸?”
“是我们。”
对面的男人耐心的纠正她的话,顺势将一盘清蒸螃蟹从苏碗眼前端走,递给过来的佣人林妈:“将这个送到楼上老爷子的房间。”
林妈愣怔了下,随后解释了句:“这是二夫人交代特意做的,说是大少奶奶喜欢吃。”重要的是老爷子不怎么爱吃螃蟹,毕竟人老了牙口不行,肠胃也不给力。
夜北霖挑眉,点点寒凉从目光里洒落出去。林妈立即察觉到自己多嘴了,急忙接过去端走送上楼。
因为中午要招待客人,各种蒸、煮、炸、煎、炒,做了满满一桌子,夜北霖连着指了几盘菜让人送楼上,留下来的,他则摆放到他和苏碗之间。
苏碗沉默的看着,她发现被端走的不是辣的就是海鲜和不好消化的,而桌子上剩下的则是清淡又有特色开胃的菜,她咬着筷子,默默的计算着楼上夜老爷子的心里阴影面积。
见对面的小妻子不动筷子,夜北霖伸手夹了一块清炒猪肚递到苏碗嘴边,淡淡的话语透着好听的磁性嗓音:“需要喂?”
“不用,谢谢。”
苏碗急忙用筷子去接,却没成功,对面的男人固执的看着她,僵持下去,苏碗率先败下阵,她速度看了下周围没有佣人,立即张嘴吃下猪肚,脸瞬间涨红,不敢再去看对面男人一眼。
几声爽朗好听的笑声从对面传来,苏碗的头埋的更低了,她对上夜北霖,就没赢过,脑海里莫名的浮现昨晚那一幕,嘴里的菜就失了味道,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只知道肚子塞的很饱,对面男人跟填鸭一样的模式,不断给她夹菜。